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又好不容易等诸多出征仪式结束完毕,以袁绍为统帅,以公孙瓒为先锋大将的诸侯联军,这才不慌不忙的向着他们的目的地,汜水关挺进。
袁绍亲征排场很大,加上这次董卓也到了汜水关,所以联军各部可以说是济济一堂,悉数到齐。
不过除了一人没来,那就是袁术,不知道是不是被董贼的二十万大军吓怕了,袁术昨夜居然不辞而别,给了借口是回鲁阳敦促粮草,这借口竟然跟韩馥的一模一样。
对于这个临阵脱逃的弟弟,袁绍碍于面子,并没有发多大的火,就跟他放过韩馥一样,他同样对这个弟弟没什么办法。
作为冀州的一支部队,袁朗带领着自己的黄巾军也跟随着袁绍坐镇的大部队向着汜水关赶来,他从没见过这么多军队一起出动过,场面真的是够大的。
董贼号称来了二十万,可是联军也相差不到哪去,就袁朗约莫计算了一番,盟军的兵卒数量大约在十五万不止,而且董卓军也有可能是夸大其词,压根就没二十万,所以双方的兵力是可以打成平手的。
从酸枣县城往汜水关约莫百十里的路程,加上袁绍仪式繁多,大军上路较晚,所以这一天徒步行军下来,也才走了一半的距离。
公孙瓒作为先锋军已经比中军快了半天的节奏,他们所在的位置应当已经到了玉门渡,再往前走就是黄河。
十几万大军要想渡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三国演义里面说什么吕布一到汜水关诸侯便赶来厮杀,这纯属扯淡,先不说百十里路要走至少两到三天,就说这渡河,起码也得一天。
袁朗没想到这一路会这么艰辛,难怪韩馥、袁术脚底抹油跑了,原来他们才是聪明人。
随行的诸侯士气低落了下来,他们本来就很少从军出征,现在让他们三四天都在外面晃悠,也真难为了他们。
当袁朗也赶到玉门渡口的时候,乖乖,那场面,那是一个乱。
不过好在船只都从民间征调了不少,所以外加上兖州本部停靠在附近流域的船舶,这样一来才保证了过河的效率性。
过河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时的黄河处于裂冰期,河面上的各种浮冰给船只的行进带来了不少的阻力。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当袁朗所处的中军到达对岸的时候,只比预期的时间慢了一个多时辰。
但是过河的代价还是付出了不少,听曹操部传信来说,他们的一艘装载着兵士的船只侧翻了,船上一百多名兵卒最后只救上了十几个,其他的不是被冲向了下游,就是当场给淹死了。
伤亡是难免的,可是伤亡也无法阻止大军的继续行进,盟军既然已经到了敌军境内,那么他们从此刻起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因为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从某个方向冒出来。
约莫离汜水关(虎牢关)还有二十里的路程,按这距离来算,先锋军公孙瓒部应当已经到了才是,可是这会儿一点消息也没有,大家伙的心底顿时没了底。
“勒令三军,全速前进!”
袁绍也大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于是敦促周边的诸侯,赶紧约束自己的手下加速前进,务必尽快的赶到汜水关,也好探听公孙瓒部的下落。
诸侯分别下去下令,队伍的新进速度明显的提了起来,袁朗重回到了黄巾军的队列里,他正跟张燕以及张白骑谈论着一会儿可能发生的意外将如何处理的方法。
谈话间,队伍快速的移动着,当袁朗抬眼再看时,他只见远处一座巍峨耸立在天地之间的石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尤其是那座可比天宫南天门的城门,更是让袁朗见了不由得感叹,此真乃是一座易守难攻之险关也。
可是汜水关前此时并未发现公孙瓒等人的身影,难道是临阵脱逃了不成?
袁绍担心的也是这个,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绍当即命令河内太守王匡率领所属军马前去汜水关叩关,倒是让他成了先锋军。
王匡知道叩关就是要去挑战在关前驻扎的吕布,他打心底是不想去,可是诸侯面前难免丢不起这人,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自己的军队往关前冲去。
袁朗则随盟主袁绍以及诸候找了座土岗登高观望,他们站得高,看的也远,只见王匡军马已经在关下列成了阵势,再看之时,只见从汜水关前的军营里突然杀出来了一彪人马,为首之敌将是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汗血马。
土岗上的诸侯看到此此敌将时,不由得同声喊出声来,只听他们喊的是同一个人名,那就是“吕奉先”。
吕布,吕奉先终于登场了,这天下第一的猛将终于出现在了袁朗的面前,真的是威风八面,盛气凌人,大有一种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
吕布出场,那边的王匡顿时自乱了阵脚,不过好在就在危难之际,从王匡身后突然冲出来了一员将领,他硬是纵马挺枪上前,拦住了吕布的去路。
“此将何人也?”
袁绍不识王匡的将领,故而问周边的诸侯。
这里大多的人都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只听袁朗嘀咕了一句:“莫不是河内名将方悦!”
“方悦?”
“方悦!”
“不错,王公节确有一员虎将名为方悦,看来错不了!”
袁朗知道方悦那纯粹是知道历史,他随后一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