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皇帝殡天。
同时,卫王谋逆,打入死牢,秋后问斩。岐王谋反,被皇帝斩杀于殿前。
百官群龙无首,忠王派和义亲王派对峙,忠王派占据上风。
百官跪求忠王殿下早日登基,理朝政。
三月十五日,忠王正式代理朝政,是为下一任皇帝,待先帝入陵,登基为帝。
大燕的风雨飘摇开始了,新帝经验尚不足,且内忧外患,朝堂不稳日渐焦虑。
“幕爱卿,赵国那边边境不稳,趁着我们政权更替之际,几次三番扰我边境,实在是欺人太甚,朕心甚是忧虑。还望幕爱卿推举个合适的人选击退赵军。”坐在高位的新皇没了当初的谦虚,整个人的气势有了几分帝皇的威武。
“圣上明鉴,赵军扰我边境,的确得大力击退,只是路途甚远,且我们的士兵远行向南,易水土不服,引发时疫,还请陛下派遣合适的将官,召集南方的士兵抵御外敌。”幕景檀看着其实霸道威武的皇帝,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一条条的解决之道和形势利弊从他的口中悠悠道出,条理分明。
“爱卿所言甚是,那依爱卿看来,这谁去南方合适?”帝王看着下方挺立的身影,就像是一株直挺挺的青竹,百折不挠,可是就是他那副样子让人讨厌啊,自己明明已经是皇帝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是给自己的压力那么大呢!
“朝堂之事,景檀不敢多言。”幕景檀轻轻锤头,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嘲讽。
“怎么会呢,爱卿那是难得的治世之才,朕还要多跟爱卿好好讨教呢!”许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顾忌什么,新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景檀才疏学浅,是在不敢当,还请陛下恩准景檀退出朝堂,远离京城。”幕景檀急忙拒绝,陡然行了一礼,转了话头。
才疏学浅!你都说自己才疏学浅了,那被父皇说我们都不及你的这些人岂不都是一群草包!幕景檀,你真以为朕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吗?
新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身影,瘦削单薄,可是哪怕是个连战都站不起来的废物,他也能一副挺直脊背,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把他那张脸撕碎,看看他是不是还能这样处惊不变。
“爱卿这是何意?朕还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于朕,日后有了皇子,还希望爱卿为太傅呢!”哪怕心底是无穷的丑陋的嫉妒,嘴上也是比蜜还要甜的真挚之色。
“景檀无能,辜负了陛下厚望。”
既然想走的话那就走吧,只是你也别想或者离开大燕,你这样的鬼才,朕怎么会让你安安稳稳的落到别人的手里,给朕带来威胁呢!哈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聪明了啊,幕景檀!
“陛下,幕将军的家眷都不见了……”侍立一旁的宦官刘公公听了门外来报的小太监的禀告,急忙告诉皇帝。
“你说什么?他的家眷都不见了!”新帝正想着怎么能有个合适的理由把幕家的那群人削去官职呢,就听着这么一件消息。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一旁的陈公公急忙跪下告饶,呼啦啦的御书房里的宫人跪了一地。
整个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陈公公不时的“陛下息怒”,一地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新上任的皇帝陛下。
“幕景檀,你真是给朕挖了个好坑啊!”皇帝气急,呼啦啦的一下子,整个桌子上的折子文件全部都给扫到了地上,恨恨的发泄着自己心里的火气。
一群人更是战战兢兢的跪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尽力保住自己的小命。
皇帝暴躁的在御书房走来走去,恨不得现在就把幕家的一群人砍了,先帝弥留之际告诉他一定不可以留下朝中的那几位元老,分化权利,本来还想留着幕家稍后再收拾,现在看来还是先让他们做这第一个吧!谁让他们这么不识趣呢!
皇帝陡然站定,对着一旁的陈公公说道:“你说朕是不是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陈公公跪在地上,不敢应声,虽然这个皇帝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可是这位的脾气实在是阴晴不定,自己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他啊!
皇帝似乎也没指望有人回答他,不过也是暗暗的下了决心。
“传旨:朕现已查明,卫王曾和幕家接触甚多,此次谋逆叛乱,幕家也参与其中,朕如今绝不能让父皇死不瞑目,放过伤害他的任何人,感念幕将军多年征战,留其全尸,幕家其余人等,打入天牢,问斩。”
陈公公早已经被这道旨意吓懵了,幕家,那可是开国以来就在的三朝元老啊,如今陛下这样贸然行事,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说完这道旨意的皇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他要亲眼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幕景檀跌入泥泞,永远不得翻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不得不说,一道旨意吓晕了无数的文武大臣,幕家,那可是三朝元老,别说是谋逆这种大罪了,就是家里的家奴管制不严,子女教导无方这种事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一下子就是个全家问斩的大罪,这是怎么回事?
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炸的朝臣说不出话来。
“陛下还请三思啊,幕家上下忠心为民,怎么可能会与卫王岐王为伍,还请陛下明察。”第二天一早的早朝,一个刚直不阿的官员为幕家求情,呼啦啦的又跪倒了一片官员附议。
对文臣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