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赶到皇宫了解情况,虽知道容允澈还是一直坚称自己是幕后主使,冥顽不灵的态度让惠景帝和端亲王都无计可施,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最后端亲王都发火甩袖走了。
再说章云进宫后,就和端亲王兵分两路,火速的赶往月华殿找她的姐姐章月。
章月听完了章云的叙述,顿时眉头紧锁。
“姐姐,你可要想办法救救允澈,我就只剩这么个儿子了。”章云抱着章月的大腿,哭的是涕泪纵横。
“你也是太不小心了,当初抓到那伙杀手就应该痛下狠心,将他们都灭口了才是。”当初那个时候就应该来找她,到现在这步田地你叫她如何插手。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弄到这副田地。”她以为和允澈是一家人,这件事应该很容易就遮掩过去的,谁曾想允澈会这般。
“允澈这个孩子就是从小被你惯坏了,这么死心眼,一点都不像我们章家人。”
“姐,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们要想想办法把允澈救出来。”
“我又何尝不想救他,现在的情况是允澈自己不愿意出来,我们在外面就算使再大的劲,也都于事无补。所以当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打消他那愚蠢的罪恶感,这样我们才能想办法救他出来。”一个一心想着赎罪的人,你就算帮他找好最完美的托词,他自己不愿意也是徒劳。
“可是你也知道,允澈这个孩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从小就主意大,要想说服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听说现在皇上也很生气,而且文武百官都在盯着这件案子,皇上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过不了多久,势必要给百官一个交代,允澈这次可是惹上大麻烦了。”章月知道允澈的想法,他之所以会在那样一个盛大的场合公开这件事情,就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而大庭广众之下,惠景帝就是想徇私,压下这件事情。也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章月是章云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她都没有办法,那么就只能走那一步了。想到这,章云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的走向御书房,那里惠景帝和端亲王也正眉头紧锁的商量着什么。
“皇上,臣妇有罪,所有的事情都是臣妇一人所为,还请你放了云澈,云澈是无辜的。”章云一进门就重重的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瞧瞧你的样子,成何体统!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端亲王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章云说道。
“王妃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惠景帝还能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弟妹,也不能朝她乱发脾气。
“臣妇犯了滔天大罪,不敢起!”章云还是坚持趴在原地。
“朕知道你为允澈的事心焦,朕又何尝不是,可是你也不能因为想救允澈,就要担下这个罪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不得玩笑。”惠景帝能体会一个母亲的爱子心切,但是这是大事,儿戏不得。
端亲王也俯下身去拉章云,“还不快起来,瞎胡闹也得看场合。”没想到往日乖顺的章云,听到端亲王的话竟也无动于衷,像钉在地上一样,拉也拉不动,端亲王索性也就随她去了。
“皇上,臣妇没有在开玩笑,臣妇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是臣妇干的......“章云已近癫狂状态,不顾形象的嘶吼着如同乡野村妇。
“好了,都别说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惠景帝揉揉抽痛的太阳穴,实在没精力再和章云纠缠了。
“皇上,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相信我啊......”章云仿佛没有听到惠景帝的话,一味的在那喊叫,还试图爬过去央求惠景帝,端亲王无法,只能一掌将她劈晕,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皇上,是微臣管教不当,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朕能体谅王妃的爱子之情,你将她带回去好好劝导吧!”
“微臣告退。”端亲王抱着王妃出了御书房,看着发丝散乱妆容花糊的章云,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厌恶感。想当初章云也是一个如花美眷,性情也是少有的温顺,也不知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要不是看在她将后院料理井井有条的份上,他理都懒得理她。
昏迷中的章云也没有想到,假话说多了,有朝一日自己痛下决心说真话,居然会遭到旁人的全盘否定,这种感觉真的是有口难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章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出去找端亲王,谁知道刚跑到院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原来端亲王怕他再跑出去丢人现眼,就以章云患疾的名义将她软禁了起来。无论章云怎样的哭闹,门口的侍卫都无动于衷,坚决不让她出去。
章云成天成宿的在院子中哭闹,端亲王只做听不见,无论赵嬷嬷她们怎样劝解都无济于事,终于,章云的嗓子也哭哑了。
而端亲王府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帮她求情,就连平时有事没事就抱章云大腿的容疏影,经过云苑的时候都要绕着走,深怕一个不留神就受到牵连,自己也被打入冷宫就惨了。
看到章云这副样子,整个端亲王府最高兴的莫过于容唯香了,以后就没有人会找她的茬了。和她作对,这就是她的下场,于是她将自己收拾齐整,打着探病的名义去了云苑,她倒要看看,往日趾高气昂的章云,现在又是怎样的一副德行,想想就让人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