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句厉声的爆喝,将双方即将蹦出的战火暂时按捺了下来。
说来也神奇,这一句“住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是效果却是绝对的,吓得刚刚还在撸袖子准备开干的那帮恶棍们无不噤若寒蝉,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令他们畏惧的声音。
“二爷!”
“二爷!”
……
袁朗也在纳闷,到底是谁有着魄力,等他再看时,只见身后的来路上驶来了一匹黑白相间的毛驴,而驴背上坐着一位矮搓的胖子,双下巴,一脸的褶子,随着毛驴的一步一步前行,身上的赘肉似有弹性的一上一下,滑稽极了。
“混账东西,三爷让你们来办事,还是来杀人的?一个个的活腻味了?”
那位被称作“二爷”的胖子,一到现场就劈头盖脸的将与袁朗作对的一帮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二爷,不是咱们多事,而是这帮人……”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袁朗算是看出来了,这胖子也算是这帮人的一个头领,也许他也是随行一道来的,只不过他的脚程慢了点,这才晚到了。
想到这里,袁朗也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这帮人来路不明,来路不小,袁朗还是先套出他们的底细再做计较。
“原来是二爷,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张燕听袁朗这么说,走上来耳语道:“怎么,你认识这胖子?”
袁朗又好气又好笑,只不过一句客套话竟被张燕误会了。
“退后面去,别说话,我只有道理!”
袁朗刚喝退张燕,只见那胖子走上前,他先是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袁朗,然后哈哈大笑道:“不敢当,只不过桥归桥,路归路,这位兄弟,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对方打哈哈,袁朗也不是不会,只是这种场合不能露怯,只听他回道:“二爷说的是,只是路不平有人踩,既然在下碰到了,自然要管一管!”
胖子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圆圆的小眼睛从袁朗的身上又移到了身后的坐骑以及袁朗的那一帮属下身上。
突然,那胖子把手一招,冲着他身后那些个小恶棍嚷道:“开眼吧,这些军爷也是你们能惹的,都把人给我放喽!”
这回倒是让袁朗一惊,这胖子是如何识破他们的身份的,是了,人可以伪装,可是身后的马儿匹匹皆神骏,是如何也为装不了的,而骏马最多的地方,自然是在军队里,那么自己这些人的身份被人叫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这胖子果然厉害,虽然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的,可是心眼瞧进了人的心窝里,仿佛你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那对睁着等于闭着的小眼睛。
“二爷,谢了!”
袁朗对着胖子道了声谢,可是再多的恭敬没有。
“哈哈,军爷,咱们见面的机会还多,今天算是郦某人给你一个面子,日后嘛,咱们可以再亲近亲近!”
“奥,原来是郦二爷,敢问大名为何许也?在下也好称颂二爷的功德!”
“哈哈,军爷好口才!”郦胖子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某姓郦,名波,承蒙朋友们瞧得起,都喊一声‘郦二爷’!”
袁朗仔细的将这个人名记在了心里,自己日后免不了要跟此一类人打交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军爷,我也不问你姓甚名谁,因为明天郦某就会知道,告辞!”
郦波说完这一句,便骑上了他那匹标志性的坐骑,往东去了。
“放人!”
留下未走的恶棍们果然听郦胖子的话,他们将用绳索锁住的农家人一个个的都松了绑,随后也骑上各自的坐骑,或者快速的跟着往东跑去了。
恶人们一旦走了,还处在惊吓当中的农家人立即对着袁朗等人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搞得袁朗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去搀哪个,去扶哪个。
“快起来,快起来!”
一位老者被袁朗扶了起来,那老者激动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紧紧的握住袁朗的手,劝说道:“恩人啊,虽然听他们说你们都是军爷,可是焦三爷、郦二爷这帮人你们惹不起啊,他们……”
老者的话刚说一半,只听得来路上又冲出来一拨人来,这些人足有四五十人,个个手中握着农具、扁担什么的,见了老者这几个人立即大声喊道:“爹,二叔,你们没事吧!”
“风儿,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干什么,快带着大伙回去!”
老者见那个带头的青年人气呼呼的要追上郦波刚走的那帮人,赶紧拦腰将其给抱实了。
“爹,你放开我,他们欺人太甚了,我跟他们拼了!”
“放下,我让你把东西放下!”老者一直都在说郦二爷的惹不起,他如何会让自己的儿子去自讨苦头吃。
“哎,这日子,过得可真窝囊,要是二弟在,岂会如此!”
“啪”的一声,那青年人说完将手中的扁担给摔在了地上。
“恩人,让你见笑了,这是犬子赵风!”老者拉那青年到袁朗跟前介绍了一下,随即对着赵风说道,“儿啊,快来谢谢恩人,要不是恩人,咱们这几个都被郦二爷给抓了!”
赵风见了袁朗倒是没了刚才的煞气,只听他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谢道:“庄稼人赵风,谢恩人救父之恩!”
袁朗托住了赵风的肘部,让他这一躬适可而止。
“对了,恩人,你们怎么会在冰天雪地里赶路,可是要去郡城?”
老者也算有心,只听他问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