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我跑得足够快,在平日里所有的比试里,你只胜过我一次。我们不能错过这样做唯一一次的最佳时机。”他们同时握住所有硬弓里面最完整的那一张,鸣棋咳嗽了一声,“我可不想欠你的情。”“所以你要干净利索的处理掉那个人,记得要比他更快的发箭。你也不用多想,我并没有感情用事,这只不过是我们的最佳配合而已。这个决定是最理智的。”善修目光稳稳的看定鸣棋不屑之光闪过。“棋儿口是心非的时候最惹人爱。”他说完,拿过那张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要反驳他刚刚那句话的鸣棋紧紧握了半天拳。善修说剩下的全部人都要跟他到那处山崖去,大家开始佯装往下爬,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找块石头当做掩体,而他必须这全部暴露在天的射程之内至少要撑上半刻钟。因为敌人在发现他之后必然会观察一段时间,他就假装在那里为大家放下爬山的绳索。他举起手的同时,所有人列成一队直接向着山崖围过去,然后按照等距离彼此分开藏进大一点的石头后面。做出等待着,系上绳索下山的样子。为了这个过程能看起来详尽真实,大家都是真的脱下了全部的上衣,然后再将那些软甲扭成一股绳子,尽量在眼前的崖壁上找一处棱角小的会减少扭绳摩擦的地方放下去。但其实,这座悬崖峭壁是一个走角陡峭,而且巨石尖利的,非常不适合或上或下攀爬的所在。但这些也不应该阻挡真正的求生之心,所以那些敌人自然会忽略正常下情况下的那些不可能。善修是真的跑得很快,虽然现在还不到,他要真正跑开的时候,但是他手里提了很重的有十几个人,软甲结成的绳索,依然健步如飞。鸣棋隐蔽在暗处,将手里剩下的箭镞挨着个的检查了一遍。挑出了其中最锐利的再从怀中取出小巧的风笛安插在那箭镞的侧端,只要这支箭射出去,上面带的只有鸣棋能够听到声音的风笛,会明确的给出敌人是否被射中的答案。因为,这只风笛会见血止鸣放在最便于拿到的地方。眼前还是几个人,在山崖边晃荡着结成绳锁的景象,如此大的动作,那些敌人一定已经察觉到了,但是他们现在在等,等着善修,他们自己露馅儿。如果是想诱惑他们现身,那些敌人想他们不可能支持那么多长时间的。善修他们动作很快,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顺下去几个人,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在理论上全部脱离开这片区域。这样的时刻也意味着,善修已经渐渐成为那人要攻击的唯一目标。鸣棋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倾耳细听,一定,一定要平心静气用耳朵搜寻到自己身后那万籁俱寂之中引弓控弦的声音。那人用的是一把绝对的硬弓,为了攻击力的强大,引弓控弦的声音也相对的增大了一倍。唯一的问题是鸣棋真的不确定善修到底要以多快的速度才能在那张飞来的流矢之下超生。也就是说,自己在敌人搭弦的那一刻就要快速的确定他的方向,并且击发出弓箭。才能为善修赢得逃生的足够时间。所以一点点细小的声音也不能放过,可在这个时候,万籁俱寂的树林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的鸟叫声。鸣棋心中大惊,马上就已经想到这是敌人那边想出的破解之道,也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们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他们可能的做法。于是在那个高强的弓弩手准备放箭的空闲之际让其他的人学鸟叫,来阻碍有可能隐藏在这树林四周的带给他们威胁的大显弓弩手。善修显然也听到了这阵阵的鸟叫声,但是,他还是很专一的继续在放着他手中余下的绳索,就像是对身后涵盖的危险一无所知一样。鸣棋死死盯住善修的背影,他还是没有回过头来看,可鸣棋却觉得那一刻善修的背影似乎是在说彼此信任感,会成为彼此间有坚实的后盾。像是从那背影上得到力量的鸣棋再一次重新慢慢闭上了眼睛,鸟声依然在鸣叫,更喧嚣更混乱,在这乱七八糟的声音里也许下一瞬就是弓箭的击发。更难的是辨清比这些更细小的也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何时会发出的弓弦声。可他必须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在这些声音中听出那个。他此刻跪蹲在一块岩石之后,全神贯注地继续听着,果然在某一个瞬间完全摒弃了那些杂乱的鸟鸣声,把他们一同当成是这林子安静时的背景。就在那时,一个轻微的触动在他耳畔响起。是他身后的东南角。弓弦应该已经在那强有力的双手里拉开到饱满。鸣棋一直张开的弓一松,放出那根早在弦上多时的箭去,与此同时大喊着,“快跑!”然后他的耳边回响起一个迅速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弓箭擦过风再擦过他耳边的声音,同时还有另一支箭也同时划过了善修正在飞奔中的衣角。原来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厉害,他引弓控弦的声音之所以会格外的响亮是因为在弦同时搭上了两根箭,又分别射向他们两个目标。但,这时,鸣棋的耳边,已经响起带着风笛的箭镞,真实穿过血肉的声音,因为风笛被渗进去的鲜血阻止不再出声,所以可以肯定这个强大的敌人刚刚已经受伤了。鸣棋还想向那个方向寻过去。飞奔过来的善修上前,一把拉住了他,“从那个声音的高度上判断,你射中了他的手臂,但这也正是他给你布下的陷阱。”鸣棋一瞬困惑,“如果他真的是手臂已经受伤,我们就应该乘胜追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