话说容若夕下了狱,缩在角落里精神恍惚的直哆嗦。
昏暗得牢里充斥着刺鼻的霉味,还有各种食物腐烂的臭味,杂乱的稻草里,蟑螂老鼠时不时的窜出来,哧溜一下又跑没影了。
容若夕一直娇生惯养的,何曾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可怕的叫声,就像地狱传来的冤魂索命的声音。
容允澈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若夕……”
容允澈叫了好几遍,容若夕一点反应都没有。
“打开牢门!”
“容大人,这于理不合。”
“打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出什么事我担着。”
狱卒战战兢兢的打开牢门,“那大人,你可快点。”一会有人来了,他也逃不了干系。
容允澈大步流星的走到容若夕跟前,“若夕,是我,我是大哥,你转过来看看我。”
他担任大理寺少卿多年,见过无数人下狱之后或死或疯,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可是现在看到若夕,他心里纠成一团,这可是跟他留着相同血脉的至亲。
“若夕,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看看我。”
容若夕终于从容允澈的摇晃中回过神来,“大哥,你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太可怕了,大哥,救我……”
容若夕终于趴在容允澈的怀里,将满腔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你先委屈几天,大哥很快就能救你出来,现在,你告诉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都指向容若夕,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容若夕,但是,太过理所当然他反而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没杀人,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大哥才能找出真凶,替你翻案。”容允澈了解自己的妹妹,她虽然刁蛮任性,不学无术,也算不上善良,但是要让她亲手杀人,那也是没有可能的。
“我收到赵亦儒的来信,说有事找我商量,我就去赴约,可是当我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我发现赵亦儒趴在桌子上不动,等我走近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当时他的脖颈后插着一根金钗,是姨母赏赐给我的金累丝嵌宝牡丹钗,我怕别人误会是我杀的人,就上前将金钗拔了出来,我身上的血迹就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一时紧张,就算我真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容若夕有杀人的动机和时间,证据又确凿,要换成平时,这样的案子应该早就结案了,至于今天这样拖着,无非是碍于端亲王府的面子。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肯定就是有人在陷害你,你的金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能拿走金钗的人,必定是与容若夕相熟的人,或者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难道是那几个大丫鬟?还是端亲王府的姐妹?
“我不知道,首饰一直都是姚黄在打理的。”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结过仇?”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容若夕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
“大哥先从姚黄入手,相信很快就能查出真凶,你再忍耐几天,大哥就先走了。”容允澈心急如焚,就想着赶紧查出真凶,还若夕一个清白。
“大哥,你别走,我害怕……”容若夕紧紧抓住容允澈的袖子,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不放。
“若夕乖,哥哥要去帮你找出真凶,你快放手。”
“不要……大哥你别走……”容若夕苦苦哀求,神情绝望。
容允澈下狠心掰开她的手指,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临走前看了下容若夕绝望的神情,那么悲痛欲绝。
狱卒终于将容允澈送走,松了口气,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若尘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纱走了进来,只见他快速的解下狱卒的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大哥,你回来了!”
容若夕以为容允澈又返回来了,高兴的跑过来,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容若夕再无知,也感受到了来者不善,拼命的后退,直到整个人贴到墙上,退无可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若尘步步紧逼,看着平时骄纵跋扈的容若夕,露出这般恐惧的神情,若尘觉得大大的出了口气,叫她平时总欺负容唯香。
容若夕刚想喊救命,若尘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一手麻利的解下她的腰带,往房梁一挂,又迅速的将容若夕吊了上去。
可怜容若夕吊在半空中,叫也叫不出,只能拼命的晃荡着身体,却没想到,越是晃荡,只能加速自己的死亡,终于容若夕的双腿停止晃荡。
若尘又在她尸体底下垫将个马桶,造成一副上吊自杀的模样,一切布置停当,这才关上牢门出去,又重新将钥匙挂回狱卒的腰间,麻利的出了牢房,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可怜容若夕不可一世了一辈子,却死的这般轻描淡写。
做完这一切,若尘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回到容唯香身边,这时的容唯香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也了无睡意,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若尘轻轻的走了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的披在容唯香的身上。
“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语气是说不出的轻柔,完全看不出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