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向着太子精明一笑,“我要陷入他们的联手之中,尚需一段时间,而陷入你的圈套,可就在眼前。”
太子明白大公主的意思,她虽有可能会帮自己,但一定不会明目张胆以真正的身份出现!她在向他要一个方法,一个她觉得会对她足够有利,又不费丝毫力气的方法。
“姑母请放心,姑母做到这件事情,不需动用一兵一卒,只要肯修书一封而且是姑母早年极度熟悉,并能够熟练使用的那种暗语写成的信笺即可。”
等太子说完,大公主慢慢以手支颌,看向一脸笃定的太子,“有良心的人这句夸赞之词。正是因为人们往往没有良心才说的。就好比现在这个时候,我也该对我的太子侄儿说这句话吧。”
然后大公主开始更细致的打量太子,目光中透出半,信半疑的光彩。太子刚刚说的那些,什么她与某个人的暗语?什么人可以翻手成就生灵涂炭!听起来都像是,痴人梦语。不对,那些不是像痴人说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在这一眼之中,她就却看到了太子眼中神奇的自信,仿佛,他真的能对那个,他口中滔滔而谈的计划付诸实践。
所以,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也想听听他手中的天方夜谭。
太子应该是早就料到她会对这些感兴趣,所以在得到大公主的允许之后,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希冀,反而是像在尽量压抑情绪,以做到平铺直叙,还原事情的,真实性,“我刚刚提到的,能够轻易在这天地之间制造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的人,是巴克罕王。而且他小时候曾经作为辛鲁国的人质在帝都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为了给他足够的礼遇太后,是将他放在自己身边抚养的。也就很正常的,是大姑母一同长大。虽然这位异族的王储是个天性残暴的人,不过我的大姑母总是有办法能够制服各种各样想要制服的人,这其中也就自然包括巴克罕王。也包括,当天你们在玩耍中为了沟通而使用的某种暗语生成的起始。”
大公主的目光慢慢凝紧,太子提起的这件往事,在她心中已经随着年深日久的时光掩盖而渐渐淡忘,那些孩提时的岁月,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如同梦幻一般的存在。不过不得不说,他陈述的这些大略,基本上都是对的,那位巴克罕王也不是无中生有,这当中也包括,他身为辛鲁国王子的人质身份,和他暴躁的性情都是真的。不过她从来都不认为,这位王子,随着自然的年岁增长这种简单的变化,就会凭空生出太子所说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更何况现在的大显已经日渐强大。疆域防线也更加稳固的今天,有任何人妄图一口吞下它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在大显羽翼之下存活的辛鲁国胆敢真的掀起一场战事。
此时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她,根本想不出,大显会有那样对手的存在。
她将这样的目光望回太子。
太子很是懂事的,继续说下去,“让我来回答大姑母的第一个怀疑吧,首先不管,我会提到这位巴克罕王的一切动机,但对这位罕王是否有力量,掀起让整个天下都震动的战事,就是姑母首当其冲不能相信的事情。”
大公主似乎若有若无的点的那么一个头。但细看之时好像又没有这个动作,因为她脸上的笑意,唇角弯起的弧度,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那是她提起兴趣的样子。而自从她长大后,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对一件事情有莫大的兴趣。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知道,由于一个彻头彻尾的疏忽,现在有几个国家的信笺正同时握在这位罕王手中!而握着这些重要机密的他,也再犹豫,到底,是要若无其事的将它们发送出去,让他们各自到达应该要到达的地方,还是就此将它们送上烛头,焚毁殆尽。”
太子还没有说到那几封信中的内容,但是大公主显然已经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位罕王他的属国正处在,五六个势力非常强劲的蕃国的咽喉处。所以她已经不需要太子说得更加透彻,自然能够猜到那些信中的内容。那必然是他的皇兄写给几个蕃国之中早已经被大显重金收买的朝臣的信。而信上的内容,也无外乎是处理掉不听话的藩王,从而达到立那些软弱无力王子继位的目的。不过如此巧合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真正的巧合!所以,大公主抬起目光来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要得天下者,当然要为自己计深远。我的太子侄儿,这一次真是下了一招妙棋。这么动动嘴皮子就搅浑了一池清水,都要让人不得不称叹……”
“虽然一开始不是以这件事情为目的,但是,很天意的竟达成了侄儿的一条退路也是真的。那么接下来,大姑母要问的事情又要变成,与大姑母您已经不相往来的巴克罕王,到底要怎么在千里之外,立即拍板,与大姑母您达成侄儿想要的共识!”
大公主轻转珠眸,似乎连同他现在说的话这一句,也加进了之前的思考之中,一同在疑惑着。
太子继续不紧不慢的叙述,“那是因为又有第二个巧合出现在帝都之中。就是那位巴克罕王的儿子,正在以一位军曹的身份被关押在大显的天牢之中。而这一点又可以解释,大姑母的第三个疑问。巴克罕王为什么,手握那么重要的信件却迟迟不发?那是因为他也早已经想到,他儿子长久没有送回去回信,必然是陷入了牢笼之中,所以,此时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