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一切之后,皇后懊恼掐额,“到底要怎么办?我才能回环他们这些奸计,不可能没有漏洞的,不可能没有弱点的。这些尸体身上应该什么都发现不了,几乎能够堵死了所有缝隙的妙计,是不会留这么大一个漏洞给我们,由此掀开一切机密的。但,一定也还有漏洞,或许也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只要安定心神,就会发现。”
婢子从旁提醒道,“如果他们真的是趁我们在与守卫对抗的过程之中行事,那么他们现在一定不会走的太远。他们会直接出城吧,我们要不要追过去?”
“真的会出城吗?还是会留在大公主的王府!”皇后紧张的思索!
“要是放在王府之中的话,他们不怕会搜查么!”婢子认为大公主不会那么傻,直接将人藏着王府之中!
皇后沉吟道,“他们早想好了一切,逃跑路线的制定,一定天衣无缝,我们不会追到他们的。现在好像有另一个办法,可以帮到我们。大公主虽然能帮巴克罕王带走他的儿子,但是这到底是逃跑,名不正,言不顺。之后,也无法以真正的名字继承他的王位。如果这时候,我能见到他,告诉他,如果,他肯揭发,他与大公主密谋一切的真相,我会求皇上,真正的赦免了他与他的儿子。他会不会倒戈向我的一方。然后局势从此全部扭转。”
但皇后随之想到,大公主应该也早做了预防巴克罕王的准备,自己根本没那么容易找到他。更不用说是救急之用。而且刚刚一路耽误的时间与打斗的激烈足够皇上知情,并且派人过来,而至于被派来的人,她觉得好笑,会是大公主么!这个,此刻最想阻拦自己去见皇上的人,会以她来应对自己最合适的说法,来请求替皇上分忧。
皇后想到这个,扭头向高阶下看,果然,看到大公主在分开的两列队伍中间走出。锦服翩翩,正衬她婀娜身姿!
她故意在那么远的距离下马,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忧虑,痛楚,她想要自己一点一点的体尝,她永远懂得。用什么刀刺向自己,伤口才会扎得更深。
往事,在这一刻,如同一条飘动的绸带一般带起雾列明灭的记忆,她真想投身到那些往事当中去,改变那些曾经重要的疏忽。
大公主的笑容,已经变得越来越深刻明显,直到她面前,“像这样,以要阻拦皇嫂心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我很遗憾。”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虚情假意还有意义吗?”事已至此,皇后已经松了一口气!
“皇嫂可是皇上的正宫娘娘,虚情假意是对娘娘这个身份地位的最好礼遇。但是今天好像很有一些不同,我等这一天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尽了苦心,这是实话。”大公主不紧不慢的从打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皇上的圣旨,“皇嫂应该早就猜到了吧!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以亲口向皇嫂宣读圣旨。”
她当然能看出大公主的意思,她不仅要她跌入万丈深渊,也让她在她面前受尽耻辱。就在此刻,她想让她这个正宫娘娘,向她这个大公主下跪。这是她死也不愿意的事。
“那么就先请娘娘,跪好接旨了!”美艳笑容里的心情呼吸在大公主齿间流露。
皇后想这会不会是她高贵一生中最快乐的笑容。还有什么会比逼自己的死敌在自己面前下跪,更让人痛快的事情呢?
但是我从来没有那么容易妥协,皇后板起面容质问,“按照祖制,该有正经的职官来宣读旨意。而且应该穿戴皇上亲自赏赐的旨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祖制不止一次帮她从各种泥潭中拔出腿来。比起大显的这些子孙们,她更喜欢他们的祖宗。那些与她意愿合一的律法,简直是为了救助她而定。
“皇嫂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皇嫂的脚,就连一只也不应该出现在天牢禁地。关于这件事,祖制上又是怎么说的呢?难道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我劝皇嫂,祖制这话,在我这个大公主面前提提也就算了,如果是在我皇兄面前提,那吃亏的,到头来吃亏的还会是皇嫂!”大公主的目光落到躺在皇后脚边的那些尸体身上,“如此明目张胆的大开杀戒,一定会让天下万民物议沸腾的。虽然同为人母,我能理解父母之爱子的拳拳心意,以及因为那记忆涌动之后,所能做的各种发狂的事,但是皇嫂今日里做下的这几桩,未免太过了。”
皇后也低头看向那些新鲜尸体,“我没有杀他们。一切不过是中了别人的奸计。”
大公主眉头微微皱起,“是因为这些人死的太难看,不符合皇后优雅,连赐人死罪都要有与众不同的风格吗?皇族给了您高贵的身份,但是皇嫂好像用它去做了一些不必要的执着追求。”
皇后看向大公主,“为了这些人,天道轮回的时候,不会降罪于夺他们性命的凶手累及到大显,我会帮你祈祷的。就算这杀人的名声会最终落到我头上,但是大公主心里不是清楚吗,你为了救走巴克汗王的儿子早就将他们的存在看作是尸体。但你杀死他们的手法终究还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大公主再向她迈进一步,“皇嫂在想象从来就这么丰富吗?那可怎么得了。我想,皇后应该知道,皇兄已经先后入为主的认可了一切。这时候的狡辩毫无意义。让我来想想什么样的狡辩才更精美呢!对了,皇嫂可以试试,将一切推到神鬼身上,比如那种最近很流行的,鬼附之体。一切皆是恶鬼所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