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能治愈,就说虽然复杂,但是你一定会想到办法。因为那个病人所有的期待都是听到这些。知道别人需求什么,更加知道别人现在急需什么,是所有胜利中的关键。也是所有被捅破的窗纸中最重要的那一层,一切都被看见清楚了之后。
校尉还没有来得及表个态,或者说,他也觉得,他应该暂缓开口,然后虎行将军已然接着说道,“你竟然能够说服弟特,看来来头不小!”虎行将军用那种神一样的目光审视着他面前这个卑微,连行走都没有质量的家伙。这沙漠上的奴隶和那些地位低贱的人都有一个毛病,他们喜欢把他们脚步放得很轻很轻,仿佛那就是他对贵族们最大的尊重,而事实上,那会让人觉得它们围走出去的一步都是在寻找他们新的出路。“在在你来见我之前,我一直觉得弟特那家伙的耳朵是铁的要不就是沙子做的,而且是最笨重的铁和乱团的沙子,任何的话他都听不见,任何的流言蜚语在他那里都会打着水漂,轻飘飘的从他身上飘过去,他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而多数时候,他根本就不想听,因为他不在乎你要说什么,你眼中的他是怎样的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的价值昂贵与否只由他自己来判断,你说,这家伙有多特立独行,我做了他这么多年的主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占过什么便宜!……”
就算是给他讲个笑话,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发笑,他会像你头来那种,可能你的表情,可能你为什么被这种虚伪的,毫无意义的,甚至是漏洞百出的笑话,逗得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现,他早已经看透一切的表情,会让你觉得有些动怒会让你的心里着急一把火,但是想要烧掉的却不是他弟特,而是你自己,你说这人有多厉害!而且就在你以为他是块滚刀肉的时候他又那么恰如其分,生逢其时地赶到了战场之上,把他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拦腰斩断,他手中的刀一定是快过死神收纳灵魂的速度的!我敢说这世上的所有人,神兽都在怨恨弟特他如此出色又如此不同!”虎行将军说了这么久,好像才忽然想起来,对面站着的是他的新客人。而在这个人之熙熙为利而来,人之攘攘为利而往的俗世新客人的意义会很复杂。
当他们之间的交谈出现空当的时候校尉才猛然从虎行将军和唠叨差不多的长篇大道中醒悟过来,该是他说话的时间了,而且分外珍贵,他必须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做到有理有据无可辩驳,如果是说实话的话应该很难做到,因为实话往往粗糙难听,他们没有华丽的外衣,他们声色的让人难以下咽,但是那些谎言会达到精美无比的程度,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爱上谎言的原因。他愿意一生都沉浸在他为别人塑造的谎言和别人为他塑造的谎言之中,嘿,别以为这是啥话,当别人愿意跟你说谎的时候,说明你有那个价值,比如在他看来这世界上听到谎言最多的人,往往是最尊贵的人,他们不停的被欺骗,他们的欢乐就是从欺骗中来的,所以他也在等待着属于他自己的谎言,而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责难半个字,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太了解谎言了,如果有人说给他听,他会一下子戳破,所以他有时候也在请求神在他能够得到一些富贵的时候收起他能够辨识谎言的能力,就那样也让他在谎言的迷雾之中直接迷失掉方向吧,校尉俯身说道,“将军应该知道,所有人都不愿来这里做大王子与您沟通的桥梁,因为这种桥不仅是在外面被你们随手劈碎,就是在你们的心里也已经被激活,完全烧毁!任何走到这段桥上的人都会如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或者是被地狱永远不熄灭的焰火,烧尽身体!”“但你还是来了!带着我必然需要的东西!所有送这种东西来的人都会说我不得不来,事实上道路很崎岖,我是踏遍了崎岖才来的,但是我知道你们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些崎岖上,而是那些在崎岖之上铺沉着的黄澄澄的金子,因为让你们来的人会很周到的大口允诺你们一切!而关于你这种能人的结局如何,我想大王子和他的大侍卫,应该正在互相压住自己的赌注!那就是你会被我碎尸万段!”隔着很冷虎行将军的天然威风气概还是很好的拍打着校尉的面颊。而且他们似乎威力无垠。让那种力道一直在持续,没有衰减也没有增加,但是他们持续的时间已经到了惊人的长度。
黑色的影子伸出两只手指,拿着那只小瓷瓶在手中来来回回的把玩,他故意把这动作做的轻松,仿佛他的心情也一如他的动作,在事实上他的手指只能僵硬的摆动,而且在关节的部位,不知为何会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他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量,也没有用这只手指负重,可它们就这样有了不舒服的感觉,但其实并不是难解之题,一定是这里面的温度太过于极寒,校尉再一次调整过心态,让他的声音如同旗帜一样飘扬,“我也承认大王子殿下一向如此周到,送人新生,送人覆灭,其实这都不应该他管!”
虎行将军的目光在他身上大上下打量,他心中知道来者不善,则知家伙的眼睛里面是比黑夜更深沉的黑暗,“看来,我不该怀疑,不论从哪方面来听你说话的风格,都是大王子的喜好!你如果能够坚定的待在他身边,一定能够混得很好,或许能够取代那个侍卫的作用!不过虽然不算善意,但也算是因为知道的多一点的提醒,大王子的身边好像是竞争一直很激烈!相比于对外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