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你们的短剑,让敌人在我们的刀下犹如野狗般呻*吟!”
临行在即,安东尼在军营的讲台上,大声演讲着鼓动军团彻底抹杀反叛者的言论,目标直指塞克图斯。所有人都明白,西班牙即将成为凯撒的领地,塞克图斯的抵抗就像在狂风中的独木,无法阻拦凯撒军团前进的潮水。
士兵们狂热的响应着他们统帅的号召,整个军营里,到处是复仇,宣战,渴望掠夺的声音。士兵们甚至没有一刻停下磨刀的声音。
而一旁的奥克塔维亚却忧心忡忡的再次找到了阿庇斯。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爱人互相厮杀,更不想看到安东尼这头野兽将塞克图斯彻底抹去。毕竟,两年的朝夕相处,很难说奥克塔维亚对塞克图斯没有感情。
“亲爱的,你必须知道我没有阻止这场战争的权力。只要塞克图斯还没有放弃抵抗,还在组织军队和凯撒对抗,那么安东尼是不会放过他的。你知道这头野兽在活捉敌人统帅时会做出的事,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亲爱的,即便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流泪。”
阿庇斯站在自己曾经的恋人,挚爱面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无比纠结的,一边是还未完全割舍的感情,一边是自己的确不愿意看到奥克塔维亚这般受伤和心碎,毕竟,在这场纷争里,奥克塔维亚也是无辜的。很多时候,阿庇斯希望自己能够亲手手刃塞克图斯,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女人,然而,这样奥克塔维亚并不会真的释怀和幸福,人心如此复杂,尤其是情感,就像斩不断的丝线,错杂纷乱。而且,事实上,就算当初奥克塔维亚不嫁给塞克图斯,她也会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嫁给庞培的其他亲信,甚至凯撒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是整个罗马社会到了必须变革的时候了。而这中间,总有牺牲品……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阿庇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想出办法的。你总是那么令人惊讶与钦佩。士兵们都在传说你的事迹,不是吗?亲爱的,帮帮我,即便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这么做……”
奥克塔维亚说着,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她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对两个男人的情感折磨了她,让这个原本清纯美貌的少女变得忧郁而憔悴。和庞培别墅里那尊优雅的石膏雕像比起来,此时的奥克塔维亚就像一株枯槁的木棉,被现实折磨得枯萎,凋蔽。
……
“我可以写信约见塞克图斯,劝说他投降。并且交出兵权。同时,我可以再书信给凯撒,让他宽恕塞克图斯的反叛,保全他的性命。并且,给他一幢别墅,带着你,远离罗马去生活。我想,看在你的份上,凯撒会同意的。毕竟,他也是你的舅公。”
和奥克塔维亚对视许久,阿庇斯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方法。虽然很简单,却是眼下唯一的解决途径。如果非要保全双方的话。
“那我们就去约见他吧,我可以说服他。让他放弃疯狂的念头。不要再反对我的舅公。”
奥克塔维亚迫不及待的激动说到。
然而,阿庇斯却似乎看到了自己往日情感一点点的流失。最初爱恋的人最终不能走到一起,这便是现实,无论走到哪,人类社会自从有了地位,财富之分以后,便注定有多少悲剧无奈的婚姻。
“但愿吧。”
阿庇斯苦笑着。
……
“嘿,伙计,你真的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
克莱恩在奥克塔维亚走后,再次适时的冒了出来,阿庇斯甚至都不知道这哥们是如何隐藏自己,在自己刚想叫他的时候便一次次的出现。不过也好,刚好安排新的任务。
“是的,答应她的请求有什么不好吗?”
阿庇斯装作无辜的样子反问到克莱恩。然后看着这个大汉愣头愣脑的样子。
“当然不应该,阿庇斯,你对这个女人的情感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但是她要你救的是她的男人。这**的,换做是我,能够干掉自己情场上的敌人,然后把本属于自己的女人睡上一万遍,简直是最痛快的事情,但是你竟然答应她的请求,要帮助她救出她的丈夫?我真的想骂你,哥们。”
克莱恩爽朗直快的性格便是这样,只是,这也是阿庇斯最信任最喜欢重用克莱恩的原因,没有心机,而且又是自己多年的生死战友。
“你想骂我什么?伙伴。奥克塔维亚,现在或许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即便我再次霸占了她的身体,也不能再得到她全部的心思。这样的占有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在这里,我并不能霸占她什么,屋大维是他的弟弟,现在就在这座军营里。安东尼是凯撒手下最高级的将领,这里并不是我说的算。兄弟。所以,我对奥克塔维亚,还是要恭恭敬敬。因为,她并不是我的女人,只不过我们有段美好而忧伤的过往罢了。而现在,奥克塔维亚来找我,希望我去劝说塞克图斯罢战,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能够用和平手段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用战争,流血,来代替。或许我和奥克塔维亚真的能劝说塞克图斯放弃他的幼稚做法。只要他放弃兵权,回到罗马,你觉得我没有机会好好弄死他吗?一个平民,如何对抗一个拥有兵权的军团长?身份互换的时候,我要让他尝尝作为毫无自由,毫无人权的平民的滋味。这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是吗?退一步来说,塞克图斯如果不答应我们的劝降,固执的领兵来战,那么我们更有理由发动一场战役,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