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着,他就这样前去他们之中,是否对莫老大的同伙太过信任?
无忧看出他的担忧,无声冲他摇头,那个摇头?是的,他马上领悟,那些人,早就对残忍的黑衣人心灰意冷。他们不会再帮他,尤其是,明白他赶过去要救那个女子的意思。
少年冲着无忧肯定的点了一个头之后,便慢慢的迈着轻轻的步子,划过两相对峙的焦点,再慢慢移向黑衣人的身后,很好,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讥讽之词不断的鸣棋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后。而那些他的同伙们,眼看着这一事实的发生,却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警示,他们,完全背叛了他。
在少年前面,鸣棋看清他的所有动作,却也配合得视若不见。仍然带着呢嘲讽的意味笑催着黑衣人动手。然后发出的嘲笑声欠揍的很。
少年在黑衣人背后,扔出手中的刀,将他撞翻在地,然后乘机将那女子抱开。鸣棋的刀在那一瞬之间马上赶到,切断了黑衣人的颈项,还带去少年好长的一绺头发。
少年在心上感叹,好险,这个人并没有一分的投鼠忌器,如果自己慢动作慢上一点就会亡在他刀下。一股后怕的情绪,充满他的脑海。哪有人一上来就杀人的。少年隐约觉得这氛围不对,鸣棋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说话会算数的人。
他一边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及她伤口的放下怀中女子,一边看向无忧,“之前,答应玄大哥的,你会做到吧?”
“已经骗过你们了,这就足够了!”鸣棋已经接过话来,“你们始终是朝廷的叛逆,连活着的性命都该被剥夺。”
无忧皱眉,“世子!他们的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可。”鸣棋看也不看她,“那我的要求也是。”“什么?他在说什么?”少年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没有任何可糊涂的地方,你们之间的纷争,我无意插手,但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在这个时候闭嘴。”“你说是闭嘴?”少年目光之中燃烧着熊熊火苗。
鸣棋则周身上下如同铺就了新鲜的雪花,清冷异常,“你们见过他?我今天来到这里,还有太子与你们的把戏,这些通通都没有发生过,你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也没有身处其中,就连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也只是你的白日梦境。”
“怎么可能,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少年问道,然后狠狠的别过头去,“如果这庄中的人团结起来,你们也一样,不是对手。”别过头的一瞬间,看到无忧,紧紧拉住鸣棋的衣袖,用软软的声音求他,“世子不要这样,我们帮了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况且他们的要求也很小,很简单。”
少年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不要求他,为什么一定要求他,胜负还没有分出,玄大哥回来的话,一定能够打败他。”
鸣棋似乎对他话里的意思感了点儿兴趣,“难道真正的主人还没有出现吗?难怪,我说在这里主事的怎么会是个小孩子?”
少年已经跳到鸣棋的面前,“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拳头很硬,可以随时打到你满地找牙。”
“事实上证明,那好像是我应该对你说的话。要来找我打架,等那一半的骨头也长起来了吧?”
听鸣棋这样奚落少年,无忧的心终于放落了一半,“他的意思,并不是想将这庄中所有人都杀掉,那么,他想要让他们做什么呢?又如何确保他们能够闭嘴?”她抬起头,继续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鸣棋,“太子的人,他们来过这里,他们,会对外面放出风声吧!那么,这里所有的秘密也会随之公之于众,皇上立刻派人攻打这里吧!”
鸣棋直接哼了一声,“被我找到这里,并一口吞掉这里,一定会让太子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毫无办法,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告状,要不然,他就难以解释,在禁足期间,怎么会放出人来在这里兴风作浪。他只能清清白白的装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与这里的一切情况,都没有相干。”
“可禁足结束之后呢?皇后一定在想办法让太子早日解除禁足。事情可能时时刻刻都会发生逆转。”无忧,仍然很是担忧的问,鸣棋已经气得伸手在无忧头上弹了一下,“你到底在做什么?要关心他们一辈子吗?就算是太子,发兵来报复之前,他们也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而自戗了性命。要都管起来,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无忧刚想追问,他话里面的那个意思,他会暂时保他们无虞么,鸣棋忽然迅如闪电一般,将她抱到一边,然后抽出了一下的佩刀,挥刀格出去一道银线。
光和动静都又大又闪,无忧又被鸣棋突如其来的挪移弄得暂时有些糊涂,等到醒神的时候才发现,少年的身前已经轻轻的飘立着玄铁。而他的刀,也正指向鸣棋,目光中透出的杀气十分的浓郁。
想来,刚刚的这些话,他已经听得完整。而且也误会得完整,总之她还会想办法,再去说服鸣棋的。但是看现在两面两方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完全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无忧努力挣脱开鸣棋扶着她的手,想要将眼前的误会跟两方面都说得清清楚楚,然后争取时间,最终说服鸣棋,因为很明显一切问题的症结都在高傲又别扭的鸣棋身上。
玄铁将手中的刀头一转,已经表明,他要听无忧的说法,可鸣棋仍然一脸不满的把无忧拉到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