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叛徒!愚蠢,幼稚!你放走了阿庇斯和拉比艾努斯,现在,安东尼和屋大维可以肆无忌惮的围攻我们的营地。一个阿庇斯就值三十万赛斯特尔吗?我挟持阿庇斯不单单是为了资金,还是为了牵制屋大维。屋大维必须来救阿庇斯,否则,罗马的人民会说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阿庇斯曾经帮助屋大维维护了继承人的角色,并帮助他获得凯撒的遗产。所以,阿庇斯的价值不单单在于这三十万赛斯特尔!你这个蠢货!三十万赛斯特尔能暂时缓解你的财务亏空,但是放走阿庇斯,我们等于失去了主动权!”克温图斯得知布鲁图斯私下放走阿庇斯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这个时候,整个克温图斯和布鲁图斯驻扎的营地外,安东尼和屋大维的联军已经开始急速的修建围城网。从营地上方的高塔眺望,可以看到地平线上那日渐成形的罗马巨型投石器。显然,屋大维和安东尼不想再等下去。他们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该死的,你如果有能耐,带着你的人,出营去打败安东尼!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的种种不是,三十万赛斯特尔,对你来说无所谓,无足轻重,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钱财,我手下的两万名士兵每天都需要吃喝,每周都需要发一次军饷。为此,我欠下了数百万的高利贷,你知道吗?自从债务无法偿还之后,我每天都生活在压抑和恐惧中,日夜无眠。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处境,你只在乎你要抓到的仇人!”布鲁图斯不想让克温图斯踩在脚下,便气势逼人的回敬过去。两个指挥官在营地里甚至互相出手,打斗,双方很快便都鼻青脸肿,流血不止。指挥官的意见不和,引来士兵们的信心不足,士气低落。而最终,克温图斯做了妥协,军营里不能扩散这种不安情绪。尤其是这支军团,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新兵,来自不同部落和城邦,民族。人心各异,一旦出现溃败的迹象,将会影响全团。只是克温图斯从心里郁闷感叹到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愚蠢顽劣的贵族子弟。而有一刻,克温图斯突然非常体会凯撒当初的困苦,也许也正是如此,在众多人选中,凯撒最终选择了屋大维,而不是安东尼和布鲁图斯。在做好这一切决定之后,克温图斯叫人去到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军营中,下达了决战的战书。在三日后的清晨,在两军营中间这片空地上,展开决战。而决战前夕,阿庇斯却悲哀的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身上的多处创伤甚至已经感染,流出脓水,夜里不能长寐。疼痛会让自己在睡梦中惊醒。好在有特尔提拉的精心照顾,每日坐在床头讲述前线发生的事,替阿庇斯打理着起居,生活,为此,特尔提拉也成为军营中独特的女性,安东尼和屋大维暂时允许一个贵族女人留在军营中。而阿庇斯之前组建的军队,也在克温图斯的突围战中被全歼,克莱恩回来后变成了光杆司令,阿庇斯告诉他,如果想参与三日后的决战,便去吧。塞克拉斯和拉比艾努斯也在俘虏期间倍受摧残,眼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受尽苦头,阿庇斯感到了深深的自责。而不予布鲁图斯再正面作战,似乎也是对特尔提拉的一丝回报和安慰,毕竟,特尔提拉不可能让布鲁图斯放弃回国,也不可能让这场战争彻底平息,能够不让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哥哥自相残杀,已算是万幸。……三天后的巴尔干战场,安东尼与屋大维,布鲁图斯与克温图斯,双方的联军在马其顿腓力比平原相遇了。战场比当年凯撒与庞培决战的地形还要平坦,一望无际的荒野平原,没有河流与树林的阻隔,只有秋末的阳光明媚的浸透着大地。两边的军团排成黑色的长龙对立而列。凯撒与庞培的决战是充满指挥智慧与战争艺术的,而这一次,安东尼,屋大维与布鲁图斯的战争则纯粹比拼的是人数与质量。就像战前安东尼所说的那样,虽然联军看似是一个整体,但是实际上分散作战,布鲁图斯带领的军团去迎击屋大维的方阵,而安东尼带领的主力军团则去迎战克温图斯的大部队。双方甚至连战前的投掷远程武器都省略了,直接发起了大规模正面短兵相接。荒凉的希腊大地卷起了漫天黄沙,所有参战的士兵都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盔甲,携带着一模一样的武器。唯一区分阵营的是他们盾牌的颜色。安东尼将自己部队的盾牌涂成白色,而布鲁图斯则将绿色颜料涂上了自己军团步兵的盾牌。克温图斯用的黑色,而屋大维用凯撒征战高卢时所用的红色颜料。大规模的平原作战,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交战的士兵,他们的武器互相交错打击在一起,盾牌发出铿锵有力的挡击声,厮杀声,惨叫声,战争的号角响遍战场的每个角落。前线的士兵肩并肩,用盾牌连成盾墙与敌人厮杀,而对手的战术也是一样的,由于罗马短剑的刺杀距离有限,两军前线的步兵不得不贴得很紧才能刺杀到对方。而盾墙有效的防护了士兵们受到致命伤害的几率,他们只是被刺中不重要的部位而不断流血,每个倒下的士兵不是被重击而亡,而是被一剑一剑刺死在人堆中,内战的残酷性甚至远超罗马人与蛮族作战时的场景。安东尼则带领着自己少数的精锐军团骑兵,绕到侧翼,与克温图斯的骑兵展开对战。双方都知道要先在侧翼取得突破,又没有什么精妙的安排,于是,骑兵战也变得如此血淋淋,克温图斯带领的两千五百名军团骑兵猛烈冲击安东尼的三千名军团骑兵。战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