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会让世子讨厌我的。”
“没得到之前,怎么会讨厌呢?”
“因为有违常理不会改变。”
鸣棋一笑,“学的还真是快呀!我还喜欢你的牙尖嘴利,你要怎么破?”
“奴婢不用做任何事,不切实际的,心意不攻自破。”无忧清淡回答,“世子该快去大公主书室的,那里还有客人在等着。”
鸣棋很随意的点点头,“嗯,一开始是该快去的,不过,你不是给我带来消息说不要去吗?”
无忧低着头听他胡搅蛮缠,知道,无论他会选择如何行事,都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况且这个郎右,连大公主都亲自与他虚与委蛇,鸣棋说不要去见他,简直就是在骗人,若不是为了这个人,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可哪里知道他这样说了,竟然真的这样行事?不仅,不前去大公主书室,反而直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要不要听答案,我不去见那个人的答案,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因为母亲说了那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谎言,我也该做出骄傲姿态,让郎右觉得母亲所说并非子虚乌有。”
无忧心下认同这个说法,也就感觉出了自己手被握在他手心当中受到的灼烤,用力抽了两下,根本无法撼动鸣棋握住他她的决心。想了想眼前鸣棋会在意的事情,仍然是屋子里的那位大人,于是不再努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而是抬起头望向他的得意,虽然在触到他目光的那一刻,犹如火中取栗,但还是坚持下去,与欣赏,在焦烤皮肤的那个声音一起说道“即便现在不去见那位大人是明智之举。但是,早晚世子也要知道那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可就瞒不住了。总不能用一无所知将那颗惊恐的心来安抚。”
“是要知道啊!可是,怎么办?从头到尾的一无头绪。而且今天也太累了,在这个时候就只想见到你,听你说话,看你微笑,如果不能微笑就逼你微笑。总算是找到了做主子的好处了。”他转过头再向无忧笑一下,“这是第一次。”
“一个大臣与当年的皇子之间能够产生的矛盾,一定是帝位之争。当时,这位郎大人的做法,也一定是让还是太子的皇上感到了足够的危险。另一方面,这位大人到了现在还是如此担心事情被发现,也就是说,到了现在,事情仍然没有东窗事发,那就说明从前带给皇上那种危害的并非只有他一人,只不过是其余那些摆在平面上对皇上有所伤害的人都已经被皇上解决殆尽。而知道这一切的无关人却反而存在,不在太遥远处,应该就在帝都,而且还是在这位大人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能让他感觉到危险。参考一下,太子能知道这件事,那人必然也就离太子不会太远,又有求于太子,这个要求也必定是发生在近期,如果是在早些时候,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年幼的太子,来达到他的目的。因为那样只会毫无胜算。”
鸣棋将无忧拉过隐蔽一点的树木之下,一脸有趣的端详着她,“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我母亲会说那样的话,而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对这郎右已经做过了这么多的思考。然后,以上这些,通通是在为我设身处地的着想。”
无忧尽量平平淡淡的凝视着他的目光,“世子若觉得奴婢说的对,就该马上去找与郎大人有以上相关的那个人。哪怕不能一击既中,至少也应该缩小它们存在的范围,而时间是如此的紧迫,世子要不了多少时候,就不得不出现在郎大人面前。”
鸣棋一脸倦怠的摇摇头,“那个人会是美人吗?听了刚刚无忧的分析,一定不会太美,而且更可能是个老头子,时间跨度这么长,怎么可能年轻呢?要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去主动找他呢?我向来是非美人不见的。”
这家伙根本不同意她的观点,看到他那油油滑滑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了,无忧,有些懊恼的皱皱眉,“奴婢愚钝,是想不清楚这些事情的,所以,世子更不应该在这里白白浪费掉时间。”
鸣棋伸出两根手指傲娇的摇了摇,“此言差矣,虽然跟我想的是两种方向,但也很细节的说明了那个人的属性。那是一个弱者习惯,从稳健安全而又不掀起风浪的角度,解决整个事情。我么,会用的是完全相反的,那就是会用方法将那个知情人逼到走投无路,因而心灰意冷到,要拿出那个秘密来保护他自己的地步。整个过程我只需要坐在这里,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它。”
无忧,为了激怒他,故意跟他唱起了反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都能待得风平浪静,而且现在也找到了太子作为帮手,如果接下来他要过无欲无求的一生,世子,又能拿他奈何。”
鸣棋无所谓的弹弹手指,“这世上怎么会有无欲无求的人?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吸引他的东西,并没有达到推动他贪婪yù_wàng支配信念产生变化的数量。”
无忧将目光望出眼前的假山放到更远处,“也许,会像是世子说的那样吧!在世子这样权贵位份上,给出的诱惑,对那样藏在暗处的人,会极端强烈的吧!但可想而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许还会有很多人给过他这样的诱惑,在反复的煎熬与逃脱当中,那个人也许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富贵威逼的套路。能完全逍遥在世子的大网之外,也不一定。而最后被逼迫得急了,转身就拉世子下水。只因他自己会无比清楚那个秘密,对他来说就是护身的秘密,如果失去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