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
在濮阳兴被自己训责而走之后,袁朗一直在反省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最让袁朗焦心的还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尼玛这恭桶自己怎么去倒,这可一直都是濮阳兴给自己干的事情。
自己的排泄物麻烦别人已经是过意不去,要不是濮阳兴当初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做这事,袁朗绝对不会勉强别人来做。
可是现在濮阳兴走了,他在的时候自己还没在意,现在这人一走,袁朗立马就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默默的将恭桶倒掉了并且清理完之后,袁朗整个人失落的坐在了自己的大帐之中,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过这老婆最好在后面加上一个“们”字。
“黄帅,用膳了!”一个小卒端了一盆吃食进来,这件事在往常也是濮阳兴做的。
这时候吃饭,说是早饭晚了点,说是午餐又早了点。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袁朗接过来吃了两口,发觉这牛肉还挺可口,于是兴致挺高的问了一句。
听了袁朗发问,那小卒立即回道:“黑帅说了,两餐并成一餐,大家吃完了好早些出征!”
“这么说,这是给两千出征的兵士特地准备的饭食喽?”
“是的!”
袁朗随后又说道:“这牛肉很嫩,不错,你让黑帅给白帅送去一些,让她……算了,别去说了!”
“是的!”
奇怪,袁朗怎么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她呢,她昨晚吃与不吃,现在饿是不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自己心中对她有愧才会如此的,还是……
想太多费脑子,袁朗这几天本来就身体不适,烦心的事情想多了脑壳子疼。
袁朗用餐完毕,那递饭的小卒收拾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比起濮阳兴来,这人拘谨了很多,也许是第一次给领导送法,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又小眯了一会,当袁朗被人叫醒的时候,他差点都睡过去了。
“启禀黄帅,黑帅刚刚派人来报,说是韩州牧派来的监官到了,让您现在去西城门跟大部队集合,准备出发了!”
看着前来禀告的兵卒,袁朗吩咐道:“知道了!……你且慢走!你将我这件貂裘送去白帅的大帐中,就说天气渐冷,让濮阳兴留着路上用!”
这件韩馥送给自己的貂裘确实事件精品,袁朗这几天睡觉一直盖着它,别提多暖和了。
袁朗这会儿之所以将貂裘转交给濮阳兴,这其中的道理,也许只有他心里清楚。
“是!”那兵卒接过了袁朗交给他的貂裘,然后退出帐外,自往白帅张白骑的军帐去了。
袁朗知道是自己动身的时候了,好在他闹了一天的肚子,现在稍好了一些,所以现在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出了军帐,戍守在帐外的兵士见袁朗衣着单薄,立即派人从军需官那里找来了棉衣给袁朗披上了。
摸着他们大军随军带着的冬衣,袁朗觉得比起自己那件貂裘来,简直一件是厚羽绒服,一件只不过是春秋衫,靠这衣服过冬,除非是有三把火的年轻小伙子,不然那搁谁谁受得了。
从兵卒那接过马缰,袁朗踩着马镫跨了上去,陡然觉得这凉风嗖嗖的直往自己衣襟里串,顿时冷的浑身直哆嗦。
西城门离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不算远,袁朗驱马行驶了一刻钟左右的时辰,便看到了已经在那集结完毕的出征部队。
部队前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人,一人是黑帅张燕,那肤色就算看不清面目,大老远就能猜出来是谁。一个是张白骑,那“高头大马”的身材而且始终牵着白马,一看就是他。还有一个是位穿着裘衣的文弱中年,此刻正看着近前的自己,正朝着自己打招呼呢。
“刘先生,原来是你,难怪我刚才看了眼熟!”
驱马近前,袁朗这才看清,原来那文弱之人是刘子惠。
“可巧,这次又是在下为贵军的监军官,黄帅,各位,还请多多包涵!”
刘子惠并不是生人了,他的谦和不是装出来的,众人知根知底,自然欢迎。
“刘先生,请问咱们眼瞎如何行军,韩州牧是否有了统一的行军计划?”
刘子惠是韩馥的人,袁朗现在集结完毕,自然要征求他的意见。
只听刘子惠回道:“这次贵军与官军共同进军,先锋军有潘将军,黄帅你看,你们跟韩大人所率领的中军合并一路,如何?”
刘子惠没有指挥的权利,这很显然就是他代传的韩馥的军令,只不过他把语气换成了商量的口气,听起来让人舒服了不少。
“如此甚好!”袁朗自然心知肚明,只听他又道:“那请问中军现在何处?”
刘子惠回道:“先锋军刚才在下来前已经出发,中军以及粮草部队现在都在南城门恭候大驾,韩大人也在那里,说是要见到将军才出发!”
韩馥这哪里是跟自己交情深才在那等自己,而是怕袁朗放他鸽子所以才不敢提前上路。
虽然袁朗什么都明白,可是世事不就是如此嘛,你看不透的有事还要装成看透了,你看透的,有时就必须得装成看不透。
知道了行军的方案以及在哪汇合,袁朗知道再耗下去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他赶紧命令张燕统领部队,而他自己个儿则与张白骑、刘子惠紧跟其后,往邺城南城门行去。
平时跟张白骑无话不谈的袁朗,此刻却发现没了话题,他本想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