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挥袖子,扑面而来的草料都化灰了,然后再一伸手,武传玉只看那手掌越来越大,似是将自己笼罩起来一般,武传玉大叫一声,拼了全力,以手作剑,向那手掌刺过去,要将对方的气场刺穿。剑气激起,将周身的空气都抽空了,如今武传玉习得夺命九式,加上巴山派各位师叔伯的剑法,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这也是为什么连正文要拿下武传玉,不得不叫上族中一大群精锐子弟的原因。
不想对方只是停了一下,然后手掌再伸过来,武传玉只看到对方的手掌越来越大,便如同如来佛的五指山一般,自已如同孙猴子,再么也动不了,武传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那手掌一把拿住武传玉的脖子,在武传玉神门穴上一点,武传玉便两眼一黑,再也看不清东西了。
一瓢冷水泼在武传玉脸上,武传玉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周围吵吵嚷嚷,一大群人正围住自己,有老有少,正是在连家堡避难的外姓之人,连正文带着数个子弟正在大声叫嚷:“各位乡亲,看好了,这是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昨夜闯进了我侄女连恩儿的房间里,想做那qín_shòu不如之事,不想被我族中子弟发觉,这狗东西竟然打死我族中子侄家丁三人,大家请看。”
说罢,下面又有人拖来三具尸体,穿着家丁衣服,身上血迹还没有干,显然死了不久,连正文高声道:“就是武传玉这qín_shòu,意图逼侄女不成,还杀死我连家的三位家人,大家说,我们山东人,有这么好欺负么?”
下首的外姓人家,都是山东本地大姓,此时激起了同仇敌忾之气,大声道:“不行,不能让这湖北佬乱来。”又有人高叫道:“杀了这湖北佬。杀了这湖北佬。”
下面一老者道:“恩喻小姐是我们山东人心中的明珠,不可让外人欺负了。”此人姓崔名九德,是告老的礼部堂官,山东大姓,他一开口,后面更多人叫了起来。
这连恩喻是山东有名的一枝花,连正安曾打点一番,想让连恩喻得以进宫,成了皇帝的妃子,只是连家虽然是山东武林大豪,在士大夫眼中,却只是草莾人物,上不得台面,草莾人物的儿女,自然都是无礼数的,虽然连安家向太监使了无数的银子,但是连家的女儿始终没有选上。秀女都当不成。
后面几个老者,郑氏的一个老者,名叫郑之应的,亦是齐地大族,家中子女都是朝中文官,亦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山东之地受流民之灾时,能被连家堡所接纳于其内,那郑之应亦是开口道:“这小子如引恶行,实不能估算,但是昨天他曾带着堡中勇士出击,为保住大家身家性命立下了大功,老夫看他也不是奸恶之人,为何做出如此恶行。”
这些人都在堡中看到了武传玉昨天带着堡丁出击,将流民打散之事,是故对武传玉心中亦还有一丝的敬意。
有一王姓老者,姓王莫泫的,山东大族,王姓的宗支之一,在朝中与武亲王一系极近的,开口道:“这小子虽然立下了大功,但是奸人子女,不可以饶恕,只怕是喝了不少酒罢。”
连正文道:“正是如此,这小子昨夜喝了不少酒水,想必是酒后兽性发作,才敢做平时想做而不敢做之事。”
武传玉将头摇了摇,想让自己的头清醒一些,看到连正文几位老者不停的说道,而一边的人群中,不时有鄙声传出,几个小孩拿了石头,往武传玉的头上扔,武传玉极是恼火,大声道:“姓连的,休要嫁祸于人,武某不是你的对手,败于你手中亦是无话可说,何必败人清誉。”
后面连正文见到武传玉醒过来,朝后面的一个庄丁使一个眼色,那庄丁在武传玉脖子后面套上一绳,用力一拉,武传玉顿时脸色发紫,出不了气来,自然也发不了声,任别人怎么污蔑也开不了口。
那边连正文道:“诸位贤德,这武传玉做下如此恶行,只是他出身于名门巴山剑派,那巴山剑派武力称雄,天下谁人不惧,若是查了此人,将来巴山剑派找上门来,那群湖北佬可不是我小小连家堡可以抵挡的,不知如何是好,故而向诸位贤德请教。”连正文做出害怕之色,眉头紧锁,似是一幅担心巴山剑派找上门来的样子。
那王莫泫老大人先是忍不住,一挥袖子,怒声道:“什么剑派剑派,都是些江湖野流,欺负我齐地无人么?你莫担心,天上地下,都逃不过王法,你且安心,该怎么办便怎么办,我不信这巴山剑派还敢护短。”
身后的一众民人也大声叫道:“连老叔且宽心,我等定然不让那巴山剑派欺到我等山东民众身上。”其中还有不少是连家小姐连恩喻的钦慕者,更是大声叫嚷,要将武传玉处以极刑。以消心头之恨。
那郑之应道:“且慢,我听说那巴山剑派也是名门正派,派中所出,都是大侠人物,那张帆更是曾独杀魔教数十位长老,是名震天下的大侠,这位武传玉昨日也曾奋勇杀敌,保一方平安,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武传玉身后那家丁用脚往武传玉后背一踏,武传玉身子向前一推,套在武传玉颈子上的牛皮勒得更紧,武传玉脸上迸出血色,气都喘不过来,顿时不能叫出声,任一边数人讨论自己的“罪行”。
崔九德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就因为他是名门正派的出身,更不能姑息这般罪行,依老朽看,便留他一个全尸,然后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