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宇文晋的身后,这会儿只觉得紧张不已。
我实在不清楚周小怜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伪装出一副因为喝了我配的药,便能威胁到了她性命的模样,不过我也的确很佩服她,为了能够让对付我,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
这会儿,周小怜的屋子灯火通明,我跟着宇文晋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再呕吐了,如今只是昏迷在床上,佩棋见到宇文晋时,当即福了福身子,可是当她瞧见我的时候,却是满眼的狠毒。
“周凝,你去瞧瞧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宇文晋这般说,我当即走了过去,却见佩棋一下拦住了我。
“皇上,今日娘娘的身子一直都很不错,不过也就是晚间的时候受了点寒风,可是正是因为周凝给娘娘开了方子,娘娘喝完药没多久,方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见到佩棋拦住了我,再听她这口中之言,想来她与周小怜是计划好了,今日一定要将我给除去的,毕竟残害皇后娘娘,这样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却见宇文晋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来人去请君神医。”
听到宇文晋竟然要请君神医,佩棋面色一慌当即说道:“皇上君神医可是周凝的师父,倘若是他们二人图谋好了要一起谋害娘娘呢?”
佩棋如此说,恐怕就是担心被君无忧给看出问题来,这会儿宇文晋身旁的王顺喜却道:“佩棋你糊涂了吗,三番两次的阻挠皇上的奴旨意。”
却见佩棋陡然跪了下来,随后说道:“皇上恕罪,奴婢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还请皇上招太医来给娘娘诊治,奴婢真的害怕娘娘被奸人害了性命。”
听到这话,我当即一怔,太医?
这次随行的太医,可是在太医院里一直与慕容远作对的孙太医,想来他定然是周小怜的人,若是他一口咬定,我就是残害周小怜的人,那我便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想到此处,我突然跪在了宇文晋的面前。
“求皇上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会将皇后娘娘给救醒的!”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可以救醒周小怜,但是想来她既来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想必只是表面上看着严重,实则不过就是简单的病症罢了。
瞧我如此一说,那佩棋便一脸阴狠地看着我。
“周凝,你还想害娘娘,我就是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着佩棋这番话,倒也不仅仅是威胁我了,反而好似在说给宇文晋听,若是我执意要给周小怜诊脉,那她定然拼了命也要阻止我。
她到底是周小怜的贴身宫女,身份应当算是整个后宫中,宫女身份地位最高的了,便是后宫的妃嫔们见到她也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
宇文晋淡淡地看了一眼佩棋,随后说道:“佩棋,你不过是一个宫女,难不成还想在朕面前自尽了不成,你可知,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听到宇文晋话风有些偏向我,佩棋自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明白,在大庆朝,不管是谁,胆敢在皇上面前以性命要挟,那已然算是获罪了的,若不是佩棋方才那番话是对着我说的,如今宇文晋便可以即刻派人将她给带走。
只见佩棋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抖了一抖。
我瞧见如此清形倒也不管不顾地直接冲到了周小怜的跟前,随后一把把准了周小怜的脉,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瞳孔,当即心中已经了然。
之前我给周小怜开了一个驱寒的方子,那方子里有一味药,名为“附子”,这“附子”用量准,自然是味好药,若是用量多了,可会致人中毒。
之前我可是亲口尝了周小怜的药的,那药的配量并无错处,然而周小怜也的确也是因为食用了过量的附子,方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周凝,你胆敢如此放肆!”
我的耳边传来了佩棋的惊叫声,想来她完全没有料到,我在没有得到宇文晋恩准的情况下,便私自替周小怜看诊了。
为今之计我开方子解周小怜的毒是断然不可了,那么只有一个法子,以针放毒!
如今我一直有医术傍身,自然也会随身携带银针,我眼瞧着佩棋已然要来拉我,我当即朝着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想你家娘娘真的丧命了,你就不要过来!”
瞧我如此一说,佩棋自然愣在了原地,其实我压根就没觉得我会真的呵斥住她,但是有一点,想来她会因为我如此大胆与她说话,而暂时分了神。
与此同时,我迅速的拿出了银针,随后又拿出了周小怜的手指,一针便扎在了她的食指之上,随后我又开始在她的脑部,头部,身子的各部位都各扎了几针。
其实对于针灸之术,我并不熟练,但是如今我只能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救我自己。
“周凝,你做什么!”
佩棋怒吼了起来,而我却未曾看她一眼,而是又跪在了宇文晋的跟前。
“回皇上,娘娘这是附子食用过量的中毒之症,方才奴婢已经给娘娘扎了针,一会儿将毒逼至食指尖,再进行放毒治疗,想来娘娘不过三刻便可全然苏醒。”
此时,宇文晋看着我全然是一脸的惊诧之色,想来他未曾料到,我竟然会这般大胆,更未曾料到,我竟然会以银针来治人。
一旁的王顺喜,当即笑了起来。
“皇上,看样子周凝姑娘有十足的把握能将皇后娘娘治好的。”
听到王顺喜这般说,宇文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