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钥匙应是佩在身上的,不过侍卫怕丢了,担杀头之责,往往会找地方,妥善的收藏起来。拿出那把钥匙时,这侍卫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手不停的颤抖,又回过头来哀求的看着鸣棋,“壮士,无论你要找什么东西都应该有其他办法的,
如此擅自闯入尚书房,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不赦之罪!”
“嗯,这已经是我的其他办法了。”鸣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侍卫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壮士该当三思才是,这一定是所有办法之中最危险的。”
鸣棋若充耳不闻一般,移移下巴,让他废话少说,快点开门。密道之中,侍卫常常来往不绝,但只要把握规律,也会有一点点的空档时间。那侍卫一旦下了决心,也开始动作麻利,直接引着他们进入秘道之中,打开门之后小心的将钥匙重新藏回。在密道之中,侍卫们都有自己专用的通路,这适用于有一个侍卫叛变之后,其他人能够通过放落密道之间的隔断,将他阻隔在外。但真正令人不安的是,每三条,直向纵深的密道,会有专人在此设岗查验。
不过鸣棋对此并不担心,这侍卫是个懂行之人,他会很清楚,怎样通过这样的岗检。侍卫做出为难的表情。鸣棋立马一副比他还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我们要是过不去这道关卡,也不打算告诉你,在那个女子藏在何处了,第二天若然是别人先一步找到她,怕是会好奇她怎么会意那种奇怪的样子在那里出现?虽然我也不认为可怜的姑娘能用我睡醒一觉,忽然,被人绑在那里的说法蒙混过关。但是既然已经在这里败兴而归的我们,当然也不会有那个兴致成全别人。我从降生以来就是个很小气的人,这一点可以确定。”
侍卫见他们始终不肯知难而退,只得硬着头皮说出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们在子夜时都会打瞌睡,应该能混过去。”说完,他看出头去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形,下一瞬转回来的脸上带出谢天谢地的神情来,“现在正是时候。他们睡得很沉。我们一定要格外小心。”
甬长的密道之中,一个身影在前,后面两个身影紧紧跟了上去。这侍卫分析得不错,前面的岗哨处,几个侍卫睡得东倒西歪。三个黑影,正待接近安全通过。
哪知,那靠在墙上,倚着睡觉的侍卫,忽然掉了手中的佩刀!密道之中此时,来往侍卫并不算多,所以声音显得极大直接惊醒了另外三个。
鸣棋三人立时如同踏在悬崖峭壁上的受惊花鹿,进退两难,眼看就要露馅,侍卫慌张的,有些抖腿,鸣棋反倒正大光明的慢下了脚步,就像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清醒一样,由打的侍卫身边经过。那几个睁眼的侍卫一个拾了刀,另两个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能在他们面前迈着方步走过的,怎么会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今夜又回头往夜一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们抱定这个信念,继续安然入睡。如此,一路之上,鸣棋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盘查,不到半刻,已经来在上书房门外。那侍卫看着眼前出现的上书房,终于长长的喘出一口气,只不过反过来,接下来的现实时,他那刚刚放松的心又马上提了起来,小声劝阻着,“两位大爷,这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趁他们现在还迷糊着,我们赶紧出去才是。”
“行百里者九十半。反正你已经把我们来到这里,最重要的是帮我们守好外面。”
侍卫惊诧出声,“怎么还要我在这里吗?壮士,不,大爷,求求大爷就放小的一条生路吧!今日之事,小的也参与其中,保证不会向外透露半分。”
“当然,我们那么信你。你也帮了我们大忙,到了最后一定要答谢你呀!”鸣棋一脸真诚得山高水长的表情。
那侍卫疯狂的摇着头,“小的不敢贪图大爷的打赏。”然后他忽然醒悟了一般,看着鸣棋的眼睛,“你们会杀人灭口对不对?”
鸣棋认真的摇头,“当然不会是现在要杀你,至少也要等到拿到重要东西才那么做的。所以一会儿你可要努力想个办法,将我们困在其中才是。”
另一边,翻检纸张的善修对着鸣棋的回答摇摇头。
那侍卫无奈,只得继续如同一根木桩子一般戳在那里。“刚刚说是被逼而来的哥哥,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被逼来。”鸣棋眼含探究的看着善修。
善修一脸欲说还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我们回去的时候,再不能借道来路了吧?”
鸣棋张了张嘴巴,“兄长这是学会了我们同来的公子能够窥测人心的能耐吗?我都已经把这种心事深埋到多少层的心底了!兄长竟然,完全的窥探出来了!”然后他一个目光看了一眼立在他们身边一直颤抖不能自已的侍卫,“兄长也是知道的,那个人是个极小气的人,我们让同来的公子留在他那里,拿了他一点东西,他一定会非常生气,不对,应该说是恼羞成怒才是,所以我们之前达成的一切协议,都会攸然归零。”
“这就是了,所以,在这里,如果想要与好兄弟共同进退,那么手中也要握点东西才行!”善修说完当先从一边打开的窗子跃进上书房之内。
“兄长一定是误会我了,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同来的人就是应该一同回去的,而且,我们应该是共患难的,你都不知道我们共同患难多少次了,所以这一次他怎么能怀疑我呢?你们怎么都这样怀疑我?”鸣棋一脸委屈的跟那个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