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辖底叮咛道:“今儿个的事儿到此为止,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日后谁敢泄露半点口风,我割了他的舌头,乱箭射死”!
塔里古和几名蒙面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耶律辖底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柴坛。
耶律阿保机来到柴坛,见耶律罨古只拿着小鱼刀对准了耶律释鲁的脸。耶律阿保机抢前一步,用身体保护耶律释鲁。
“罨古只叔叔,请你冷静些”。
“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在和他们理论,你瞎掺和啥”?
耶律罨古只一把推开耶律阿保机,耶律阿保机来了个趔趄。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释鲁。
“你以为于越的头衔就能压住我呀”?
耶律罨古只一把抓住耶律释鲁的胸襟,将刀刃在耶律释鲁的双颊拍了拍。
耶律阿保机赶紧上前。“罨古只叔叔,你放下刀,放下刀”!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辖底:“你想取而代之,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二字,没门”。
耶律辖底被耶律罨古只推倒在地。
“把刀放下,快放下”!
“拿来,把兵符还给我”。
耶律辖底坐在地面上一步步挪动着屁股,向后倒退。
“若不是看在老爹的份上,我早一刀劈了你”。说着,说着。耶律罨古只突然毒性大发。他晃了晃脑袋,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耶律辖底神气活现,立即站起。
“胖子,你中了我的断肠散,要不了多久,就会毒火攻心、烂肠烂肚,直致以慢慢地死去”。
“实话告诉你,我迭剌部是有族规的,大家既然为新上任的夷离堇举行了柴册——再生仪礼,他,就是我迭剌部合法的军事首领,任何人也不能否认”!耶律释鲁也叫道。
耶律罨古只猛然站起,掀翻桌子。
“刀疤脸,你信不信,我早晚宰了你”!
“多少人想杀死我,可我还活着”!
耶律辖底妻子萧八斤觉得今晚要出事儿,于是约了二妹子萧九斤一同去了老妹子萧粘睦姑家。
“呦,二位姐姐来了,快请坐。”
萧八斤屁股刚一落座,腾地站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不坐呀”?
萧八斤面向萧粘睦姑:老妹子,大姐好羡慕你,嫁给夷离堇世家。
萧粘睦姑:大姐,你有心事?
“这女人呀,千万不要嫁错郎”。
“大姐,你想说什么”?
“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挑来捡去,竟嫁给了耶律辖底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
“不着调?大姐,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姐夫,他呀,干不出什么好事儿来。
“哎,大姐,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呀?他们男人间的事,我们女人最好别插手。
萧八斤并不答话。
“大姐你消消气,这么晚了,为了何事呀,要和姐夫生这么大的气”?
“哎呦,真是气死我了,前几天,你们姐夫偷偷地背着我让迭里特配置了断肠散,今天晚上他揣上断肠散出去了,我真担心,他一准干不出什么好事儿”。
“什么?今晚耶律释鲁于越要为新上任的夷离堇(军事首领)耶律罨古只举行柴册再生仪礼,姐夫他会不会?断肠散是会害死人的,大姐,你怎么不加以阻拦呢?
“傻妹子,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夫去做坏事儿?我拼力去阻拦,可怎么拦也拦不住呀,他像着了魔似的。瞧,我身上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姐夫敢打你,我们饶不了他。”
这萧九斤和萧粘睦姑你一句我一句,气得不行。
“他呀,做梦都想当夷离堇”。
“他也不好好想一想,当上夷离堇后,这脑袋瓜子还能在脖颈上呆几天”?
“大姐,你的伤还疼吗?让我来看看,为你敷些药吧”。
萧八斤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老妹子,快去拿些创伤药来”,萧九斤吩咐道。
萧粘睦姑立即取出一瓶跌打散,慢慢打开盖子,递给萧九斤。
“大姐,这创伤药很好用,你妹夫出征一旦受伤,只要涂抹上它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你也试试”。
萧九斤姑接过创伤药为萧八斤涂抹。
萧八斤疼得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大姐,你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的。
萧八斤叹气:“唉,这药倒是可以忍一忍,可女人若是嫁错了汉子,就得遭一辈子的窝囊罪,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