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的侍卫快步追上鲁哈尔,他的心跳得比刚刚发觉一切都是危险的时候,还要快,事情这么安排,根本不妥当,“这可是天大的事,完全交给那个小孩子可以吗……你没看看,刚刚那个护法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气人的本事真是……真是……算了不说这个……那孩子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完全没有经验!他会把全部事情办糟,到时候大家都会赔上性命!这可不是你的游戏,不是闹着玩儿的!”大王子的侍卫还要继续嘟囔的时候。鲁哈尔用轻飘飘的语气打断了他,“在我身边没有经验的人,第一年就已经在战场上战死了!”
大王子的侍卫被他这种鬼嗖嗖讲话的语气狠狠的噎了一下,这才是鲁哈尔身上的风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会知道被利剑划伤的味道,而且是每时每刻,仅仅只是划伤一点点还是好的,如果在足够需要的时候,他会让你粉身碎骨,大王子的侍卫冷笑着点头,“的确我都忘了,你的小马童跟着我们,然而整个路上,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么小的年纪,其实已经是一条小狐狸了!的确像是你带出来的人!”说完之后,他回头看了看,仿佛是在检查一下鲁哈尔又在他们的身后带了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而又必然存在的。这一次好像确定是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谁知道呢。鲁哈尔也许是这世上最接近魔鬼的家伙,他声称要找到魔鬼。然而魔鬼的岁月,魔鬼的骨骼,魔鬼的风格,魔王鬼的作风全都在他身上,他到底要到哪里去找出了他之外的魔鬼?这才是个难题。
鲁哈尔看着大王子的侍卫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大王子的侍卫给自己起的外号绝对不会低于狐狸窝这三个字,大概认为他这里盛产聪明的家伙,如同沙漠上覆盖沙子是天经地义的,“这个称赞我可就不敢当了,他原本是你的人,还被你打了二十板子,发了出来被我捡到的,我看他聪明受你的教诲良多,可以帮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想法的人,所以就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了,今天一看,他果然有些作用,也不枉我给他的那口饭吃!”
大王子的侍卫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给人硬生生的抽了一下那么既响亮又火辣的疼着,然后马上快速的安慰自己,鲁哈尔就是这样的家伙,他此时既要针对他的敌人,又在心中谋划,耍戏他的一百种方法,而现在的便是其中一种,在大王子侍卫透露着阴狠的目光之中,鲁哈尔的身形高大,可比这更加高大,而且具象的是他的嘲笑,大王子的侍卫虽然在心上劝阻自己多次,现在,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但,还是含着怒气那样的反问,“你到底又在说什么?有的没的,这家伙,难道真的是我的人吗?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他快速在脑海中翻找从前的记忆,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这个少年的面孔,他不记得,鲁哈尔一定是在胡说!这家伙一定是看上了他在他的把戏之中表现的后悔的样子。
鲁哈尔毫不挑剔地点点头,接着又扬了扬他的眉毛,一张凉薄嘴唇更深抿了抿,“不记得也是正常,你身边的那些人跟你的,给你没头没脸打过的还少吗?他们每个人天天都要挨几次!人在痛笑时候的声音都差不多,犯的错误也差不多,你这贵人又爱多忘事!”
大王子的侍卫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吃瘪,有片刻的努力运气,压下要说的那些话,他擦拭了一下刚刚因为紧张头上淋漓的汗水,微微切齿“好好好,你说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怪不得那家伙不肯让我看到他!”
鲁哈尔却紧接着响亮的大笑,围绕着他滑过的那些风又乖又顺,鲁哈尔伸出手,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缭乱的袖面,“这个好像又是侍卫大人自以为是了,那家伙一直走在大人的前面,完全想让侍卫大人您看到他!”
大王子的侍卫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重新脱身,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颗想要在人前显胜的心应该死去,从他跟他兄长一起陷入困境的那一刻,他就应该让这颗时时刻刻都虚荣不已的心死掉,这当然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只能是别人的手下败将,又怎么能跟别人在各个事情上争锋,就像现在一样,鲁哈尔的骄傲与讽刺是他对付不了的殇,那么他就不应该生气,不应该那么虚荣,而是找到鲁哈尔的殇,“热衷于跟主人叫板的家伙,真的有必要留在身边吗?”
鲁哈尔一向是个拎得清的家伙,他拥有极其敏锐的嗅觉,能够时时刻刻知道他所要的利益在哪个缝隙之中存在,又在哪个危险的边缘之中被什么包裹,怎么样才能够顺手牵羊的全部拉扯出来,“那得看他能不能从这次的危险之中活下来,那些家伙,因为他知道秘密,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对于鲁哈尔的观点大王子是服气的,但是话可不能那么说,时不时的他也应该让鲁哈尔堵心一下,哪怕这种想法在实际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努力是一定的,“鲁哈尔大人就这样对待那些想要真诚投靠你的人吗?看起来真诚相待,实际上,连用来灭口的刀都已经找到而且磨的锋利!”鲁哈尔做事的周全程度真是无可厚非,如果当初哥哥在做所有事情的时候,也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话,估计就不会留下这么多尾巴。造成今天这么多麻烦。
鲁哈尔一脸不满的指出大王子侍卫对他的曲解,他可不单纯是为了灭口,而是为了寻找强有力的帮手,他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