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请坐下。”审判长锤了一下桌子,这才看向王生,“请证人继续陈词。”
我听着审判长冷静的语气,纵然心里再是愤懑,也要强行忍下来,但是此刻我真的觉得特别无助,我忍不住的将视线看向听众席,与坐在第一排的韩枫遥遥对视。
他看向我的眸色深沉,似乎蕴含着各种情愫。
我真的是看不懂他的目光含义,也没有心思去探究什么,我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我希望他可以出手帮我,可是现在审判已经开始了,或许就算他愿意出手也已经迟了。
我神色一黯,还是坐了下来,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听王生怎么颠倒黑白。
“我经不过她的几番请求,还是帮她找到一家装饰公司,让他们私下交易,而后晟远的产品资料做好之后,陈曦明里暗里都在向我索要着这份产品资料,可这份资料是晟远的招标内部机密,其查封好的文档任何人都不能拆开,我实在是不敢泄露半分,便早早的将此上交给了晟远董事长陆墨,陈曦却猛然的对我冷淡了起来,反而在公开场合和陆墨亲密了起来,之后便出现了陈曦在招标会场的抄袭一幕。”
待王生说完之后,曾律师便要求向证人提问。
“证人,你说我的当事人曾经私下让你帮忙找买家去贩卖齐成的产品?”
“是。”
“审判长,我认为对方证人的证词作伪,我的当事人只是齐成的助理,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齐成的机密资料。”
对方律师听完之后,便要求让被告提问,被应允。
“被告,请问七月六号的下午五点半钟,你是否并没有按时下班,并且一直在齐成公司逗留直至到晚上八点?”
她的就是我去套取孙总密码的那一天,对方能将我停留在公司的瞬间说的这样详细,显然是有备而来,可是那天我早就关上了公司里的监控设备,我猜想着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记录吧。
这些话确实是事实,我不敢撒谎,便应承了下来。
“请问你在逗留的这个时间段中在做些什么事情?”
她的问题咄咄逼人,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我要说当时的我在偷偷的在试验孙总的电脑密码吗?
这个回答明显会让人觉得我心怀不轨,我不敢说话。
对方律师看我半天没有回答,也不再催促,只是拿出一个视频在现场播放。
视频中,正是我潜入孙总办公室并在她的电脑前敲敲打打的画面。
我心神一震,忽然发觉了自己的幼稚,或许孙总早就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在办公室,我却掩耳盗铃的只以为关上了监控就可以万事得安。
“这是七月六号的办公室监控录像,这上面清楚的显示着陈小姐在她的上司,也就是齐成的孙总电脑上坐着鬼祟举动,她当时在做什么呢?在这里,我要呈交一个证据。”
她说完之后,便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对着我问。
“请问被告,这是否为你的手机?”
她手中的确实是我的手机,那是在招标会的那天,孙总从我手上抢走的。
我只能点头。
对方律师得到我的回复之后,便将手机页面放大在幕后上。
“大家请看,这个手机上面有一份孙总倒卖齐成技术的文档,这上面显示的文档的最后保存时间是七月六号的晚上八点整,恰好与我当事人的电脑的这份文档保存时间一致,同时这个手机上有一个与孙总电脑usb传送记录,综上所述,我可以合理的推测出这份文档就是被告的故意栽赃,因为这份齐成的资料早已经被她所贩卖过,她如此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罪名。”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的当事人不可能有着接触机密资料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可以私自贩卖?”
曾律师开口问。
对方律师此刻又拿出一份文件出来,那就是孙总暗自谋算我签下的那份齐成招标文书,她指着这份文书说我早已经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能得到那些内部资料不足为奇,而我私下卖到这些资料之后,便将这个黑锅嫁祸在孙总的头上,暗自的对她进行着迫害。
我看着大屏幕上那份文件的签名,心里懊悔的情绪一阵接过一阵,就是因为我防不胜防,所以才会被这样的暗算,原来孙总要我成为负责人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可以探取齐成招标文件的资格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晚才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着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现下真的心如死灰,或许就在下一刻,我的罪名就会成立。
不想这个时候曾律师却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么,我的当事人一定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手中可是有一份根据齐成提交给天穹公司的预先文案审核,这上面明显的表示着这个负责人是孙若霜,可是三天后的初审文档里,负责人却忽然被退换成我的当事人,根据招标规则,每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都应该只能使用痛一个负责人的名字,可是现在的负责人却有两个,那我是否可以推测出这一切都别有内情?”
曾律师说完之后,便拿出了一份盖有海天集团总公司和齐成分公司印章的预审文件,上面都在清楚的表明这个招标计划的负责人是孙若霜。
对方律师就此作为辩驳,几个来回下来双方都各执一词,相互争辩不下,法官宣判此案因为原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