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仁和郭虎拿着枪,郭大年则背着弓箭,手里拎着把猎刀,跟在二人身后,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朝村内走去。
突然,他们发现村后的一条没水的小河沟里,趴着几个孩子,一个个屁股撅的老高,浑身颤抖,显然是给吓得不轻。
徐国仁三人跳进河沟,几个半大孩子立即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求饶:“饶命啊,饶命啊,我们都是小孩,别抓我们,抓了我们也只会浪费粮食。”
徐国仁朝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家伙后脑勺拍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我是你们国仁哥,不是坏人!”
几个孩子这才敢抬头,看清楚徐国仁三个后,纷纷围了上来,向他哭诉起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别着急,别哭,慢慢说。”徐国仁见他们几个七嘴八舌,根本说不清楚,连忙大声喝道。
然后指着年纪稍大点的那孩子,“来,你说。”
“国仁哥,土匪,有土匪来咱们村了!”大孩子一脸惊恐的道。
“什么,土匪?有多少人?现在在哪儿呢?”徐国仁闻言大吃一惊,连声追问。
“看不清楚,他们骑着马,得有好几十号人吧!”半大孩子道:“土匪们说了,他们这次不抢穷苦人家,只抢村里的地主老财郭扒皮,现在他们正围着郭家大院呢吧!”
一听土匪只抢郭扒皮,徐国仁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至少他们几个的家人暂时都不会有危险了。
“国仁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去帮忙?”郭虎抬头看了看外面,警惕的道。
徐国仁想了想郭家大院的郭诗吟,还有那个很可能是郭诗吟妹妹,却被自己夺走初吻的郭家二小姐,咬了咬牙决定道:“帮,不管怎么说,郭扒皮对咱们大家还算不错,我爹生病,人家还借了马车给咱,就凭这,说啥咱也不能坐视不管。”
“嗯,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哥你说咱咋办吧!”郭虎和郭大年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徐国仁的决定。
“先去探探情况,再作打算!”徐国仁刚走两步,又转身对那几个半大小子道:“你们几个就在这呆着,别乱跑听到没?土匪要是杀红了眼,你们小命可就不保了!”
“嗯嗯嗯!”几个孩子纷纷点头,显然吓得不轻。
作为方圆十几里内最富有地主,郭扒皮的郭家大院是门厚墙高,而且家中养了十几个能耍刀枪,会使用弓弩或者猎枪的家丁,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土匪来袭,郭扒皮吓得不轻的同时,还是命令家丁们全部爬墙上房,进行抵抗。
土匪们有三十多人,但是也不全部配枪,只有十几个骨干有枪,其他人也都是刀枪棍棒和弓弩。
所以,一看郭家大院有所防备,一个独眼龙的土匪头目喝令手下们暂缓进攻,扯着嗓子对郭扒皮使起了心理战:“郭扒皮,你给老子听着,我们是清风寨的人马,这次来是找你要点钱粮,你若识相的话,就赶快献出钱粮,否则,待会破了门,定要血洗你郭家大院!”
郭扒皮站在屋里,身旁只有郭诗吟和郭诗灵两个女儿相伴,几个姨太太早就吓得藏到后院不知道那个角落去了。
听到土匪们的喊话,他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用手绢擦了擦冷汗,焦急不已的看了看郭诗吟姐妹俩,道:“这个咋整,咋整啊!”
“爹,您不要相信外面那些土匪,就算你给了他们钱粮,他们也未必会善罢甘休!兴许他们会趁机打进来,到时候咱们家就是灭顶之灾!”郭诗吟一脸无畏的道。
“那你说咋办?”郭扒皮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现在已经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危了。
郭诗吟俏脸肃然,从身后掏出把美制m1911勃朗宁手枪,作色道:“爹,咱们只要守住院子,他们就进不来,实在守不住,咱就和他们拼了!”
郭扒皮见自己的大女儿变戏法似地,掏出把枪来,顿时吓了一跳:“诗吟,你,你那弄来的枪啊?”
“爹,有些事情,等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女儿就和家丁们一起打土匪,保护咱们郭家!您女儿不必男儿差!”郭诗吟说完,就举着枪顺着梯子,爬上了自家的院墙。
郭家大院的院墙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以上面有类似城墙的垛墙,正适合防守。
一众家丁们见平日里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端着枪上来了,不禁都吃了一惊。
郭诗吟凛然作色道:“诸位大哥,我郭家对你们不薄,现在需要你们效力的时候到了!今天如果土匪打进来,大家都别想活命,但是只要打退土匪,每人奖赏大洋三十块!诸位可愿随诗吟一战,保卫郭家?”
“愿随大小姐死战到底,誓死保卫郭家!”十几个家丁受到鼓舞,纷纷跟着齐声回应起来。
徐国仁三人藏在郭家堡右侧不远的一垛土墙后面,听到郭家大院传来的呼应声,再看看院墙上振臂一呼的郭诗吟,忍不住点头赞道:“不愧是文化人啊,忽悠人的确有一套!”
郭诗吟见士气正旺,立即抬手朝外面的土匪开了一枪,虽然因为距离过远,子弹飞的不着边际。
但却把土匪们给彻底惹恼了,那独眼龙勃然大怒喝斥道:“妈·的个巴子,真不拿老子们当盘菜是吧?兄弟们,给我冲!踏破郭家大院,里面的女人,钱粮统统都是我们的了!杀啊!”
几十个土匪纷纷叫嚷起来,拿枪的纷纷开火,没拿枪的跟着鼓噪呐喊着,策马朝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