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循着声音堵过去。正碰上急匆匆骑马跑过来的阿修达的第一侍卫。平时,他还真没好好看过这家伙,打量他身材,发现真是磅礴汹涌,虽然有衣服隔着。仍能够感觉出浑身上下的腱子肉在彰显着他那于自己来说,几乎是没有穷尽的力量。
“在找什么啊?阿修达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跑的挺急的?”虎克苏一脸疑惑的望向那个根本没有下马仍然一脸焦急的侍卫。要是在往日的话,虎克苏一定会好好的给他记下一笔账,但是在今天他把他的这种无礼忽略不计!
“大人,我的主子不见了!”阿修达的侍卫果然病急乱投医!连他这平时沙漠上出了名的第一窝囊公子也想要依靠一二!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吗?”虎克苏动用了他再标准不过的怀疑脸色!尽管是在模糊,只有微光的夜色之中,那道疑惑却好似是在散发着别致微光!如果那个侍卫足够细心的话,应该发现虎克苏身上某些反常的地方!
“小的被主子支开了一会儿,都是小的蠢笨,让主子脱了眼!”侍卫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
虎克苏再转天经地义的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呢,怎么能被小孩子骗!你确定,他是跑出来,而不是藏起来跟你捉迷藏的吗?”
“帐篷那边已经找了不下十遍,一定不在那里!”然后,他的目光开始望向虎克苏来的方向,也就是印帐的方向,热切的仿佛要一下子看穿这黑暗,“我好像是隐约听主子说过的,他好像提过这里。对,我想起来了,他最近提过这里很多次!”
“要说这里的话,我就可以给你最好的忠告,我从那边过来的,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阿修达,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吧,千万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要是大汗,知道你如此失误的话,可有你的好戏看。你也知道,最近形势这么紧张,真不知道他会发什么样的脾气。”虎克苏脸上再添兢兢业业的担心,提醒的声音也随之压低,“今夜又有两名侍卫,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拉出去给砍了头!”
侍卫叹息闭眼,但再次睁开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继续向那个方向看。虎克苏想出了新的办法,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个方向,然后,再指了指侍卫座下的战马,“不然,就这么办,你脚程比较快,你把这匹马让给我,我骑着它再向我刚才来的方向,轻车熟路的帮你找一找,然后,你就去另外一个方向找,这样子会比较快,也很节省时间。”
那侍卫想了想,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就真的跳下马来,然后把缰绳交什么话的,但是他一向是一个嘴笨的人,似乎连自己心中到底在怀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就只能按照虎克苏的办法,用跑的向另外的方向寻找过去。
看着那个转眼间就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虎克苏终于长长的喘出了一口气。豆大的冷汗已经布满额头,如果是白天以这个情境相见的话,他也许会发现他的破绽,不过结果还是好的,这家伙还算好骗。虎克苏翻身上马,飞快的返回营帐,现在,他跟他大姑母要做的是赶紧把孩子的尸体运出去。骑在马上的时候,他想,阿修达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就这么死掉了,真有点可惜。不过也怨不得他,这都是上天的安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原本早有定数。
转眼间,虎克苏已经极风电掣般的跑到了印帐。像一条滑鱼般的钻进帐帘里面。正在深思熟虑某些事情的大阏氏,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声。他已经来不及顾及太多的礼节。这次可是拼了命争取来的机会,他要把这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的成果好好的保全下来,“我已经把那家伙支走了,而且要来了他的马,就算他现在后悔的,想返回来看,也不会比我们快,所以,赶快把孩子尸体抬出去,送到应该是送到的地方。
大阏氏听到他这一次做得还不错,终于把她那颗忐忑不已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虎克苏动作利落的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肩上。他还真是轻啊,也是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虎克苏扭过身背对着大阏氏时,静静地在心底跟后背上的孩子谈着话,下一世,就不要再转世为人了。本来你的胎投得很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让无数的人望尘莫及。可是你不知道命运,总想把它笔下的故事写得缤纷多彩,而各种各样的坎坷才是最绚丽的色彩,它们也使用得最多。
出来的时候,大阏氏恨恨的看了看那八个侍卫仍然像木雕一样或躺或站,没有清醒过来,真不知道派他们在这里干什么。之后还要费尽心力的灭口。想到这里,大阏氏让她手中的刀,飞腾到半空之中划出一条漂亮的曲线。而那条曲线所经过的地方。木雕泥般的身体全部仰面栽倒。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瞬之间,等到虎克苏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忍不住埋怨道,“姑母好糊涂,如果这边也出事的话,人们的目光就会集中过来,也会把阿修达,跟印帐前面这些侍卫们不明不白的死联系起来!”
大阏氏闻言,也有些后悔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看来,她才更像是被吓糊涂了的那一个。尽管,她已经成了大阏氏,而且,是想要同大分庭抗礼而不是小鸟依人的那种人,可是女人的特性,还是让她在该懦弱的时候,与普通女人没有差别的懦弱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真的想把眼前这个废物当成是她的依靠。她马上在心中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