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侍卫看向大阏氏的侍卫,“不管你的借口是什么,都是该向大家解释一切的时候了。其实同样的理由,多说几遍也没有坏处。尤其是在你必须需要说给可汗听的时候。熟练会让你表达得更好。”
“不对,是该去追赶沙木的时候。既然我们互不相让,就公平一点,分头去追。找到的人可以带他去任何地方。”大阏氏的侍卫领现在他的视线中,已经寻找不到沙木的痕迹时,意识到,他刚刚了个大错误。他该分兵两路。牢牢控制住沙木的踪迹的。但是,为了总能从气势上压倒可汗的侍卫,他竟然一时糊涂。如果弄丢了沙木,他简直无法想象那要是真的,他的下场会怎么样!现在,即使面前的可汗侍卫不同意他的新提议,他也不能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风已经从沙木消失的方向吹来。是呼啸间席卷天地的狂风,而且会带来厚重的黄沙。如果不抓紧时间,他们很快会失去沙木逃脱的方向。黄沙将会将任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贴补干净。被风洗刷过的沙漠,从来都会在风止时,崭新到根本记不住它自己昨天的样子!
大阏氏的侍卫领握紧手中的马鞭并被上面黏附的坚硬沙砾,硌伤手指的时候,才有点感觉到,自己是不是上了合周公子的当。合周公子会那样做,才无可厚非,因为他本来也先是可汗的谋士。不需要其他的推测就可以证实这件事,因为他失踪了。一定是因为心虚而跑掉了。在他们必须经过的唯一通路上,他根本没有看见过那位公子经过。是另外的途径。他手上有圣坛的地图。他从不为人知的密道中逃走。一切确定无疑。
在心中下定了这个结论的余响还在的时候。合周公子已经驭马追赶而来。大阏氏的侍卫领回望合周来的方向,正是圣坛。他先于合周一步逃开的唯一出路。跟住合周身后的,则是相师派出来,紧追不放的追兵。
合周很显然也看到了他,边纵马疾驰想要摆脱身后的追兵,边向他大喊着,“你们怎么还没有带沙木离开,相师已经察觉,他派人追了过来,我带着他们绕了一顿弯路,不过他们还是这里。”伴着谈话的声音,他的马已经飞驰到大阏氏侍卫领切近,然后用目光在人群中里开了一圈,“沙木呢!”
大阏氏侍卫领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麻烦。那些在监工的可汗拖住了我们!沙木趁乱自己逃走了。可汗的侍卫们追了出去,我们也正要去追。”他焦急的展望那个方向。可是另一边尾随合周而来的那些追击者们由于迅奔跑而凝结的脚步之声,也越的不可忽视。
”也许他们早在我们之前就收到了相师的拜托!”合周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只是跟他焦急的说道,“这些相士都是不能离开圣坛太久的人,我刚刚也拖了他们一会儿,还以为他们会很快撑不住,不过显然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持久力。”
席卷的黄沙,将那些追击而来的相士的身影染成了金黄色。
在这沙漠之上,还没有人见过这些相士们动武!这里明显没有从前的简易办法可以借鉴。看到相士已经围拢上来,合周自觉的躲到侍卫领身后。
不过他已经早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他们会被一起带回去面见相师,大阏氏与可汗。无论是被这些相士们带回去,还是他们自己主动回去,结局不过如此!唯一的分别是,他一定要拖延住他们,给沙木争取到更多逃离这里的时间!他想把他的愿望包含在这个结局之中!
大阏氏侍卫领在大阏氏心中的罪责是丢了沙木,不过当他们一起站在可汗面前时,那罪责明显会增加一项,就是自作主张的想要杀掉沙木。他成为一个根本没有人指使的凶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谁指使的,但是大家都会一口咬定,他的野心多于他的衷心。
而合周自己,只是被他骗来帮忙的无辜公子。在可汗心中,他是忠心的,因为及时将把大阏氏的异动转告给生塔的守卫们。
在大阏氏心中合周依旧是聪明无敌的公子,虽然事情最后的结果残破不堪,但他答应她的部分已经全部完成,如果不是她那个办事不力的侍卫领,沙木早是她掌中物。
合周计算了一下。沙木应该跑得还不算远,他唯一能借以阻拦相士的力量,就是大阏氏侍卫们的手臂。
合周看向大阏氏侍卫,“这些相士现在虽然是追兵,但也是最好的证人。”
合周话音落下去的同时,他们已经被那些相士不留缝隙的团团包围。
但真正让人惊骇的是,这些相士在包围他们的同时,他们身上包裹得异常严实的黑色神袍,正在以一种肉眼能见的度迅的腐坏着。而且程度愈趋激烈,完全正常的布料几乎眨眼之间风化殆尽。看来,这种腐化很快就会波及他们的血肉。但那也意味着他们为了争夺时间,会用更加凶狠的办法。
相士们缩小包围圈,侍卫领的一个手下伸出手去推他们,却在触及他们神袍的时候现,他的手能轻松在相士身上留下一个伤口。但是,那种腐化,也随之在那个侍卫的手掌上蔓延。
当那些侍卫们在问他们领,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的时候,他们的牙齿甚至都在打颤,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腐朽的敌人。关键那还是可以蔓延的腐朽力量!
“我们可以只动用手中的武器,不要用自己的手碰到他们。”侍卫中有人建议。
合周的那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