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跪在地上,看九皇子拿剑,吓得浑身战栗!没想到,转过身来的九皇子,脸上的表情已成笑容,“不过大公主的激进也能证明,那幅画她是真的怕了吧。难道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她也怕落人口实了吗?”看了一眼,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管事,开口就问道,“之前说要摹制的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管事一脸愁容的答道,“那幅画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就……”
九皇子一笑,“只要我们有那幅画在手里,人我当然也可以帮你去要。”
管事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这怎么可以,我们是不可以跟,大公主争锋相对的。”
“不见面的针锋相对就不是针锋相对了吗?自从我长出了牙齿,跟我这个皇姑母的撕咬,次数也不下于跟皇后的撕咬了!总不能以为提着个棍子在人家身后走了半天,人家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听得太久,光是听脚步声也能够认出我了吧。说不定她正在得意洋洋地等着我!”
九皇子边说边抽出手中的宝剑,用手抚过锋利的剑刃,“我是长着,刀锋的剑,她一直知道,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试过,我是否是锋利!或许这一次应该给她展示看看。她不会太惊奇吧,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况且,之前无数次暗地里的交锋,她也应该清楚。只不过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向喜欢看低别人。”说到一半,左手一挥,已经斩下桌子的左边一角,“这是一把好剑,一直安安静静的挂在墙上。太过可惜了。总有一天我也要试试,大公主,最喜欢的那张书案,是不是也像我的这张一样,这么好砍。”他用手指弹过宝剑,锋利的边缘,室中因之发出连续不断的,金属被震动而产生的回音。
***
给大公主梳头的小婢子似乎有些好奇,大公主为什么要,大晚上的还要重新梳头?等到要选用哪支金簪的时候一时拿不准主意,正在琢磨着,大公主冲着錾工极为隆重的那只努了努嘴。
婢子伶俐的举起然后,插进大公主的头发之中。再举起手中的把镜,给大公主看镜中的效果。
小婢子虽然不知道大公主脸上的喜意何来?但大约知道,主子此时的心情很是愉快。所以扭头去取披风的时候,特意取了那件红色的。
大公主果然很满意那披风的颜色。对镜的时候又笑了一次。
再抬头的时候,看到门边的小厮已经准备回话。冲他点了点头。
小厮马上回禀道,“九皇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品茶。”
“让他直接进来吧,姑侄之间即使在内室里谈话,也不会有什么闲言。”
小厮犹豫了一下。被大公主看了一眼,赶紧回禀道,“可是九殿下还配了剑!奴才们是不是……”
大公主一听说九皇子身上带着剑,似乎产生了好大的兴趣,“当然是让他直接带过来呀,说不定那把剑就是送给我的呢。从前这家伙孝敬我的东西,可大多没有诚意。比起那些不可多得的金银珠宝,我更喜欢,锋利到让世人,闻之胆寒的利剑。”
小厮退了出去,大公主对着镜中的自己笑说,“看来要让一个书生疯狂,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向来不懂武艺的九皇子,表达怒气的时候,以为配上锋利的宝剑就可以了吗?还以为他是真的长大变成老虎了呢。却偏偏还要像这样时不时的幼稚给我看。”
九皇子简直是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但是,给屋子里的香气一扑脸,又被排山倒海的疑惑压到,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他皇姑母脸上挂的那个笑意,到底为什么会像太阳一样晃眼,只是因为抓住了一个能够握住自己把柄的人吗?一定不是,从小到大,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这位皇姑母的冷笑,就算是抓住他父皇的把柄,也不会笑得这么开心呢。
看看大公主,没有看要先开口的意思,他只能先行行礼,然后,马上开门见山,提及自己的来意,“皇姑母大人,侄儿深夜前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刚才,侄儿的院子里,丢了看马的奴才。侄儿于是面目严肃的问了首相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来皇上儿子的院子里行窃?可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也不知道,是眼睛瓢了,还是嘴瓢了?居然说,来偷马倌的那些人,是大姑母,您的人。我一宝剑,就挥过去斩断他们的双腿。还要大声的咒骂他们。若然是我皇姑母派人来了我的院子,为什么又不跟我这个侄子好好的打一声招呼?完全没有那个道理。以我姑母大人的身份贵重。就算是打个喷嚏,也要昭告天下呢,就算是要拿走我父皇的皇位,也会直接,名正言顺雕刻龙章,我皇姑母从来就没有,偷偷摸摸做过事。真是让人生气,我的那些不中用的侍卫,自己犯了大罪,守护马倌不利,又怕我责罚。愣是胆大包天的胡说八道,将那些江湖神奇的马贼,推脱成是大姑母的手下。所以我亲自带了宝剑,又带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侍卫,来到大姑母的府上,向皇姑母认这个错!侄儿这就将他们叫进来!”
“你马上让那些人去旁边喝茶吧。你的马是我偷的。而且,你可以随时从我这里带走。那马喂了草,也梳洗过待若上宾!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也可以马上给我的侄儿理由,因为我们马上,要携手走过很长的一段路。我那么兴奋的想要将我们会一起携手的事情,告诉给侄儿,但是又觉得太过平常没有趣味!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但是怎么瞧着是吓到了侄儿呢!”大公主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