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镜又一次出现,让他能看到他身体里面跳出来的东西一直在动。那不是真正的生命的跃动,这种地方哪有什么真真正正活着的东西,无论是这些黏液,还是他这个黏液人。包括这样的战争都是充满阴影,充满黑色,充满了浮有气息的恶心战争。
他身体里面破冰而出的东西,似乎从一个分裂成了许多个奇奇怪怪的个体,但是它们的体态非常的僵硬,而且全是低着头的,可是当蓝色的眼睛靠近它们的时候,那么一刹那,它们整体的抬起了头。
原本让人觉得空旷的这个空间开始不再空旷,因为充满了两种力量的对比,有些僵硬的。只剩下骨头的东西。和对面看起来。那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巨大琴弦。
黏液人又一次看向了那个像镜子一样,能够照到他自己的东西。但是,他真的无法承认,镜子里面呈现出来的这个这么不像话东西真的就是他自己,那个奇怪的东西,身上披满了让人恶心的黏液,虽然,现在这些黏液因为寒冷有些变得凝固,但是它们的质地不变,它们的恶心程度也不会改变。而且每当他换一个动作的时候,那些粘液就会像是奇怪的干粮脱落它们的碎屑,现在他似乎要感谢这寒冷让这些家伙掉落碎屑的速度减慢。他抬起手,他的眼睛里和对面的镜子里面都同时出现他手指上凝结的黄色粘液。甚至是他那说已经变得奇怪的,眼睛里面充斥着也是黄色的粘稠结晶,而这些东西明明是黄色的,但是一种奇怪的光,你完全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色彩的光闪烁在他的眼睛里面。
他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追随这些僵硬的,像是一只木棍的家伙冲向巨大琴弦的。再具体一点说,应该是被他们的力量裹挟着完全脚不沾地的冲过来的。这些家伙的数量很多,他们变得很拥挤,他所能站的身位也就变得更小,但是他不允许他自己使出力量,本来他的所有想法已经应该契合他的主人,但是很神奇的是他拥有他自己的想法。当然他的主人未必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某一个改造他的步骤并没有完成,或者是还没有彻底被他的主人掌握。
黏液人真的是想不通他的那个主人在拥有了这么多的手下的时候,怎么还想要拥有它?他现在又脏又丑,而且还很不听话,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在讨厌他自己。
过去的事情一想就没个头,他喃喃自语了这句话之后,又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领头人,他看起来真的好像是上一个自己。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领头人拥有着比他更强大的内心,这家伙还没有崩溃。也许是他还没有把他的五脏六腑弄出来的原因。黏液人伸出他那些已经用粘液塑造的手指来计算的时间。这已经是他们算不过来第多少次来攻击这些巨大新鲜了,每一次它们都摆出颤颤巍巍的模样,每次他们都看起来马上就要崩溃,但是这个每一次很快都结束了。他有种感觉这些家伙其实从一开始也不必那么瘦瘦弱弱那么危机四伏,只不过它们喜欢那样,就像他们喜欢被人拨动一样。又或者他们在担忧恐惧害怕,如果不那样的话,他们的对手就不会来挑衅它们,它们就会永远孤孤单单的锁在那里。因为他们自己很清楚,没有人喜欢听它们弹那种难听的声音。
然后黏液人又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有机会。跟这个野心勃勃的领头人谈一下的话,会不会在他身上找到灵感,这家伙比自己想象的要顽固的多,而且现在他的那些想法跟他自己当年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自己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然后借用他的方法,如果他是个聪明的家伙就好了,反正他早晚会变成粘液。虽然在那之后也可以找到下一个。让他像这样奴役的家伙。不过能够更快的得到自由,这就是属于我的美景。
黏液人偏着头的时候,美妙的想法跳出他的脑海。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可以玩一个有趣儿的把戏,就是让他去找我要找的人,也就是让他去找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他送入一个迷惑之中,让他永远也完难以完成任务,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又帮自己做所有的事,这样一来任他怎么聪明,他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如果这里有第三个人的话,一定会告诉他这个办法有多么的不可取,因为问题是固定的,可是领头人会改变。他的需求很小,对比于这个问题来说,他的承诺,他的认真都是。被逼无奈,一旦环境和形势改变的话,这个承诺会令他难受,当他拥有自由的时候,怎么会再去实践自己的承诺,和那些爬着虫子,让他觉得恶心的驯服。
所谓的绝对忠诚对于一些残忍而霸道不讲义气,什么都不喜欢,遵循的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它们的主人死了是被他们杀掉的。伤口上还带着主人交给他的那些兵器的本体,在类似于领头人这样的奴隶身上,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如果他们能用别的兵器的话,会显得更加慈悲一些,可是不会,他们一定会选用他们主人自己的兵器或者是它们的主人交给他们的兵器,而且把那东西送进主人的嘴巴里。
“你们说的很对!”黏液人对脑海里的声音发出肯定的赞赏,不过他又紧接着自信的摇了摇头,“可那是对正常人来说年轻人是不同的,看到年轻人的话,你们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一条毒蛇,他们向来难以被驯服,但是他们被驯服的很好,这两种状况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黏液人就是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