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兰妃今日能够成功说服仲候皇,将他救出去,可是,他救出去了,她便要同意兰妃的条件:嫁给仲通王为王妃。
到时候,暗尘和宇文君彦会怎么想她,她不知道……可是,现在,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而从他进入大殿开始,宇文慕灵就一直盯着他,待他走近,见了他这副模样,宇文慕灵目光一紧,心口如同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她转眸,责备地看向仲候皇道:“父皇,慕灵本以为你是个明察秋毫的明君,谁知你竟听信一面之词,瞒着我就将暗尘抓进宫里!怪不得我昨晚回过头去没有看见暗尘,原来是被你抓走了!”
仲候皇手半握着拳,放在嘴边,轻轻磕了两声,示意宇文慕灵注意说话,好歹这里一大堆人,他毕竟是皇上,也该给他留点颜面。
兰妃反倒笑了:“慕灵,你父皇也是担心你被人利用,受到伤害。所以一时心急,等不及事情真相查明,便将暗尘公子抓了起来。”
而暗尘却从头至尾没有露出半分胆怯,反而对宇文慕灵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宇文慕灵这才噤了声,只是看着暗尘那满身是血的样子,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来人,快传太医!”宇文慕灵立即道。
暗尘却摇摇头,一脸坚毅道:“习武之人,这点伤没什么。”
“可是……”
这时,宫门口传来通传声打断了宇文慕灵的话。
“宣平候求见!”
随即,躺在担架上的孙继仕被人扛着,进了大殿。腿伤未好,他假模假样地慢吞吞地从担架上翻身下来。
仲候皇不耐地挥了挥手道:“免礼!”|
孙继仕谢了恩,一看一屋子的人,目光落在暗尘身上,以为是为了审暗尘的事情才宣他来,还当自己是功臣一般,强忍着腿上的伤,站了起来道:“皇上,微臣昨晚句句属实。皇上如果已经查明了的话,还请皇上按律将暗尘处死,另外,恢复微臣与公主的婚约,微臣虽然已经断了一条腿,但是也是因为公主而受的伤。”
看他这副嘴脸,宇文慕灵只觉恶心,听到他说要父皇处死暗尘,宇文慕灵更是压制不住心底的怒意。
她厌恶地道:“贱人!幸亏父皇赐婚前本公主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就算你腿没断,给本公主提鞋,本公主还嫌你脏!”
“还不跪下!”仲候皇一声冷喝,吓得孙继仕腿一软,瘫倒在地。伤腿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气。
“说!孤寿宴那日,你偷偷潜入后宫的御花园中,是为何事?”仲候皇阴冷的声音,让宣平候吓得脖子一缩。
“微……微臣是外臣,怎敢私闯后宫,皇上寿宴当日,微臣一直跟随父亲左右,未曾进过后宫。”孙继仕眼神闪躲,道。
宇文慕灵闻言一下子就恼了:“到了现在,你还敢胡说!本公主那天都亲耳听见了!”
孙继仕闻言,神色有一丝的慌乱:“那公主可曾亲眼看见了?”
“你……”宇文慕灵见他此刻还在狡辩,更是气急,可那肮脏的画面却让她难以启齿,只得道:“本公主虽然没看见,但是听的出来那声音就是你的。”
明显看到孙继仕唇边一抹笑意一闪而过,道:“公主许是听错了,这天下声音相似之人何其之多。皇上,微臣冤枉,寿宴当日,微臣确实寸步不离地跟着父亲身边,不曾离开半步,若是皇上不信,大可宣我父亲前来一问。”
“你父亲就你一个宝贝儿子,当然会向着你说话!”宇文慕灵被他气的不行,忍不住跟他争执道。
“慕灵公主,你我婚约虽然已经不再,但是也不至于绝情到要为了一个暗卫,便要至微臣于死地。虽然公主地位尊贵,但微臣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侯爷,公主何至于无故让人打断我的腿,现在又要诬陷于我?”
闻言,仲候皇也有了一丝犹疑,宇文慕灵胡闹惯了,也不是没有恶作剧的可能,而宣平侯当时已经知道要被赐婚了,即将成为驸马,怎么会再敢拈花惹草?
宇文慕灵见状,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兰妃抬了抬手,示意慕灵稍安勿躁,轻描淡写般道:“公主虽然平日是任性了些,但是也不至于心坏到要无端伤人性命。既然宣平侯提出,可以让御史大人为他作证,那皇上何不宣御史大人来问问。”
说着,兰妃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似漫不经心般道:“若是慕灵公主所听到的,真的不是宣平侯,也好还他一个公道,不过若事情是真,但是御史大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在御前妄言欺君,做伪证,那可是欺君之罪!那时,御史大人就不仅仅是教子无方这么点小罪了。”
兰妃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却是打消了仲候皇的犹疑,又将宣平侯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的宣平侯,只觉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皇上,暗尘当日亲眼看到宣平候和一位宫女在御花园旁的一处房间私通。”一直一言不发的暗尘忽然出声道。
“你乃北宸国的侍卫,怎么会出现在后宫的御花园中!”孙继仕抓到把柄,死死咬住道。
暗尘轻轻瞥了一眼宣平候,继续道:“暗尘随北宸王与慕灵公主一起长大。听闻皇上要为慕灵公主赐婚,暗尘想看看这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就一直留意他,却见他进了御花园,暗尘一跟上去,却发现公主躲在窗外大哭不止,公主倍受打击离开后,暗尘躲在暗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