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弯下腰,现在她与加纳之间的距离已近到如果从上空来看是完全重合的!迦纳尔吓的屏住呼吸,此时此刻他将这女子的一颦一笑看的清清楚楚,又忽然反应过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这家伙是有影子的,她是个人,而且是个体态曼妙的女人。
躲在阴影之中的迦纳尔,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看着那个,扭着纤细腰肢不断靠近阿森底的女人原本纤细的身影之上,多出来一个像蛇的东西。不是像,那就是吧,因为从影子上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东西在扭动,而且是疯狂扭动,它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痛苦。迦纳尔的心一动,难道这女人想要用蛇来咬阿森底!但是现在的这一切让他的脑子变得太混乱了,怎么回事啊?阿森底从天上掉下来,掉到这个棺材里面就变成这里面的原本的主人。他的面孔并没有改变,他的声音也没有改变,只是他的语气变了,然后整体的气质都变了,而且现在,他也在承认,这应该不仅仅是阿森底的玩笑与调皮。这些难道是在虎克苏的意料之中,还是连他也不会想到,他从从遥远的地方,搬来的这座漂移大墓,真正的主人居然是阿森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便是早有命定,怪不得,从来不会爱任何人的阿森底在那个时候是深爱着巴伦王妃殿下的,从来爱财如命,爱权势如命的阿森底,也会在那个时候跟自己一样抛弃所有的权势与财富,来到这荒凉之地追逐希望的梦想!说实话,那时候看他毫不在意的扔了他从前贪婪的一切。迦纳尔就觉得他是另有所图的,原来是命中注定的轨迹。是命运的指点,让他硬生生的转过那个直角弯。
迦纳尔忽然有点冲动,想要看看他手心上的曲线,也许会有很大的改变,只是自己不知道之前,那些荒凉的曲线,到底是如何在他手心上翻转的!那我自己呢?现在到底要怎么办?蛇影已经从那个女人的手心掉下去,然后,她动作飞快的,推合了棺盖,此时的阿森底,还没有办法反抗,他只能一动不动的接受这个女人的惩罚,也许是很恐怖的惩罚,他还没有找到魅锁。对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魅锁,把现在的阿森底解救出来,他打定主意,忽然发现,自己靠住的这个棺材,一改之前的平静,开始猛烈的震动,然后是阿森底的惨叫声,那种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发瘆,,还有,大概是他用手指,抓挠棺盖的声音,要知道那是极其光滑的金子,单单用手指滑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除非,他已经被那种蛇,有的痛苦不堪,惨叫声,就像成团的迷雾笼罩整个墓室。
迦纳尔急的开始慢慢移动,如果不动起来的话,根本无法找到那个隐藏着魅锁的地方,那家伙说是锁,居然是能够移动的。那个从前的阿森底,那个真正的墓主人是否在后悔,他把那个东西,做的太过灵巧,而到最后,反而是害了他自己,迦纳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要快,一定要快,然后开始观察眼前被雕刻得相当繁复的花纹。只不过,他忽然觉得头顶上的阴影,比之前更多。他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果然,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张一面是完美的皮肤,雪白的质地,笑靥生花的脸,而另一边的脸颊则是已经完全干枯,悬挂着数不尽随风和她的动作不断悠悠荡荡的蛛罗网的脸,而那双空洞的眼,正在望着他,一只似乎是正常的眼睛,但没有任何的情感,瞳孔是空洞的,里面只是黑乎乎的,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当人望向他的那只眼睛的时候,能够很真切的感觉到,因为那只眼中蕴藏着的什么东西而不舒服。
迦纳尔大叫了一声,稳不住身体,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发出了哼的一声,然后,抬起那只已经没有了血肉的手,一边用黯淡无光的双眼盯紧迦纳尔,一边猛的拍了一下棺盖,就在那啪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原本空荡荡的四周窜出了无数跟那女人一样,只不过身体更加残破的半骨,那些家伙们嚎叫了一声,晃动着松散怪异的身体,一起带着阴风冲向了迦纳尔。
迦纳尔已经完全懵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家伙都已经冲过了一半的路程,才想起要拿起刀,然后猛的向外挡架,这些家伙的力量,仿佛是整个山体在下压的力量那样不可抗拒,迦纳尔用尽全力挥出的刀,仿佛变成一条刚入水的鱼一下子就滑到了自他的胸口,马上就要被压下来!他手里的刀可不是阿森底手中那样拥有歌魅灵魂的宝刀,他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但是,撑不了也要撑,他努力的向上弹起那把刀,依靠着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关头,极致的发挥。终于从这三个半骨刀下滑了出来,在滑动过程中,半骨手中已经生锈得不成样子的弯刀与他手中的闪亮钢刀摩擦出像闪电一样的火花。就是在那一瞬,他才真的得救,因为那些半骨们好像十分怕火,那纷飞的火花,一瞬间激烈的时候,它们吓得马上撤力,然后向后退,幸亏这样,原本半骨们的力量把迦纳尔压的死死的,但是因为火花的产生,它们居然恐惧。
发现敌人的弱点是让人欣喜若狂的一件事。只不过,半骨美人骷髅那只拍在棺材之上的手,在这些家伙因为火花的惊吓,后退的同时,向前一挥,那些半骨又摇晃着它们全身上下僵硬的骨骼,开始无所畏惧且步调一致的冲向喘息未定的迦纳尔。
真是可恶,迦纳尔咒骂着,向另一边的转角跑过去,他不能离这棺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