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鸣琴身后的几个鸣棋的暗卫,按他的意思,将所有和尚归列成一个方队。有的和尚动作慢了一些,几乎是被暴风推过暗卫们要他站的位置。有些小和尚吓得哭哭啼啼起来,鸣琴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回头就瞧见位于自己身后的方丈禅室。
心血来潮的鸣琴,走进方丈的禅室之中,在书案上东翻翻西找找,忽然触到一幅书画,随意打开画轴,看看上面画的是一个女子栩栩如生的成仙图。衣带略略飘起的样子,都很有吴带当风的气质。
鸣琴指着那幅画像上的女子大笑起来,“这画上的,难道是方丈心中的观音,还是在山路之间遇到的女子。方丈如此心怀叵测,大大对不起口中念的阿弥陀佛。为了保全方名节就该这样……”他说完这句话,提起笔来,沾上一边未干的水墨在那画轴之上刷刷点点间,竟然将那位女子身上披着的僧衣,改动成了半披半挂,露出来大片肌肤。
那小和尚吓得直接坐在地上,紧紧的捂起自己的双眼,不敢再去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口里一直低声念念有词。
鸣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他那副忐忑的样子,笑道,“像你这副样子看,只看见一个女子的肌肤,你来看看这是真的吗?只不过是水墨之间的笔法,就吓成这样。你一见到这个就这么害怕,还像这样要死要活的颤抖,就可以证明你只有一颗干净纯粹的心,定然不含半分欲念奢望吗?你不要害怕,我没有半分要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意思,我只是在探究你们一直想要在香火之中遵循的那些道理到底是什么?极限又在哪里?”然后抖了抖手中的画像,“但在这些之前,首先,告诉我这上面的女子到底是谁?是你们这里都知道的人?还是你们这里谁都不知道的人?”
小和尚颤抖着声音,“是一个慈心的女施主,做了无数善事之后,才用那些功德,求得方丈为她画了这副升仙图。”鸣琴表示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将那幅被他改动过的画,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然后即出乎大家意料的直接从窗中抛出,甩在了院子里,“你们哪个愿意走上一趟,将这幅画送到那位女施主的手里?”
院中一片寂静,大家都瞅着为首的方丈不肯出声。
鸣琴也向着方丈的方向看了看,“嗯,我都忘了。在事情发生的那天,这个院子里的人耳朵都背的很,那么大的佛裂之声,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院子里的和尚不光是耳背,连眼睛也都是瞎的,还看不出这里的形势很紧张,如果能去外面送这幅画,也许跟死里逃生差不多,而这样逃出生天的机会不会太多。是反耳聪目明的人都会抓紧。”
和尚们依旧鸦雀无声。鸣琴将手中的双掌击的啪啪直响,“看来,大家都不太相信我这个小孩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可我却偏偏从很小的时候,就讨厌这种不相信。也常常在想方设计的,让那些不相信我的人这种泥潭或者深渊。现在,恐怕我就是将那些从前捉弄别人的细节部分说出来,你们也只会以为那是我的胡诌。那么,就在现在我会两手给你们看。”
然后,他扭过头来左右看看,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再次转回到方丈的禅室之中,有服侍他的随从,走过来想要代劳,被他伸出手止住,“刚刚是我自己瞧见的,方丈的屋中似乎有桃胶,那种东西是用来粘起墙上的彩绘的,我从听说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好奇,这东西如果涂抹开人们肉身的后背上,到了胶力发挥的时刻,能否直接将人的皮,像那些壁画一样硬生生给扯下来呢!听说,前朝的那些大臣常常做出很多的错事,让他们的皇帝不得不想出,将他们扒落人皮以示惩戒的办法。要是在那个时候,这种事情一定是有很多人熟悉的,也知道会怎么做,不过眼下……”
他不再出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被排列的很是整齐的和尚们。这些人都齐齐的低头垂目,而是他们整个落在地上的影子,合汇出大幅度的波动。那么远远看去,竟然如同风吹麦浪,“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不喜欢轻易下定论,所以,关于这桃胶,到底能不能将人的皮肤拨下来粘在墙上?或者,这种感觉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都不能轻易得出定论。所以,我会将这不能得出定论的东西当作一个赏赐,赏赐给那天不出来帮忙,也不能轻易确定心意是好还是坏的你们。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算得上两清,但也只单单只是我自己。因为丢失了女差的消息,而被你们伤害的很严重的我的大兄长,他的那份怒气,我可不敢代罚或是代赏。”
鸣琴又将那盛在瓮中密封严实的桃胶封皮掀开一点点的缝隙,仔细打量了一遍,“方丈眼光真是不错,这些还真的是好东西。”然后,再将目光向那些和尚当中打量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个,到底是要找皮薄之人还是皮厚之人来试用好呢?这世上简直没有一件容易事。”
那位一直任鸣琴胡来的方丈终于出声,“世子是为大公主殿下祈福而来,万不可再营罪孽。”说完,双掌合十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鸣琴弹了弹自己的掌心,一脸大喜过望的表情,“方丈终于落入凡尘之中,看见世间事了吗?我还以为方丈要一直入定下去呢?不过,正如书上所写的,一切正有其源自一样,是方丈的相国寺先变成黑店,吃了我们府中的女差,我们才会不择手段的寻找。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