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萱算是恍然大悟,可她依然感觉似乎很多地方都有漏洞可寻,即便是她这个害人的理由成立,但未必是真正的理由,为了确认,清萱再次问道:“所以说你是因为嫉妒我才想在汤汁里面下药的?”“没错!!同样是师妹,为什么我和你竟是差这么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说到最后,冰心弟子愤怒地对着清萱吼叫,几度想要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向清萱扑过去,但都被站在一旁的伊月制止住。“可这个汤汁不是清萱前辈煎的,更不是给她服用,你这么做,似乎并不能达到你的目的啊。”伊月虽然脑袋不能说是聪明绝顶,但这件事连她都能听出个漏洞,理由咋听好像很充分,而其实上却是很苍白。“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这或许不一定能够加害到清萱师妹,可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因为,长时间呆在药房里的,是陆主事和她,而不是我,我仅仅只是受她们俩的嘱托帮忙看一小会的火,所以,到时候即便是东窗事发了,最先拿去问罪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再者,她一直被冠上了‘冰心魔女’这个名号,到那时,大家一定会觉得,嫌疑最大的显然就先是她,这样一来,就算我害不死她,她也难逃众人的责罚和毒辣的眼光。”那冰心弟子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将自己的全部意图也完完整整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些理由和动机就更加清晰可见了,但疑点依然无法让人忽略,别忘了,这汤药可不是煎给清萱喝,而是辰煜他们,对象还是要搞清楚,清萱没有在意冰心弟子对她毒辣讽刺的言行,而是进一步盘问:“好吧,姑且认为你是因为想害我而在汤汁里面下药,但为什么还要把陆师姐搭进去,你不是要受到她的重视吗?”
冰心弟子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呵呵,你错了,清萱师妹,一个永远都不会在意自己存在的人永远都不会在意,我早就不再期盼些什么了,既然得不到,那就统统让其毁灭吧,这是最痛快的解决办法,我说陆师姐,我想你到现在,应该都记不清我的名字吧。”那名冰心弟子以为陆梦萝完全都记不清自己,但恰恰相反,她自拜师冰心堂,到现在跟在自己身边做事,陆梦萝一直都记得这个冰心弟子的名字,不过,可能是真的比较少去接触她,她也是性格比较内敛的人,也很少会像凌寒或者清萱那样天天缠着陆梦萝不放,一会聊聊天,一会又说去玩什么的,现在想来,倒真的是忽略了这个至始至终都很安静的师妹,陆梦萝轻轻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记得,你叫宛荷,我们几乎是同时期来到冰心堂学医的,虽然我们的师父不同,但我还是记得那时候温婉安静的小女孩,听医经讲学的时候,在我旁边安静地站着,专心聆听师尊的教诲。”“什么???你还记得?”那个叫宛荷的冰心弟子讶然一惊。陆梦萝点点头,回答道:“嗯,记得,那会,你性格乖僻,颇为文静,而我则是个贪玩的野孩子,虽比你年长些,可比起我,你却更显得成熟,有些时候还被同门的师兄师姐欺负,我和凌寒一看见都会为你出头,赶跑那些无理取闹的师兄师姐,这些,我都记得。”“可你明明。。。。。。”宛荷还想说你明明都极少喊过自己的名字,又怎么会记得呢,再者两人都不亲近,因此,在得知陆梦萝是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儿时的事情,也是颇感意外的。陆梦萝略带惭愧地说道:“或许真的是我不够细心吧,没有很好地照顾到你,而且在小时候,我好像还向你承诺过,一旦你有难,我必定会帮助你,虽然如此,可我却似乎违约了呢,对不起,宛荷。”“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成了个害人未遂的妖女了,再也回不去了,而且,我还加入了骖龙公大人和萦尘小姐的麾下,成为她们手下高贵的化生魔,你们这些愚蠢凡人的怜悯,我一点都不在乎。”宛荷冷冷地说道,语气十分决绝。
然而,本以为宛荷仅仅是因为嫉妒心严重而加害于自己和清萱,却没想到,她已经成为了剑魔和萦尘的手下,这么说来,她就是北溟幽都这边安插在中原红石峡的一个内探奸细了,让在场的人都讶异不已,“什么?你竟暗投了剑魔和萦尘?可恶,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伊月第一个跳出来责骂,堂堂一个冰心医者,正统的十大门派弟子,竟然做出如此勾当,竟勾结妖魔,毒害同胞,实在是让伊月愤怒不已。可尽管被伊月如此指责诘问,但宛荷却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越发张狂:“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从未后悔过,是骖龙公大人和萦尘小姐给了我永远都得不到的重视,给了我新的生命,比起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伪善者,她们更加让人信赖。”“可你别忘了,你原本也是凡人,她们可都是残害大荒生灵的魔头,你怎么能点到正邪呢?”殷璇也有些看不过眼,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已经投靠北溟妖魔的凡人,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已经沦为妖魔奴隶的人已经堕落,却还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自己完全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一样,可今时今日,再次见到,这般嘴脸,在殷璇看来,真的十分恶心。“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就够了,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一点都不在意。”“枉费你还是个冰心堂弟子,如今你已经离经叛道,与我们冰心堂悬壶济世,心系苍生的门规背道而驰,如今,冰心堂,以及大荒已经容不下你了,道不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