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是一件不断剥离繁琐愿望的过程,现在他对于这个不公已经没有了太多感觉。甚至。也已像他的长辈们那样认为,这不公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里姿态强硬的阻挡住一切。而一定能够冲出命运枷锁的他,会很享受的得到,他本来应该得到的一切。
他应该也同时已经走上了不人不鬼的境地,因为那些乐在其中的感觉,在他心中快快乐乐的洋溢的时候,偶尔连他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被国师的尖叫声音,打断了所有思绪。此日此刻,正面对着他站立的国师,很紧张着自己后背样子的瞅着他。
巴伦王子站在这个角度,不能够看到国师的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从国师的表情上看,他好像是陷入了麻烦,而这里面的麻烦……巴伦王子立即紧张起来,国师的整个身体和四肢似乎已经被身后的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手脚全身上下动弹不得,于是,用他的目光不断的移动眼珠来给巴伦王子指点位置,参考那个只能移动一点点位置的眼珠,巴伦王子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是让他绕过他身后,帮他把那个应该正扒着他后背的东西弄掉。
巴伦王子在向前移动的过程中,慢慢的抽出背后一直背着的软剑,屏息凝神地慢慢移动。如果连国师都能紧张到这地步的东西,一定不好对付。这么一来,巴伦王子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十分紧张的意思。自从他们进入这里。从遇到各种各样不可岁的危险开始,便早已将生死置之了度外,但是每一个突发的危险总会在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带来恐惧的因子,很少有人愿意不管不顾的置身危险。
好,把这个角度可以的,让我来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巴伦王子,这样想着的时候,把她手中的软剑挥起来,这东西能带起的风声最小。能够很好的迷惑他的敌人。但是之前他所遇到的都是正面遭遇战,所以很少用到这种软兵器。
手起刀将落未落时,巴伦王子忽然怔住了,就在他面前让他大动干戈的家伙。长着长长尖尖的四肢。独特的尖角脑袋很容易让人一看到它就笑出声来。
此时此刻对于国师来说这种,头上吊刀的感觉可并不好受。巴伦王子是腾不出功夫来观察国师的表情,否则他会不知作何感想的发现,国师因为巴伦王子的停而不前的姿态而深深绝望的表情。
良久空中响起一声咔。
国师的表情正继续垮下来。
一个东西已经出现在巴伦王子手中。
国师的表情变得僵直,他似乎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刚刚为什么给他带来那么大的恐惧,是了,他知道了,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异常单薄,像个小孩子的玩具,但是它会动,而且动得很奇怪。最关键最无解的是,最后他可以确认这东西就是个小孩子的玩具,只不过加了一些活动的“消息”,让它变得在某种触动之下可以自由运动,仿佛活物。
“这是我小时候他们为了讨我开心,给我做的会动的竹马?”巴伦王子解释完这个之后,放开了他对那只竹马的控制,然后长手长脚,纤细的竹马,居然很奇怪地围着他们转了两圈。巴伦王子继续说道,“它简直比我小时候见到的更招人爱了!”
小竹马继续哒哒哒的在。他们周围转着圈子,而随着不停的转动小脖子一扬一扬的抖露了上面存在的那些灰尘。
国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现在他心里想的不是丢人不丢人的事情,而是整件事情不合理的地方,这只竹马的出现不合理,它忽然动起来也很不合理。但是你就要揪着这个不放的话,好像比这两种状况更加不合理。巴伦王子一定会说,不过是个玩具。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脚步振动声,才会让竹马忽然运动起来。要不然也有可能是当时他掉落某个地方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身上的机括,不过这个碰到并不是完全碰到,是有一点点随着灰尘重量的增加和足够漫长时间的积累,一粒一粒的灰尘,变成了不可轻视的力量,所以触动了原本已经被按动了大部分的机括,才会导致卓玛忽然动起来这些。解释这么听起来似乎都很合理。但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是存在于国师的预感里面的。这太像是一种引用的游戏,从小到大一点点的温水煮青蛙。然后我是才注意到整个屋子里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原本刻上这些字的时候,凹痕是很深的,但是因为泥土的覆盖,现在它们只是浅浅地露出形状。国师扭过头去看巴伦王子,“这些是原本存在于这里的,还是现在加上去的?”
“原本就有的!”
“写的到底是什么?不像是吐息部落的文字!”国师。用手指笔或者一些自己的形状,他可以很确定自己的看法是对的。
“是梦文,也是一些来自字!而之所以会写满这间屋子,据说是所有的长老同时梦到了这些文字,而且第二天全部能够复述出来!其实在当时有很多人是不想把这些文字刻在这些墙上的,他们说这些文字每一个存在都是妖孽!于是所有的长老们联手进行了占卜认为这些文字是吉兆!”巴伦王子。那时候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对这段记忆还是很清楚的,因为那时候他们发生了争执不下的商议,把整个沙洞都变得乌烟瘴气。而且最让巴伦王子觉得记忆犹新的是,那时候的蒙面长老每一个都像是张大的血盆大口的怪兽。一直想疯狂的扑咬自己的反对者。他们那么的听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