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觉得很可惜,却又没有办法只得硬拗,“不过,书生什么呢,好像只有一种说法吧,大家都成叛徒,所以可以好好的坐下来喝杯茶。要不然的话就是一起砍头。依我看,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回旋的余地会更大。”
简约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茶,放在鼻端料想着,大亮知道他知道他全部底细的反应,他想,倘若大亮还在摇摆之间,这件事,还是不揭穿为好。黑衣人虽然是为了自己目的,提出这样的谏言。不过,也不是全没有正确之处。而如果大亮本身也在懊悔之中,自己能够重新拉回抗争阵营的?把握有几成?尤其是在自己,本身也已经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如果真的老天有眼,让大亮的忠诚之心不死。自己也真的能坚持到那一刻……他抬起目光来……“大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收服大亮的事我真的很好奇,要是也称得上是同流合污的话,将军可否透露一二,收服如此执拗人的办法。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认为大亮师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在我看来,如果不是非常的手法,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黑衣人看到,简约时的放弃时,在他自己心上,大大的拥抱了他自己,真是个完美的尝试,看来,简约士已经不打算,亲自去问大亮为什么倒戈了?但无论如何要知道,一个答案的心意也很明确。
黑衣人一笑,“说服执拗的人才是最容易的。我只要告诉他,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他的所有坚持就轰然崩塌了。是世子?用自己的身体帮整个书院挡住了被摧毁的厄运,一边是救了全部书生的世子,一边是糊里糊涂,还不知道生了括他的简约士师兄在内。要挽起哪一边的手,对于那位大亮书生,是个极容易的选择。而且,现在不是谈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想跟书生你谈一谈,那位轮值尚书。对书生而言,他是最先倒戈的人,也是最先将书生全部暴露在外的人。最开始,我以为你们会恨他,没想到,你们的谅解竟然,高度一致。认为在那样的逼迫之下,就会有那样的臣服。而且对于轮值尚书来说,你们也一直自以为是的认定,那臣服只是暂时的吧!你们对他有太多好的想象,认为,他的选择永远只有一种,永远会帮助儒生,引领学院向上。但这次,对他作出逼迫的人是皇上,他能够转出这样的力量压迫,自然而然的恢复到,他从前的位置之上的志向,已经是一件希望渺茫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有很大野心的人来说,握在手中的,一片废墟,明知道,他已经毫无用处,虽然曾几何时,用去了全部的心血,现在握在手中的这些就只是挡路的垃圾。那样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所有自行拔除的,然后再以干净的身份,重新回到皇上眼前。我的意思,书生一定很明白,但却不想相信吧!”
当然不能相信,简约士已经完全听出了他的意思。这黑衣人正在信口雌黄的污蔑,轮值尚书马上会变成所有书生的敌人。简约士?这愤怒里抬头,但是,真正含在眼中的怒气,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波涛汹涌,只因,他觉得他是有这样的底气的,现在,所有的人当中,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轮值尚书的决心。他也相信,现在书院当中,所有的儒生,无论在体会和将要体会的艰难险阻,其中真正的信念依靠都是这位轮值尚书。自己建造的帝国,又怎么会舍得自己摧毁?“不是,我不想相信大人的话。而是觉得尚书大人,即使想要抛弃书生,也实在没有必要在书生身上白费这个力气。”
黑衣侍卫一脸神秘道,“白费力气吗?看来即使是聪明如书生,也没有看出来,在世子与尚书之间,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而谁又是真正的敌人。我想书生应该还记得,在本朝十六年里一件旧事吧,文书院错弹了一位晋西官员,而那时正赶上被皇上委派去调查的那位官员,想要出成绩,于是只按弹劾奏章里面的内容,胡乱的将那官员的手下屈打成招,三下五除二的做实案情。可怜的官员,为莫须有的罪名,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抱负,被贬为庶民。但纸包不住火,经年之后,本来那位官员会很快翻案,但是,尚书大人,却为文书院当了保护伞,将这件事情硬生生的拦了下来,后来用巧妙的方法,虽然给那官员恢复了职位,却贬到了更荒远的地方。让他远离皇上,又因为那些,放弃不了的俸银和堂堂尚书大人的淫威,而开不了口。这件事情曾经让尚书大人,为了整个文书院,操碎了心,不过现在,他估计会很高兴,曾经操过那一段心吧,这样一来,他要搬倒文书院的把柄,就可以这样信手拈来了。”
简约士想起了那件事。从前,虽然觉得愧疚不已,但是后来,那官员到底也恢复了官位,就渐渐为忘却。但做错了事的人,既然没有,真正受到惩罚。因这错事,而产生的祸殃,就有可能随时重现。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有一天,利用儒生这巨大疤痕的人,会是?文书院一直以来的靠山轮值,尚书大人。他抬起头,“这虽然会是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只是臆想的话……”
黑衣人直接开口打断他,“尚书大人正在有模有样地组织人力物力,重新调查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书生你就要忙碌起来了,跟当年所有见过这些奏折的人都要打好招呼,对了,要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去那些存放奏折的,库室里面,提前找到那些早已经废弃的奏折,要从根源上切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