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动,驶出城市,广阔的蓝天与一望无际的农田令人心旷神怡。
听着火车压过轨道的声音,邢战倚在窗下眺望,忽然感到腿上一沉,宫牧坐在了他的腿上。
“干什么!”因为边上有不少人,邢战把声音压得极低。
宫牧面无愧色:“你没有给我买票,我只能坐你腿上。再说了,我也没有重量。”
“你不是会飘吗?”
“能坐着为什么要飘?”
他说得好有道理,以至于邢战无法反驳。他一个少年坐在腿上理应并不违和,可为什么邢战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呢?这种奇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邢战僵硬地把头转向窗外,视线却凝固在了窗玻璃上。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中,邢战还是邢战,但宫牧却是成人的模样。
镜中的宫牧侧着身,舒展开修长的四肢,一只手搁在椅背上,几乎完全将邢战圈在怀里,就好像古时候的fēng_liú王爷搂着他心爱的美人。
“你看你干了什么!”邢战喝道。
坐在邢战边上的人不小心将瓜子皮丢在了地上,被他凶神恶煞地一吼,连忙把瓜子皮捡起来。
镜外的少年宫牧无辜道:“我什么没干啊。”
镜中的成人宫牧修眉张扬地挑起,嘴角的笑意狡猾妖媚,泼墨似的长发衬得绯袍艳如灼灼榴花,一派fēng_liú似仙似妖。
那一瞬间,邢战感到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