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或者死亡。我们只有这两种选择。”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就凭一个被罗马人奸*污过的叛徒所说的话?”
初冬的日耳曼森林寒冷而幽静,空气中浮动着令人刺骨的寒雾,苏冈布里人的首领库里奥带着艾玛进入了野兽聚集的营地——苏维汇大部落。而在这里,他们的游说计划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和阻碍。那些如野狼一般的其他日耳曼的族人,并不愿意加入,支持库里奥反抗罗马的组织和计划。
他们了解罗马人,同时也对罗马人的作战方式印象深刻,日耳曼人可以征服森林里的任何野兽,却唯独对罗马的军队,对尤里乌斯凯撒,报着敬畏与几分恐惧。那种恐惧不单单来自战场上的最真实感受,还包括从心灵上的畏惧,对未知文明的畏惧,苏维汇的人,曾经亲眼见识到罗马人神奇般的文明,他们能够在短短一周内,在水流湍急的莱茵河上建起一座桥梁,也可以制造出无比强壮的怪兽(投石器),从怪兽的嘴里会吐出带着烈焰的焚石。许多,许多,换句话说,罗马人的先进科技让他们畏惧。还有军团的力量。杀戮,与征伐,尽管他们也憎恨罗马人,但是不如苏冈布里人那般强烈,毕竟苏冈布里人曾经被罗马打到灭绝的边缘,而苏维汇,凯撒只是侵犯到他的皮毛和边境。
“她不是叛徒,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在野兽般的罗马军团面前,你们要求她做什么?她又能做什么?她所能做的,便是只能默默忍受着,潜伏下来,了解,学习并且掌握罗马人的作战,生活方式。我们曾经对我们的敌人一无所知,而现在,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少女,是她,带给了我们珍贵的情报!让我可以清楚的了解到我们的敌人真正的面目,野兽将露出獠牙,而我们将在他的嘴里,将他活命的利齿扳断。”
面对众多苏维汇部族战士的嘲讽和质疑,苏冈布里族长库里奥依旧不卑不亢,言辞激烈的反驳着众多部落酋长和战士质疑的话。
“如果换做是我,宁可当场与罗马佬厮杀,血溅当场,也不愿意成为那些小矮子的俘虏,奴隶。”
库里奥话音刚落,一名部落的战士便站起来反驳到。随后,还没等库里奥解释的时间,另一位部族的长老又站起来反驳到——
“你如何保证她所说的话,她所提交的情报是真实的?如果她是罗马人的间谍?奸细?你不要忘了,苏冈布里的族长,罗马人向来诡计多端,他们收买我们的人,而后再让他们来屠杀我们,这种事罗马人不是没干过,把全族战士的性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娘们,这件事我不赞成。”
……
“大家看,这是罗马人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将永世铭记这份仇恨!”
就在部族首领和战士们都在叫嚣着要赶出库里奥和艾玛的时候,高傲的艾玛扯下自己肩上的吊带,将整个背部裸*露在众多部族首领的面前。那是满目疮痍的伤疤。
“这就是恶魔对我们族人造成的伤害,罗马人在虐待她!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库里奥立马接话到。全场顿时盯紧了艾玛那伤痕累累的背部。许多长老甚至在私下开始议论,是不是要相信这个少女所遇到的遭遇。并且相信她的话?
而艾玛则和库里奥相视不语,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他们事先造好的伪证,为了说服苏维汇的人,库里奥特意让自己的妻子给艾玛画上这些神似的刀疤和鞭痕,当然,为了让效果看起来更加逼真,库里奥的确亲手鞭打了艾玛几鞭,苦肉计之下,众人皆露出微微同情之色。
“好吧,好吧,即便我们相信了你,你又打算如何打败罗马人?我们与罗马人交战数十年,死去的族人堆成小山,还是无法攻破他们的城墙。条顿人,辛布里人和阿姆布昂人因此灭绝。如果我们再次反抗他们,如何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不让战士的血白白流淌?”
德桑蒂斯人的首领马上起身接话到。
“我们需要联手,更多部族的人必须联合在一起,罗马人出动六千人的军团,我们便需要一万人,两万人,甚至更多。森林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可以利用这片黑森林,将罗马人引入我们的土地,我们的河流和山谷,在那里,他们的军团将无法展开队形,荆棘遍布的丛林,将是我们屠杀这些野兽的最好战场。”
艾玛紧接着回到。她的眼神充满着希望与智慧。然而,德桑蒂斯族长并不期待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能够真的想出什么办法去打败罗马人的军团。他宁可相信自己的神明,相信占扑和巫师的话。
“这并没有那么容易,小女孩。罗马人不会上你的当,他们进入森林之前甚至会焚毁那里的树木,然后,在堑壕和围墙之内,与我们决斗。我们必将吃亏,如果没有奥丁允诺的话,这场战争不能打响。”
“难道你们就甘于现状吗?永生永世接受罗马人的奴役和统治?任由那些罗马人嘲讽我们的民族?他们把我们当做野兽一般看待,我们在他们的世界里毫无地位,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蝼蚁般毫无价值。他们自恃高贵,把我们当做下贱的野兽,会说话的动物。难道你们就愿意永世让他们如此低看,接受他们的奴役吗?”
艾玛怒吼了起来,她的身板并不伟岸,声音却如此响亮,响彻了整片沉寂已久的日耳曼大森林。许多部族的战士开始怒吼着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誓与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