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阏氏姨母看到少年那身铁环甲时,一眼就认出了它的由来。那衣服的提醒意味,她很喜欢。
处理掉那男人,又有很多部族来争夺大阏氏的地位,是她这个做姑母的一次次搏杀挡击,才将她的外甥女扶上金座。
然而她正被遗忘。大阏氏首当其冲,真是可恶之极。他们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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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合周公子赶了上来的。太子脸上现出高兴的笑容。善解人意的道,“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的说世子的坏话的。其实,也好像不应该这么说,那些本来就是事实,鸣棋身边本来就有了新的女人。而且不仅拥有与无忧姑娘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更加的小鸟依人!柔顺听话!那个女子没有仇要报,更没有任何的心机!传说里面说,她只长了一颗热爱世子的心!这是多么好的良缘,连我听到都心生嫉妒!”
“不必了,我会尽量帮你走出这里,你连在无忧面前出现,出现也不要。”合周的表情继续平淡!
太子吃惊的看着他,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公子是不想无忧为这件事情担心了。这么一看,你爱的太深了,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话就会受伤的。而我可以威胁你的办法,好像又多了一条。这样的话,我觉得我的好运气真的是来了,原本还以为要辛苦地为公子夺回那位姑娘的心意,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简化很多。”太子说完,就等着看合周想要说什么,不过,合周只是做出了垂头恭送的身姿。
太子觉得合周公子虽然狡猾,平时的身姿与与风格都不像狐狸。可当他拒绝自己的时候,怎么看,都像一只用奸猾目光打量自己的狐狸。
如果能够真正的控制这只狐狸。一切都会被变得简单而轻快。他的那位大公主姑母估计也这样想呢。他该催促一下这位公子。所以打开手心之中一直紧握那张纸条。他在刚刚有注意到,其实合周是看过他的紧握的手的。要是这样的话……他决定一定要送出去。虽然看起来是在提醒无忧,但其实是在鞭促合周公子。让他在安逸与拖拉之中,记起自己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有心事,他的时间紧迫,,忍耐之心也很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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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抬头就看见他兄长脸颊上的那个红色大包。关于受伤,他有太深的研究,只要从人的伤口的角度与创面,就能准确分辨出,那个人到底是被别人打伤还是自毁。
现在,出现在他堂兄脸颊上的淤包,更像是被人从另一边掷过来的杯子砸伤的。
为了金子的事情,他向人家摇尾乞怜了吗?
我怎么能轻易忘了?可汗心想,小时候他的堂兄就是个懦弱的孩子。他成长过程中留下的眼泪,一定比他露出的笑容还要多。可是自己却使用了这样一个人去跟执拗而又执拗的武库守卫者们,谈他们那些宝贵的武器。那些人一定是察觉了他堂兄懦弱的性格,贪婪而又堕落,所以,干脆蹬鼻子上脸,估计不仅只是用酒杯打他,还要向他要求更多。
事情能够一再拖延,并不是因为他堂兄的能言善辩左右逢源,而是因为这个。“谈的怎么样,他们已经答应了我们了吗!”
他的堂兄开始挠他的脑袋。一脸愁苦的说,“没有,完全没有,他们每天有生不完的怒气。我甚至将自己的金子拿出去,但是他们拒绝检验。他们真是一点面子也不讲,他们一定是受到了大阏氏的怂恿,才会如此不近人情。”
可汗的怒火直冲头顶,“你认为真正的错是因为大家的怂恿,而不是你吗?比起大阏氏的怂恿,你的所有时间更多,机会也更好,可是你失去了所有,还把它搞成现在这团乱摊子!”
可汗拧起的目光之中,好像生出了一把利剑。
他堂兄立时战栗起来。即使是小时候,他们在做游戏,呵呵,可汗对他这个哥哥的处罚也绝不手软。到现在为止,他的身背后,还留有清晰可见的伤痕,全部来自于游戏中的惩罚,而这仅仅是游戏。现在的他,真是后悔,最开始听了白痴女人的话,换了那些金子。拿出来是很容易,想还回去却千难万难。这些日子,他一直试图将那些金子如数奉还。但他始终还不到武库的账面上去,那些人,只是表示作为他们的私交,他们可以收了金子,可是武库方面却绝不会。这些人,真是无耻的贪婪之徒。他欠的,是武库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他是欠了他们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话音未落。可汗的侍卫闯入,“武库,武库打算融铁再造。”这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可汗不换回大阏氏家的人,他们根本不打算再有所通融。而一旦将现在的兵器熔铁,成熟的兵器短时间内根本打造不出来。武库方面的威胁之意,连他们,看似谨守规则的忠诚外衣都掩饰不住。
可汗的堂兄脸色变得惨白。在他接手这件事情之前,大阏氏姨母一直将这件事做得很好。虽然外戚之心让可汗觉得,她就是端坐在自己枕边的狐狸,可现在,武库方面对她的执着,或许真的有可能帮助她恢复之前的地位。能够掌握黄金之地,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自从自己获得这个位置,大阏氏与她姨母,就像狼一样在周边转悠不得不说自己这么快就从中牟利,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保不齐,大阏氏在管的时候,又从中捞得了什么好处。就只是家家卖烧酒,拿水当酒卖,不漏是好手。终究是自己的大意让她们抓住了把柄,如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