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达对史志叫道:“好啦好啦,你不用责备史镖头啦,这么大的人,随他去吧。”史志方才住了口,他也是来了山东,却是提早了几日。
两人一齐进了堂中,分主宾坐下,胡一达道:“传玉的事情不用去管,现下还有另外要紧的事情,你听说过在魔教中与色公子齐名的谭正坤么?”
史志叹道:“我怎么不知道,是裘老的儿子之一,在魔教中是年青人中的绞绞人物,这次两湖之乱,便是这人策动,要不是张帆杀了裘老魔,让魔教没有拿到那几百万两军饷,我想不知还有多少计谋没有使出来。”
胡一达道:“这次上面来人,意思是这人跑到两湖来了,前几天我去见了张帆,说受魔教扶持的奢正安正在求和,不知向张忠嗣使了多少钱,每天都可以看到银车进张叫嗣的府中,奢正安是真不行啦?不过张忠嗣也不敢真的放过那奢正安,毕竟皇帝看着的。”
史志道:“这和谭正坤有什么关系?”
胡一达道:“这还不清楚么,奢正安现下想抓了谭正坤送与张忠嗣、吴柄章,只是这家伙见机快,当下便跑了,两人火拼一阵子,谭正坤跑出了奢正安的军中,现下不知所踪,正要我们派出人手去追杀。”
史志不语,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胡一达道:“裘败天这老东西是死了,不过他儿子还在,他儿子就是这谭正坤,你不想报仇么?”
史志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道:“我不是裘败天的对手,武功这些年来,进展也不大,还有,什么事情毕竟都是他老子做的,我不想去找他儿子啦。”
胡一达突然站了起来,气势凌人,恶声道:“哼,什么狗屁道理,什么祸不及家人,他们一家杀了我巴山派弟子,我就要杀光裘老魔全家,汤剑,我听说裘老魔出身在湖南长沙,听说他在湖南还有几个家人,叔伯,你去寻着他们,将他们都杀了,我估计,谭正坤说不定就回了湖南老家,宁杀错,不放过。”
这时胡一达身后的三个巴山派后辈弟子,汤剑、程立挺、刘正一。都是修为不错的二代弟子,正是胡一达带了下山,试验身手的。
汤剑嗫嗫几声,声音十分细小,神色作难,似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胡一达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汤剑道:“掌门,我们是名门正派,这样做到底不好吧,我们还是不要这么搞。”
不想程立挺大声道:“放屁放屁。”顾不得道:“掌门师伯,弟子愿意去长沙一趟,,不管谭正坤是不是藏身于此,将裘老魔一家都杀光。”
汤剑用眼盯着自己脚,道:“我看这样做不好吧,我们是不是……”
刘正一笑道:“掌门师伯怎么样说,我们便怎么去做,我们只要按着您说的去做就是了,其他的,我们也不用去管。”脸上笑意真诚。
胡一达挥手道:“你们三个,都下去吧,我与你们史志师叔有话要说。”
三人下去了,胡一达道:“你看见了吧,这几个弟子去,我是万万不放心的。这三个人,到了半路,就要干起架来。”
史志道想了半饷,道:”也好,我便去一次。这三个弟子,我尽力照看着,不过能不能成材,看他们自己的了。”
胡一达道:“汤剑很扎实,但是我不喜欢,程立挺不是很行,但是我喜吹,刘正一很不行,但是我欣赏。”
史志道:“你想的倒多,我这便下去安排了。”
胡一达道道:“这一次不但有我们巴山派,还有衡山派几个人,其他一些江湖正道人士,就要你带头了。”
史志道:“我自然省得,决不致丢了巴山派面子。”
胡一达住了一天,便在第二天去起身走了,他在山东还有其他事情,薜穿石、易辉都还在等他,三个弟子都住在了史志处,只是三人并不怎么样和睦。
汤剑拿了一卷朱子类语,神态极是专注。拉住刘正一,正在为刘正一讲这武昌黄鹤楼的掌故,刘正一脸上挂着笑,不时说上一两声好,只有程立挺听得不耐,只是三人都是师兄弟,不好说有事要走人,只能拿自己的空闲时间来听汤剑说掌故。
汤剑正说到高兴处,却看不到程立挺面色变黑,程立挺一天到晚想的是怎么练功,才不关心什么本地风情人物,对程立挺来说,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事情,什么也比不得这个重要,历史掌故,汤剑是秀才身份,有点儿功名,平时最爱之事,便是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才学,现在有人肯服在自己的才识之下,讲得极是高兴。
汤剑每次开口,定然是以“我”字开头,时不时插入自己的见解,终于程立挺不高兴了,道:“师兄,我还有事,我去练剑了,你们先讲,我先走了。”
不想汤剑道:“不用急,史师叔有事,你不要去烦他,现下你平心静气的功夫还不到家,现在你多练也是没有什么进步的,你现在不要去练剑,打扰到别人休息是不好的。”
刘正一也道:“师兄,我也想去睡了,早点儿睡吧,明天再讲如何。”
汤剑道:“所以吧,你们看你们两个,都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人,不抓紧机会听一点儿,到时候别人一问三不知,别人不打我们巴山派的脸么?”
程立挺脸都黑了,就连刘正一笑得也有些勉强,刘正一之父是举人,他也是秀才,现下汤剑着说他没文化,顿时让刘正一脸上挂不住,只是刘正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