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在清高的男人也没有几个能保持本心的,许是想起刚才那几个老头的揶揄,那眼里的笑意,本来心平气和的幕景檀幕三少爷脸上也带了几分不自然。
“少爷,我回来了,我好想你。”许是二人关系有了变化,这些日子弦歌对着幕景檀的时候也不像往常那般刻板守礼,是不是的撒个娇表达一下爱慕之情,幕少爷也是受用得很。
“去了几日就想我了?”幕景檀嘴上说着身体却是毫不拖沓的把在自己背上磨蹭的小姑娘扯下来安置在自己旁边。
“好久了啊,揄,!”弦歌转而趴在男人腿上磨蹭,数着指头算到。
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幕景檀,幕景檀看着那双眼睛,只觉得那一抹深紫色就要把自己溺毕,心底的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是有半个多月了,过得挺快的……”幕景檀嘴上说着一只手却是不知不觉的靠近少女的耳际,轻轻摩挲着细白的肌肤。
“你都不想我吗?”耳边传来少女略带委屈的声音。
“哪能呢,想你这才要好好的工作啊!”幕景檀忙着解释,“说说在莫颉遇见什么,听探子说那边不安稳啊。”
“自然是不安稳的,我去那里遇见呼伦少爷了,他还受伤……”
初春仍旧带着寒气,园子里也就几株腊梅开的正好,几不可闻的清雅香气在不大的疏筠园里飘散,春日的暖阳照进书房里驱散了几分寒气,屋里仍旧生着火盆。柔软舒适的长毛毯子上靠着一个深蓝衣裙的少女,少女眉目如画,娇俏可人,安静的依偎在一旁的清俊男子腿上,男人笑的温润如玉,一张出色的脸上带着宠溺,眼睛不离身上的少女。
少女嘴上一直不住的说着在莫颉的见闻,时而开心,时而抱怨,偶然生气的说着赫连祁怎么怎么过分,突然又讲起银枝和呼伦甜甜蜜蜜的不理她,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可脸上的那种兴奋祝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幕景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偶尔插上几句话问问,看她开心自己也笑的温柔,听她生气自己也是一脸愤恨,是不是的递给少女一杯温热的茶,或是把身上的毛毯分给少女一半。气氛正好,温柔甜蜜。
“对了,我还遇见一个人,他可能有我妹妹的消息。”弦歌突然说到。
“是谁啊?”幕景檀拉着弦歌往自己身边靠了靠,顺着少女的话头问了下去。
“离花谷的谷主,他说他叫暮离,只是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像是我是你的人,这些江湖上应该没什么人知道的吧!还有他说他是忘生的主人,而且他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弦歌巴拉巴拉的把此行遇见的那个神经病的事说了出来,只是哪怕这几天他表现得在随意,可终究那种防备是消除不了的。
“离花谷,要真是离花谷的谷主的话,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很正常,要知道作为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他们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只是忘生竟然会是离花谷旗下的力量这倒是有些让我吃惊呢,难不成他们也把手伸进了朝堂?”幕景檀安慰着弦歌,只是这人一遇到这些事情便不管不顾得了,弦歌看的揪心,扯了扯他的袖子。
“那要不要见见他?”
“等会在看看吧,看看他有什么动作。”幕景檀摸了摸弦歌毛茸茸的脑袋,“不是说有你妹妹的消息吗?”
“玉瑾她就是忘生的人,我那次看见过她,她现在叫彼岸暮离说他认识,而且算是他的徒弟。”弦歌想着暮离之前说的话,有些心惊。
“我有点担心,毕竟离花谷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看玉瑾上次的样子似乎很舍不得那里,都要和我诀别了,总归她也是我的妹妹,有什么事我也放心不下。”弦歌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旦扯上和自己认识的人,她的思维就是一团乱麻。
“彼岸就是你的妹妹?刚好前几天大商那边传来消息说彼岸进了大商的王宫。”幕景檀紧皱着眉头抛下这么个深海炸弹。
“大商王宫,她怎么会去那里!”弦歌难掩震惊,手指不觉间握上了迷渊,那还是她给她的呢!诀别信物!
“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二人是孪生姐妹,既然她是忘生的人,那就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她进宫的过程可是有趣的很呢!”幕景檀说。
“嗯?怎么回事?”
“执念。”幕景檀悠悠吐出两个字,不再言语,端着桌上的茶杯仔细盯着看,仿若那里面开出了一朵花。
“……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弦歌无语的继续追问。
“去问瑜宿。”幕景檀跳过这个话题,似乎是有些躲闪。
“我们准备准备要进京了!”弦歌正郁闷的功夫幕景檀突然这么说到,真是把弦歌炸了个措手不及。
“进京,怎么又要进京了?”弦歌疑惑,最近好像没有什么需要这位神秘的幕后军师出场的机会啊。
看着弦歌晕乎乎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幕景檀一个弹指打在小丫头脑门上,“想什么呢,以为你家少爷我是全能的啊!是大哥,大哥接手了幕家军驻守靖州元帅一职自然得上京述职,只是圣上严明要我们全家随行,想来也是慰问幕家忠烈吧!”
弦歌奴着嘴儿,心里暗道什么慰问幕家忠烈,安抚遗孀啊,分明就是职位变化让老皇帝不放心了,把一家子全部弄到京城放到眼皮底下嘛!还不一定这件事背后有谁的影子呢!皇家,说得好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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