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找幕后指使,不是在冒险,而是在求生,如果一个人是在求生的话,那么他会不计较方法不计较所得。也只能成功。”鸣棋的目光简直如同两只正在激烈燃烧的火把。
而且前后思索再三的太子也终于低下头来,从腰间解下一把长长的钥匙,命他身边的侍卫打开东宫与皇宫连接的一处暗门。“可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进入上书房呢?皇宫之内的巡卫,非同一般!况且各处还暗伏着大内高手。更兼着如果此事真是父皇所为,那么,内庭必然已经早有准备,防范各种危险。”太子刚刚出现在脸上的动摇吸引神色又慢慢转为黯淡,在他的心中,已经当先否定了鸣棋与善修这种夜探成功的可能。无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入皇宫。
“出入内庭对于我们来说,确然如是比登天,不错,但是对太子殿下来说肯定是易如反掌,难道太子殿下,在这么长的禁足时间内,就没有到上书房中一游么?”鸣棋说完,脸上的笑意放大。
太子满是拒绝的目光,又开始渐渐和缓,鸣棋说的不错,自从他开始禁足,偷偷进入上书房的次数,反而要比之前更多,“如果只是能去到这那里的话,我又为什么要与世子分担如斯风险?只有我一个人得到不是更好吗?那这条入宫之路,我可就不能再借道给世子了!”
鸣棋一笑,“我也没过分看得起自己,认为此事只有我能办到,但是相比较现在因为要追求安稳,而风声鹤唳的太子殿下,我还有那种鲁莽灭裂的勇敢算作是个优势。”
“世子是生来如此,还是从边漠回来之后,变得如此了,现在给人的感觉简直是扛千钧若一羽。”太子的目光,在诸色黄绿之中,又挑起一点赞叹的疑问。
“我刚刚就说过这是不值得效仿的鲁莽灭裂。不过我更清楚,太子殿下会好好祈祷我的必然成功,要不然,我这张嘴可能会比我的胆子更加如鲁莽灭裂。”
“世子威胁人的时候,声音真是婉转动听。”轻声说话的太子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加尖利。
“殿下听错了吗?我只是在祈求殿下护佑。”鸣棋故作不安。
太子忽然变得不再犹豫,然后摊开自己的掌心,在鸣棋的注视之下,在上面画出了几个形状,轻声道,“这几条路线会是今夜巡卫们的路线,而大内高手会埋伏在这一圈,他比了比刚才在手心画上的那幅图案中央。这是两位世子今夜一定要避过的人。如果看到了这种严密程度,世子还没有灰心的话,世子就请随意行事吧!”
鸣棋琢磨了一下,太子给出的那些图形都符合宫中的布置,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不可能重新,在脑海中重制出一幅新的图构来。所以,再次抬头看向太子的鸣棋笑嘻嘻向他说道,“皇后有一天,会以殿下为傲。”
太子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鸣棋的身影已经没入黑暗。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问向身边的侍卫,“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三个人,可是现在……”侍卫也想到了什么,现在奔进黑暗之中的,只有鸣棋与善修两道身影,“那个人是在,未出东宫时消失的!这应该是他们在来时就已经安排好的。”
侍卫抽出刀来,这就要回去寻找。
太子却像有些发狂一样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这次来,怎么多带了一个门人,按照道理,他们应该将这样聪慧的门人深藏于王府之中!他今夜却如此轻易的带到了我的宫中。原来是想要偷我的要物作为真正的把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不会在背后使坏!他们只相信紧紧握在手中的把柄。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既然是他们不守信在先,殿下可前往上书房去告密!如此,也可以立下功劳来。”太子身边侍卫提醒道。
太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将一切扭转成我们威胁他们吗!真是糊涂,真是糊涂刚刚那位合周公子肯定是回到了东宫之中,借我之名,劫取机要。此时握在手中的信件,不是我写给广东,提案的亲笔。就是广东提案写得我的亲笔。还有什么?你说要我立即到宫中去告密吗?父皇,只会认为我与他们暗中勾结,他早已经不信我,吵闹的太子殿下,还不如安安静静呆着的太子殿下!”
侍卫急道,“殿下如果想要彻底的封住他们的口,可借助今日宫中的大内高手以不知从何而来的刺客身份杀了他们,属下这就想办法以无意中截获的秘密那般通知给大内高手。然后殿下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是啊,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就是让所有胆敢威胁于我的人通通消失,不过他们这件事,还真是不急,反正事已至此。等他们拿到那个东西,必从东宫原路而返,到时候扣下他们与所有从父皇那里得来的东西就是。被别人守株待兔那么多次,我们也该有一次为自己的猎物好好等等了。”
那侍卫似乎有些担心,“可他们真的出得来么?”
“我给他们的图是最精细的。而他们,不仅是目前大显帝国最聪明的人,又都身怀绝技。一定能办得成的。到了最后,只要我们能真正的收到的结果就好了。”
太子给的这些图形,变相成了他们的,指路符,果然每次都惊险的与那些巡卫们擦身而过。
伏在茂密的一道花墙之后,善修问道,“合周公子只是个文人,你认为你让他拿的那些会被太子珍若性命的东西,真的能够逃出东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