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长不是训练过苍鹰向父汗山呼万岁么!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跑!漫漫长夜可真是无趣至极!离太阳升起来,还会有老长的一段时间,那是最让人郁闷的时刻!”巴伦边说边透过已经渐渐变白的沙风,观察着他即将要纵马驰骋的下一个目标。
那个近卫说的不错。他们这一次还不算是完全的大功告成,因为背后还会有强敌追赶,只不过,这个强敌。他已经不想亲手对付,而是要送给他的父汗品味!也许会受到一定的惊吓吧,但是有那么多的侍卫护佑,能出的问题也不太多,况且还能够搞明白另一件事情。也就是,大王子,他的哥哥到底有没有忠诚到连他的鹰,也受驯向他的父汗屈服。如果那句死去的尸体不能够,前来找他的父汗的麻烦的话,就让他的鹰来吧!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王子的那个近卫追上了他的马。以示恭敬的落下一个马头,“殿下为什么要对已经死的人还以颜色?”
“那我的将军为什么我现在,还要对一个已死之人忠心耿耿?”巴伦唇角的微笑已经变成了嘲讽!他大兄长不过靠他父汗与时机的偏爱,便使人们相信他的无所不能!当初若是同样的机会让他上战场,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肯定跟现在大大不同!也正是因为他兄长从前的摊子摊的太大了,连他的手下都觉得高人一等见了自己的拉拢才没有一分一大惊小怪。现在他倒真希望他大兄长的这些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那样让他们臣服,才会省时省力!
“我已经臣服了。只不过二殿下是从来不肯轻易信人的人。”大王子侍卫的辩解之词,这一次终于动听起来了!可要是真相信,那是实话的人就是傻子!
“你哪儿臣服了!”巴伦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在问出的同时笑出了声!
“我已经在我发的誓言之上做出了让步。”这近卫却依然庄重!
“将军可以现在就快马加鞭,重新回到我父汗身边。”巴伦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因为这些侍卫原本,就是表可汗的近卫,当年因为大皇子第一次出征,为了为他壮气势。表可汗将这几名,他看得上眼的是近卫通通赏赐给他,后来大王子不负表可汗厚望的立下一系列的战功。越发的能够独挡一面,这些近卫也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大王子。
“我为什么再也回不到表可汗身边,那个理由血淋淋的摆在,殿下面前!殿下何苦视而不见,偏偏来逗我!”大王子近卫那种似乎万年刘波不动的情绪,终于如洪水破堤!
“漫漫长途无有趣味!只能与将军嬉笑几句聊以解闷!”巴伦虽然是在说笑,但也说的是实话,现在他们被善于飞翔的神鹰追逐着,简直是与死亡形影不离!要是不笑的话,就得哭了,然而他是个从来不懂得如何哭泣的人!
“殿下难道不趁此时嘱咐我见到,表可汗时闭紧嘴巴吗?”大王子的近卫琢磨不透巴伦王子想法的时候,就像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萌萌的蠢蠢的。
巴伦收起刚刚在脸上绽放的那个微笑,“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说什么,凡是你所见,无需隐瞒。刚刚与将军说着许多话,也是要试试将军的口才!看来是很不错的,会把我的野心形容得清清楚楚最好,也能添油加醋,为我的野心锦上添花!”
“也许,殿下的大想法是对的,不可能大家众口一词,皆说殿下的好那样做作虚假如同一早的布局安排,但是,可汗会不会,只在一怒之间不管不顾,就已经先行杀了殿下!”大王子的近卫尽管没有说出那句话,但他一定觉得巴伦是疯了,从他开始杀掉大王子开始就已经疯了,而现在则是彻底疯透了,或许他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如果表可汗不原谅他,甚至要责罚他的话,他会连他一起杀掉!
巴伦听了仰天大笑,现在只要稍稍观察一下这近卫的眼神,就知道他把自己想成了是怎样凶残暴力的人,不过他懒得纠正,现在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打算本来就很简单,一切都是临时起意。最重要的是现在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真的回过神来,原来他是这么不省油的灯,不过那些龌龊的事情都已经结束,而且并非徒劳无功,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结局的时刻,就该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圆满,“他一定会信誓旦旦的说要杀了我,只不过,那是一个永远都不能实现的愿望!”他的目光向左滑向发出极特别的虎咆龙吟之声的风口。听说当年西突厥的祖先们,就是乘着那阵风如天神降临一般的,出现在这片沙漠上,骁勇以极的赶走了这里的土著。那个依然呼啸着狂风的风口,因此拥有了高贵的名字鹰翔口,不过他到底是教会了人们懂得要在这里设防,然后防患于未然!所以,当那个风口远远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早做打算偏离的路线!借助漫天风沙的掩护,绕过了风口!
之后漫长的行程之中,不再有对话。只有狂奔的马蹄。和仿佛要掀翻天地重换世间的狂风。一路同行。启明之星,已开在东天之上。在将明未明的天空之上,大放光彩。大概再需要半个时辰,他们应该就会赶到父汗的客帐,父汗听说,他失去了他的大儿子,脸上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他在心中已经早有料定。他一定会有很长时间在发懵,因为一切太过突然,冰与火的碰撞,还有一方彻底消失的残忍结局。他父汗一时之间一定很难接受,这一次,战火在内部蔓延的痛楚,大概是因为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