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你还是个冰心堂弟子,如今你已经离经叛道,与我们冰心堂悬壶济世,心系苍生的门规背道而驰,如今,冰心堂,以及大荒已经容不下你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真是一点都没错。”伊月怒声斥责,心中早就压抑不住怒火,如今更是一股脑爆发出来。但宛荷却是一脸高傲,完全不认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冷冷地反问道:“你们容不得我们?我怕是从一开始,这里压根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因此,我投靠幽都,却也算是个明智之举。”陆梦萝听到宛荷这般说辞,更是寒了心:“那既然是你的‘明智之举’我也不妨碍你在剑魔的麾下飞黄腾达了,你走吧,该去哪里,我陆梦萝不会再过多去问,从此以后,我,乃至整个冰心堂与你宛荷如陌路,但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说,那就是,如果将来你带着半寸铁器危害我们大荒的子民,我陆梦萝,乃至所有十大门派的弟子,都必将把你杀之而后快!!!!”“呵,那还真是多谢陆师姐成全了,那既然这样,我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呢。”宛荷稍稍一撇嘴,然后侧着头,垂下眼帘,冷冷地对伊月说道:“既然陆师姐都说要放我走了,你还打算把我绑到什么时候?”“哼,败类。”伊月愤愤地咒骂了一句,想蹲下身子给宛荷松绑,却被清萱阻止了:“且慢,在汤药下药这件事你是解释清楚了,可还是有另外一个问题,似乎还没有回答我们。”
“哦?清萱师妹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宛荷挑着眉,向上看着清萱稚嫩的脸蛋,可眼神却有着超越年龄的锐利,几年不见,清萱她真的长大了许多,尤其是心境,让宛荷都显得有些茫然和出神。“若雪姑娘,那个身受重伤,卧病在床的姑娘想必是你给藏起来了吧,说吧,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清萱开门见山地问着,宛荷也不意外清萱能够猜得出来这事也是自己干的,清萱猜得没错,那姑娘确实是自己藏了起来,她去给陆梦萝和清萱汇报的时候,喻妍确实是醒来了,但刚醒来就立刻被打晕,并且找地方藏起来,伺机将她偷运出红石峡,以造成她醒来后,不慎走丢的假象,实际上,到那时候,喻妍已经被重新送回到萦尘和剑魔那边了,而自己,也有不知情和不在场的证据在,自然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只可惜,还是让心细如丝的清萱给看出来了。宛荷也认命了,低低地笑着,说道:“真不愧是清萱师妹,你很聪明,这都让你猜出来了。”“那你说吧,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清萱再次问道。而宛荷却大笑一番,说道:“哈哈,以清萱师妹这般冰雪聪明,会想不出来我把她藏在哪里吗?”“少废话,别人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伊月用手推了一下宛荷的背,催促她赶紧说出来,以免耽误了救人的时机。宛荷非但没怒,反而笑着反问众人:“呵,那你认为,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回答你们?嗯?”陆梦萝其实也不指望她能说出来,但内心还是有些希冀,她还是相信,这个师妹并没有她表现得这么坏,总觉得是另有隐情,便是想用激将法来刺激宛荷说出来,于是不以为意地,淡然地说道:“罢了,你不说也没关系,红石峡营地虽然大,但终归是这几块地,要找起来也不算难,”却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有疑问,那就是,这整一场事件,都是你一人在做吗?”“怎么,你怀疑还有其他人参与?”宛荷轻佻地反问道。陆梦萝自然是不相信了,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照理说,你一个弱女子应该搬不动她吧,就算她再怎么瘦弱也好,要扛着一个成年的姑娘走一段距离还是会觉得吃力的,而又是把她扛走,又是给我们报假信,一时间,你真的能做完这么多事情吗?说实在的,我不怎么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就是我自己一个人亲手策划,全程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没有任何人参与,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宛荷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陆梦萝是否相信自己的说辞,却有继续说道:“怎么,不是说要找人吗?跟我都废话半天了,原来你是个光说不做的人啊,陆师姐,我还真是看错你了。”陆梦萝先是被宛荷这般所作所为给震惊到,如今又是被她这番挑衅,陆梦萝就算容忍再好,也有些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愤怒,指着宛荷愤怒地说道:“你!!!!算了,我们走,对了,伊月姑娘,殷璇公子,还得再次麻烦你们,帮我先看好这个叛逆和这里的汤药,我们先把若雪姑娘找回来。”走之前,还不忘拜托殷璇和伊月先留在药房帮忙看着宛荷和煎好的汤药,他们俩人为了他们的长官,才来了这里一天,就已经麻烦了别人做了这么多事,又是帮着跑腿端药照顾病人,又是护送自己去采药,刚刚又是帮着在暗地盯着宛荷,如今还得做看守,陆梦萝颇有些过意不去,可没办法,眼下能信的,兴许也至于他们了,所以,也只能拜托他们来做事。阿沼也跟着陆梦萝和清萱她们去找喻妍,离开药房门口前,还冷冷地对着宛荷丢下一句:“如果找不到她,或者找到的不是活的,我必拿你来偿命!!!!”阿沼狠狠地瞪了宛荷一眼才抬起脚走出药房的门口。”“放心吧,她死不了的,她对于骖龙公大人和萦尘小姐还很有用处,我定不会杀了她,毁了我的前路,我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保证冻不死,饿不着。”宛荷冲着阿沼的背影喊道,但阿沼压根不理她,头都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