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公公执意如此,那么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慧妃说完就朝安公公阴测测的一笑。
安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脖颈一疼,瞬间就失去知觉。
“娘娘……”安公公身后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握着手中的刀,一脸的惶恐不安,“安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们这么做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小宫女跟在慧妃身边,伤天害理地事情也没少干,但是这次不同,安公公打小就陪在惠景帝的身边,深得惠景帝的信任。
“你不说,本宫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如果安公公有点眼力见,收下她的夜明珠帮她守口如瓶,她是打算放他一马的,现在这个下场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假山的旁边是个湖,小宫女慌忙将安公公的尸体绑上石块,沉到了湖底,这样一时半会也没有人会发现。而这一时半会就够慧妃扭转乾坤了。
慧妃淡然地收拾了一下,确定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带着小宫女匆匆离开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朝野上下就听闻杜成将军病重的消息,作为他的女儿,慧妃早早地就带着容以睿出宫探视。
护国将军府的书房内,只见杜成老将军正端坐在书桌前,精神矍铄,哪里还有半分生病的模样。
“不知道娘娘为何要我称病在家?”昨天大半夜,慧妃就遣了一个宫女过来,要他称病不要上朝,具体什么原因却是只字未提。
他这个女儿打小就有主意,谋识过人,比之他儿子杜远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还常说他这个女儿要是身为男儿身,那她的名望成决不会在他之下,因此对于女儿的吩咐,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父亲,你最近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你指的是哪些方面?老夫最近倒是听说皇上打算把皇位传给晟王,你指的是这个吗?”最近晟王频繁地出入御书房,在早朝的时候,惠景帝经常会咨询采纳容以晟的意见,因此朝中许多大臣都在揣测惠景帝想扶植容以晟,但这也只是大家伙的猜测而已,而且这个猜测由来已久,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所以谁也不清楚惠景帝的打算。
“这只是其一。”
会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女儿露出这般凝重的神情,想来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哦?还有什么?”
“七天之后,皇上会下旨册封晟王为太子。”
“消息属实?”慌乱中杜成打翻了手中的茶盏都不自知。
“这是昨天晚上我亲耳听到皇上对晟王说的。”
“皇上这是打算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吗?”瞒得滴水不漏,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才着急着为晟王铺路。”昨天晚上慧妃连夜召见了安插在太医院的探子,仔细查阅了惠景帝的药方,这才发现些许端倪。
惠景帝现在服用的药物都是些千年人参、何首乌、雪莲之类吊命的药物。寻常人如果这样大剂量食用,不过数日便会一命呜呼。
而惠景帝也不过是用这些药物透支生命,强装出一副健康的模样罢了,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
“你想怎么做?”一直以来,他这个外孙有勇有谋,就是不知道惠景帝为什么总是偏心晟王。
“父亲,您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你知道皇上登基之前的事情吗?”昨天容以晟口口声声喊惠景帝皇叔,慧妃总觉得事有蹊跷,如果说容以晟不是惠景帝的儿子,那么他又为何又执意要把王位传给他呢?
“我只知道先皇之前立的是当今皇上的哥哥为太子,可是先太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皇位,随着那位女子归隐江湖,皇位后来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当今圣上的头上。”
“那么父亲知道先太子的事情吗?”
“说起先太子,那真的是一个精彩绝艳的人物,温润如玉胸怀天下,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君才,真是可惜了。”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好奇先太子的事情,杜成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那您知道先太子可有留下什么子嗣?”
“这个我倒是有幸听太后说起过,先太子在婚后一年就诞下了一个麟儿。只不过在先太子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慧妃听着父亲的描述,觉得隐隐地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父亲,我怀疑晟王是先太子的儿子!”慧妃嘴上说着怀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的把握。
“怎么可能?”一时间受到太多信息的冲击,杜成都有点蒙了。
“您不要忘了,晟王九岁那年才被接回宫,他的母亲是谁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且昨天我听到他喊皇上‘皇叔’”
“当初先太子是因为皇上才殒命的,皇上是个重情的人,难怪这些年他无底线的容忍晟王。”一条线串起来,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解释地通了。
“父亲,我们不能束手旁观,一定要先发制人。”在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消息之前抢占先机。
“你想怎么做?我手上还有十万大军,随时听候调遣。”
“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不到万不得已慧妃还不想动那十万大军,逼宫,那是下下之策,她可不想她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登上皇位,为后世所诟病。
“你已经有对策了?有需要为父的地方吗?”慧妃今天出来绝不是闲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