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这样做的意图很明显了,他通过收购卡普亚周边的小型矿场,来压低市场铜矿价格,从而挤压我们的利润,或许他还想在最后的时候,以低价收购我们的矿场。这便是他的最终目的。”

“我知道,但是阿庇斯这个人的背景并不简单,他的财力远在我们之上,原本他便是凯撒手下一名军团长,在击败庞培之后,通过创建保险业在罗马取得巨额财富,而现在,他的野心显然不满足于在罗马获得利益,他想将他那双贪婪的邪恶之手,伸向共和国的其他产业,矿业,是的,他现在将目光瞄准了我们的矿场,当他收购第一座矿坑并开始降低出产价格的时候,我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即便我知道,却无法与他强大的财力和权力抗衡。”

卡普亚郊外的提比利亚大豪宅,提图斯正坐在家中的圈椅上,愤愤不平的说着这些天,发生在卡普亚铜矿市场上的事情,阿庇斯的出现就像一个来自北方的强盗,强行将他们的财富从口袋里挖了出来,并且,目标不单单是临时价格战,还是未来要刨根揭底的垄断这座城市的矿产业。

提图斯的合作伙伴卡鲁德斯也知道阿庇斯的意图,而同时,他还是一个坚定的贵族派,庞培的旧人。

“我的朋友,这些天,我思考了很多,阿庇斯就像一头来自北方的饿狼,他的实力虽然强大,但是他的财富来源太过单一,我调查过他的发家史,除了保险业,他没有其他财富收入,他在社会上的全部收入都来自于保险业以及这份利益产生的放贷利益,也就是说,虽然他的财力很强大,但是抗风险能力越不高,因为他的收入太过单一,而我的想法是,只需要精心准备一场风波,让他的本业出现重大事故,那么他将无心,甚至无力顾及发生在卡普亚的矿场收购。”

卡鲁德斯坐在提图斯面前,诡诈的说到。

“你的意思是将他的视线转移到其他战场,从根源上解决这头饥狼?”

提图斯虽然是一个继承了父辈资产的罗马贵族,但是十几年的政治,经商生涯让他很快领会了卡鲁德斯的意思。巨人太过强大,但是弱点也很明显,卡鲁德斯继续说到——

“是的,在罗马,任何从事保险业的罗马贵族,实际上都是十分痛恨阿庇斯的,因为他几乎抢占了全部的市场份额,让其他人无法从中获利,而这个行业,实际上也是一个风险很好的行业,我是说,如果有人要故意捣鬼的话。据我的眼线在罗马获得的情报,阿庇斯为了控制骗保的事件发生,规定每份超过十万塞斯太尔司的保单都必须经过审核才能通过,而且,他规定了一个保单发生有效期,也就是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故他的担保机构概不负责,并且,高危人群不能投保,比如角斗士。种种规定,使得整个行业在发展之初的风险几乎全被他想到了,但是,只要人为去破坏它,事实上,他还是防止不了的,然而,由于它的机构太过庞大,财力雄厚,所以一般的小事故他还是赔付得起的,而我们,可以精心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去杀害让他投保的平民或骑士?”

提图斯很快追问到。

“不,那些人的保额太过微小,不足以撼动阿庇斯的担保机构,而贵族,我们不敢下手,因为每个贵族背后的实力和关系都不容小视,所以,我们可以将目光瞄准那些被阿庇斯担保了的大型财产。船舶和仓库,一切大规模的财产保险,都是我们下手的目标。而这些人,我们破坏了他们的物资,实际上对他们的损失并不大,因为他们可以拿着这样的事实去找阿庇斯兑换他们的保金。一些高额保单上,阿庇斯承诺的赔付金额甚至是投保金额的三倍四倍,试想一下吧,只要三座罗马的大型仓库同时失火,阿庇斯必定无法在短时间内筹集如此众多的银币,赔付失事的商人们。”

卡德鲁斯眯起眼睛说到,而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提图斯的认可。尽管在政治上并不偏袒谁,但是当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提图斯还是愿意铤而走险,因为,失去了财富的贵族,等于失去了一切。这个时候,再冒险的举动,也是值得一试的,尽管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提图斯已经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陷入罗马此时混乱不堪的政治斗争。

而两天后,卡德鲁斯的手下便找到了阿庇斯在罗马最大的对手——阿皮乌斯。曾经的“父子”,到了内战结束之后依旧喋喋不休的争斗着,这不得不说也是戏剧化的故事。然而,鉴于凯撒在改革中遇到的困难与阻扰,阿庇斯多次想拔出阿皮乌斯这个潜在威胁,却无法真正实施行动,而现在,卡德鲁斯的手下,却找到了他。

“纵火焚烧帕努提亚大仓库?噢,不,这个风险太大,我只是一个亚雷提亚的没落贵族,这样的事情你们指望我去完成,我是不会愿意去做的。你们还是另找别人吧,凯撒现在是罗马的王了,独裁者,阿庇斯是他的副手,元老院元老,我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

使者初见阿皮乌斯的时候,阿皮乌斯的态度却出乎了卡德鲁斯手下的反应。按照他们之前收集的情报,阿皮乌斯和阿庇斯在罗马,是绝对的冤家,仇敌,但是现在看来,即便深深憎恨着阿庇斯的阿皮乌斯,也不敢接下这个冒险的计划。

而使者回去卡普亚以后,卡德鲁斯本人却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不是不想参与到这项计划中来,而是在试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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