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绝对热闹,到底吸引了鸣棋的一丝好奇,“兄长要给那个弓弩手的诱惑,难道是兄长推测出来的他的太极喜好?”“要是再多了解一点,就会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赌一次吧!”“兄长如果赌输了呢?”“大显史册的名页上会很热闹!”鸣棋本以为,吃过了那截骨头的那些食骨蜂马上就被会从夏眠中唤醒,还在想要做些什么准备,可是等了许久,那个蜂巢早已恢复了之前安安静静的状态。善修将目光从沉思中移到鸣棋泛着大大奇怪的眼神上,“他们全身心战斗的力量要比刚刚那个大得多,也就是说那只是他们在梦中随便啃食的力量。”然后他顿了一下,“其实,在那古书之中还记载了一种非常神奇的将它们训练成奴仆办法,如果我们能让这些食骨蜂在夏眠中醒来时以为是一世新生,那么它们就会像刚孵出蛋壳的小鸡一样,将我们认为他们的母亲跟定我们。”鸣棋一听就笑了起来,“这么好的事情刚刚怎么不说,要是一开始我就知道它们有这神奇的能耐,也许我早就站在兄长一边了。在这世上任他是谁,都会喜欢坐享其成吧。”善修此时离鸣棋很近,一直用目光注视着他,好像要看出他说出那话的心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还有一些是关于他自己尚在思考的决定,他也在犹豫他的想法是否是最正确的。鸣棋从不计较被他看破什么,他也从来没打算要依靠这些,只是听起来很奇怪的蜂群走出这里,一到战场上来,他就想痛快利索的杀个够。善修也看到了鸣棋眼中与他的计划格格不入的东西,但至少经过之前的谈话中,他已经能够确保鸣棋不会对这个计划进行什么破坏。他微微咬了咬唇,在心中做了决定。鸣棋虽然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但是也知道在善修的整个计划当中,还缺少什么,“兄长所说的那个让它们醒如新生,到底是要怎么做?真正的难题是在这里吧?”看看善修没有马上回答。鸣棋将手中的树叶向前一抛,“难道那本记载了万全之计的古书,竟然没有写这最重要的一条吗?还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办法?”善修语声沉沉,“那需要大量的新鲜骨头。还有足够适应它们的温度与水分,也就是说要创造他们最喜欢最舒服的环境,超过他们夏眠之前的所有经历。”鸣棋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听起来比熬鹰还要难。兄长不会忘了吧,我们根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刚刚兄长所说的每一条,我们都不可能在这里做到。”善修很认可的点了点头,“所以,它们这次醒来,首先就要进入敌我不分的状态,全面却不可能有遗漏的对林子里面的所有人进行攻击。而我们就在那个当中寻找出路,因这些食骨蜂而产生的伤亡无论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可利用的素材就这样产生。”鸣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转瞬又提醒,“兄长的意思是,让它们得到新鲜的骨头吗?可刚刚能被他们认为是母亲的时间早已经错过,他们还会继续的,敌我不分。对了,说什么敌我不分呢,我们压根儿跟那些敌人们是一样的,都是这些食骨蜂的食物。”善修也点头,“所以我在想如何让大家摆出太极的阵势。吸引到那个能起到绝对力量的弓弩手将两方的力量合璧。”鸣棋冷笑,“兄长这个对人才的调教可真称得上是舍命陪君子啊!只是有一点,我还想提醒给兄长。你说他必是因受了冤屈才从个汉人转移到了这些异族之中,但如果他所受的那个冤屈再无回还之地,就算以兄长的势力只能给他恢复名望,但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那些他在乎的人死而复生。绝望与毁灭,这就是他现在满心蕴藏的全部东西再无改变。”“修世子……”从他们的右边传来了沙哑而断续的声音。在树林中枝叶茂密的斑驳光线之下,有一只略略颤抖的手正伸向他们。这发颤的声音搅得人心上并不好受。这是刚刚一直在沉睡着的左胸受了箭伤的少年士兵。他身上的那支箭钉得很深,现在还没有办法取出,只是被鸣棋用快刀将那箭身斩下去一截,方便他活动与上药。但其实,他们现在早已经没有能给他再涂上去的药了。之前他一直是半睡半醒,给人背过来的,但是,现在他的眼睛里面,除了那些抹不去的痛苦,还新添了一种与那的痛苦背道而驰的肯定,“两位世子不是在说,需要新鲜的骨头喂给那些食骨蜂吗?”鸣棋与善修所站的位置离所有的士兵很远,但离那少年却一直很近。他们在对话的时候,一直以为他在沉睡。这少年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鸣棋少有的心上一痛,“你给我住口。”这句话脱口而出。那少年仿佛更加有了力气,身上的痛苦神奇的消失了一般,再次说出的话并没有停顿,“我很高兴,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帮到大家。世子就让我有用的去死吧。”现在所有的兵士都听见了他说的话。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我们会带着你的所有人出去的。”善修抬起头看向林子的一个方向,“我们不会困在这里太长时间了。”“我受了太重的伤。已经自知快不行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真正让大家佩服的事。请世子成全。让我的死是真正为了大显而死。”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就再没有力气说别的话,但他的那双眼睛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鸣棋与善修,似乎要用到最后的力量,得到他们的许可。一直在树林里穿行的风好像忽然停止了,在人们的四周找不到一点流动的气息,那样的让人憋闷,然后“大显”两个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