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心里的那点遗憾,马上就浮出水面,怎么向下压也压不下去那片水花!而更让鸣棋不能想象的是,随之而来的汹涌潮流,仿佛就要将他在下一个浪卷之间卷入了漩涡之中。
直到他听到一棵菩提树后发出的细碎声音,才彻底回神,朝着一棵古树问道,“从哪里开始偷听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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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部分都听全了。”树后的人朗声回答。
怎么今夜来见他的人,都喜欢这么神秘兮兮的躲躲藏藏,“那好啊,可以直接喝酒了,有没有带酒来呢?这里的酒可不够,一开始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过,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再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喝酒了呢!但是偷听别人说话,这可不像是哥哥的性格尤其是这样,修炼几个月之后,偶然出关的哥哥,会纯洁的好似一朵莲花!”鸣棋抬头看向树后几个月未见的善修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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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的方法,好像还真是不错,这么轻易的,骗了一个傻子,不过,好像是太过大费周章了,只是一个傻子而已。要是被皇后那帮人看到的话,就要说,世子没有羞耻之心的话了!”善修悠闲无比的从树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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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极不屑的冷笑两声,“哼,那些人的心口雌黄只说没有羞耻之心的话好像还是轻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红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所以,骗那些人的时候,我从来就不会有羞耻之心。反而会为自己,不惜以如此复杂的手段,也要想办法站在现在这个漩涡的外围,看清里面,所有在涌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而感到自豪。因为这想法,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以大局为重的样子。”说到最后表情已经变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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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思索了一下,在他对面坐下,“不是因为,除了战场上的正面交锋,所有像这样使用心机,而得到的东西,都是没面子的办法,所以才在这荒山野岭进行的吗?真不知道,读了这么久的书出来之后,变了的人是我,还是世上的所有人。从前只按自己的意思做事,连一个借口也不会找的鸣棋,现在也需要用一个谎言,完美的修饰自己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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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看了一眼,善给他推过来要他倒酒的空杯,边叹气边摇头,“在院子里闭关的那些日子到底读的是什么书?从之前的想要洞穿别人的武功路数,已经转化到现在要洞穿别人的内心了吗?要是这样,一直坚持下去,假以时日,还一直没有向修表哥看过来的,那位九皇子,会发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成长起来千钧巨鳄,也就不会再怪罪,我是所谓拦他道路的最大的凶兽了!其实应该与表哥想象的不同,我很理解表现表哥现在一心一意要坚持的这些事情!这是只有心怀伟大愿望的人才能够理解的巨大梦想。所以那时候被他发现是敌人的话,攻击会更加凶猛的,他有可能会用那种,自损八百,也要回你一千的方法,来,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求短时间除掉你的办法,所以怎么样,要跟我们在一起吗?”他对自己找到这个惟恰当的时刻,发出如此真诚的提醒表示满意。动作轻快的在善修推过来的酒杯中斟满佳酿,轻施了一个力道,拿酒面不摇的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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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看一眼那酒,再看一眼鸣棋,“棋儿以为,我会为这么偶尔,遇到的,不知所谓的可笑计策而加入其中么?我的理想不是我自己的理想!好像也不路过你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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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在他这太过直接的拒绝之中憋了好一阵子才开口,“也是,表兄看中的是这个国家。那就换一个要帮助我的理由吧,只为了今天喝的这酒很好喝的原因,还有为了今天的月色,是因为我,表兄才有兴致在这里看着月色的,不是吗?还有这四下里如此可贵的景色,也是因为我,才有机会细细欣赏。这些理由应该足够,表兄出手一次,如果真的是为了国家的话,表哥应该也想知道,在九皇子手中藏着那份名单上面人的名字吧!听说,一共有八把钥匙!而我们只拿到了其中之一。不日又要离开帝都,所以接下来即使是为了他那几把钥匙,表兄也该去找他们吧!那些人原本是太子的人,但是太子,才刚刚垮掉,他们扭头就奔上了九皇子的怀抱。这种人,应该跟表兄所认定的忠诚,大有出入吧。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去把他们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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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鸣棋看定的善修的目光里,暖风微拂,连夜色经过那样的目光时都轻丽了三分,“那天不关我的事!叛徒,在任何朝代,都会出现!你不也知道他们的作用么!如果把他们控制在一定的数量之内,不仅不会,对这个国家产生任何的危害,还会起到均衡的制衡作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好还是坏,都应该需要有均衡的力量,有正义就应该有邪恶,只要强大就应该有软弱,有美好,就应该有丑陋。棋儿根本,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尤其是在你,并不站在正义那一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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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对着夜风使劲眨了眨眼,慢悠悠的抱怨,“啊!表兄怎么能在喝着别人的美酒时说这种,要揭露别人一切的话呢?不该一下子拒绝的,讲个能替代这个办法的更婉转一点的办法,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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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自另一个方向上轻飘飘的抬起眼神来,“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吗?因为酒太少了,不够喝。嘴上说是想请我,说什么这是美酒,却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酒,还要我自备,难道来看热闹的人还要自带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