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场景难以直视,我的面瘫师傅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丝毫心软。
一开始全是高强度的体力训练,一天都难以坚持。但如今,我的生命自由都不在是自己的,我又如何要抗拒呢?何况着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看着眼前倒立的人影,自然也看到了他手里诱人的果子,而我此时只能被吊在树上苦苦挣扎。
“你这身子骨太硬,早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习武,也只能先把你的筋骨好好练练。”上午时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现在的命运。
远处那坐着看热闹的人眼里分明就是在恶劣的笑,我就知道,这人骨子里还是那个闷骚的货。
竟然还特意让人拿了新鲜的果子在我面前转悠,说是要考验我的毅力。
看着面瘫师傅慢慢走向一旁开始练剑,我也只能小羡慕小嫉妒的盯着他看,在狠狠的磨练我的筋骨。
他的剑招走的是刚猛的套路,一招一式间都可杀人,霸道不失灵巧,迅猛。看着眼前的一把剑在他手中翻飞,我渐渐的也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眼中只有那把剑,心中也渐渐演化出了那剑的走势。
我似乎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脑海中是一个人一柄剑,再无其他。
等我恢复神智时,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双腿了,那两人也早已经离开。唉,等我什么时候能自己从树上下来,今天就算是可以了。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疏筠园时,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在门口我竟然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身材高大的少年一身红袍,宽肩窄背,身材颀长,脚踏薄底皂靴,头戴红缨紫金冠,剑眉深目,瞳仁赤红,头发是西域常见的深亚麻色,面相也带着化不开的煞气。
此时少年正在疏筠园门口徘徊,我看见那煞星恨不得远远的躲着。谁料这人竟直直的走了过来。
“你就是弦歌吧,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发病没想到会伤了你。很抱歉!”眼前的正是呼lún_gōng子,此时眉眼深处竟是一片懵懂纯真之色,没了那天的凶煞。
“奴婢见过呼lún_gōng子,之前的事没有什么的,公子不用放在心上。”这人实在是太过奇怪,如今与那是竟活脱脱的像是两个人一般。
“那可不行,我伤了你,我必须得道歉,你怎么才原谅我?前些日子身上的伤病还在,没及时过来看你,已经是我不对了。”呼lún_gōng子不依不饶,似是非要讨个明白。
“奴婢真没事,多谢呼lún_gōng子记挂了。”
“不行不行,虽说上你不是我本意,那也是我的错。师父说了,男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小四来了啊,怎么不进来坐坐,在这门口像是什么样子?”少爷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我们推诿的那一幕。
“弦歌,怎么也不让四弟进去?上茶。你回去收拾下自己,看那副样子!”我这在树上地上折腾了一天还能有什么好样子啊。
“是,奴婢知错。”我还是乖乖的回去装透明吧!
呼lún_gōng子进府之后幕将军说是义子,按年龄来算,刚好是比三少爷小两岁,今年才十五算是成年,我们少爷叫一声“四弟”也不为过。
“三哥,那日无心伤了你的丫鬟,这不是今日来道歉的嘛,”呼lún_gōng子似是没有进来的打算,只在院里就停住了。
“那也不过是小事一件,四弟无需放在心上,弦歌如今早已好了。你说呢,弦歌?”最后一句是问我的。
“可不就是嘛,刚才就和四爷说了,我没事,四爷也不必记挂。”
“那怎么好呢!这终归是我做了错事失了手,听说弦歌姑娘也养了好一阵子伤才好。怎么是小事呢!我也是于心不安啊。”
这人也真是死心眼,都说了没什么事了,怎么还这样,道歉,这都过了好几月再来道歉的呢!
“奴婢仪容不整,先告退了。”看着少爷给我投来的眼光,我急忙福了个身,先下去了。
回到自己住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身体实在是累的不行了,约摸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先靠在床上小憩一会儿。
实在是太累没成想就这么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出去看了看,得知少爷已经睡下了,我想着明日再去告罪,这丫鬟做的太不合格了……
厨房里还有姑嫂特意给我留的晚饭,我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