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传玉心中思念转变,心道:“看他们所说,想必都是真的,如此我们巴山派与魔教何异,难怪张帆大师伯要远走高飞,只是我身为巴山弟子,难道去破师父的图谋,与师父做对不成?”而一边的连继宾与边恩喻都面露愤色,看向武传玉的眼光中都带有一丝丝不信任,想得是武传玉身为巴山派的弟子,一起被恨上了。
武传玉看到连家兄妹的眼色,想到方氏兄弟做下的恶行,心道:“我师犯下过错,我身为弟子,应当劝说,不能让师父的继续犯错下去了,现下最好的法预防,就是杀了这三人,不让他们继续盅惑师父。”他却是半点也没有站在胡一达的角度来想问题的,少年心思简单,眼中只有黑白之分,当下提起剑,一剑闪电般向方世杰刺下,口中叫道:“你们三人,都是罪恶滔天之辈,都去死罢。”
方世杰张大口,叫道:“我不想死。”声音没有落下,那剑已然刺到了方世杰的嘴边了,眼看他便要死在武传玉的手中,却不料,一声轻轻的“哼”声,在武传玉的耳边响起,武传玉一听到此声,剑再也刺不下去。
这正是胡一达的声音,胡一达虽然许久没有见武传玉了,但是胡一达的声音,武传玉如何敢忘。
一道劲风绕进来,将三人带起,风吹起来,风沙涌起,一时迷住了武传玉、连家兄妹的眼,三人再张开眼时,便再也没有看到方氏兄弟了,连方家老四,那条狼狗也没有看见了。
里许之外,一道山梁边,胡一达蹲在地上,不顾地上的黄沙弄脏了袍子,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摸着方世经的大狼狗,那狗本是极为凶恶的,此时却将狗头低下,口中发出“呜呜”之声,乖得如同一只小猫般。
薜穿石带着方家三兄弟从后面上来,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薜穿石,看到胡一达就在前面,三人一齐低头道:“见过胡真人。”
胡一达摸着那狼狗的狗头道:“好狗,好狗,一条好狗要是想不死,就一定要乖,三位少侠你们说是不是?”
方世明打个寒战,这是危胁自己三人了,若是胡一达不高兴,现下一挥手,自己四兄弟都要死在这里,到时候传回去的消息就是:“方家三兄弟出堡查探消息,遇到了魔教妖人,三人一齐战死了。”想必自己的伯父也不敢上巴山派去说理,说不定以胡一达的作风,还要派人将自己的伯父也一同杀了,想到此处,方家三兄弟一齐跪了下来,方世杰大叫道:“真人,您就是我们的爷爷,你就是我们的祖宗,祖宗,爷爷,您要我们往东,我们不敢往西,您要我们杀谁,他就是魔教妖人,必死无疑的。”三人为了求生,骨气是什么的,他们是不知道的,方世杰高叫道:“祖宗在上,请受灰孙子一拜。”连连磕头。
胡一达笑道:“你看这狗,嘴是极严的,这狗,想必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不乱说,就可以活得久。”说完一摸那狗,那狗将头伏在地上的黄沙上,呜都不敢呜一声。这是暗示要三人嘴巴严一些了。
方世明眼珠子一转,大声道:“真人放心,我们再也不会乱说的,小人三人对天发誓。”另外两也明白过来,胡一达是担心他们三人乱说,都大叫起来,急急忙忙表示自已将来会守口如瓶。
胡一达见到如此,心知这三兄弟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便一挥袖子,三人都站了起来,再也跪不下去,胡一达道:“三侠少是正道之楷模,胡某保证,你们一定会扬名江湖,成了正道大侠士,胡某对你们是放得下心的。三位便快快回去罢,这狗也带回去,找一条好狗不容易,谁也不舍得杀的。”
三人千恩万谢,知道对方不会杀自己了,便带着方家老四,连奔带跑,向连家堡奔回。
等到三人跑得没有影子了,胡一达道:“张存仁确定是去了魔教大营中么?”
薜穿石道:“师兄放心,张存仁只怕这会儿已到了魔教大营中,我刚才才向王应嘉他们悄悄传了书,王应嘉想必这会儿已然带着人,去围杀张存仁了。”
刚才薜穿石正是悄悄通风报信了,这样的差事,胡一达交给自己的师弟去做才放心。
胡一达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道:“和一干大人们的联系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这些时日里,胡一达已派出弟子,拿着金银,去打通guan g的门路。黄得功与刘泽明都是干这些事情的得力人手,他们虽然武不如武传玉,但是在办事上,一百个武传玉也赶不上,胡一达只要有用的人,不要侠义的人。
薜穿石道:“师兄放心,成千上万两银子使上去,那里有不开路的人,天底下没有人和银子过不去”
这边武传玉愣在原地,他刚才听到了确实是自己的师父的声音,那么,这三兄弟确定是按自己师父的意思来做事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师父授意做的,此时武传玉脑中乱成一团,不知做些什么的好,心中更是乱成一团。
连继宾上前道:“武兄弟,你别愣在这里了,俺们快快走罢,说不那三个兄弟又找人来对付俺们。”
武传玉大吼一声,口中叫道:“这不是真的,我师父是正人君子,是受那方家兄弟蒙蔽,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自己也知道这不是真的了,想到堡中死去的那些人的脸庞,武传玉心中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武传玉提着剑,在这小小的大石头之间走来走去,眼变得发红,突然看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