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道,“正在审问太子的小个子,是皇兄在暗地里启用一柄锋利宝剑,说到此人身份,才最让人吃惊,天牢之中的死囚,资深江洋大盗,在过去的人生中做下过无数圈套,坑害过,不少的贵族门庭。但凡被他相中的大户,从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讹诈,说起来,抓住他也是相当有意思的一件事。本来,对付如此这只老狐狸,是让全天下的捕快都绞尽脑汁,你素手无策的事!可偏偏他看到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骗倒全天下太过得意,喝醉了酒,醉倒在府衙门前,自己送上门来。正如同他的归案应称天意,皇兄也好好的利用了这个天意,为了能够抓住太子的把柄,与他签订了契约,只要,他能在今夜问出太子的星微纰漏,不仅免他死罪,还要将他留在皇上身边,准他世代侍奉皇室。”
大公主的一番陈述,从提到要审问太子开始,皇后就一直走神的听个七七八八,这种大事,她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在皇上身边,她一直是耗费重金,密布眼线的,可是现在,竟然一条消息都不曾于事前听到。她的那些眼睛和耳朵全部都失灵了,还在这里,高枕无忧的安睡……一丝恐怖的意味爬上心头。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完全的失去皇上的动向,盲目安稳!
大公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在做什么神思,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道,“若要是像这样,想要夜审太子成功的话,皇兄最要避过的人就是皇嫂,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皇后正襟危坐的姿势,往后颓了颓,“他们现在的进展如何?”
“情况十分的不妙!”
皇后忽然直直的挑起目光来,定定的盯着大公主,“我们该开门见山了吧!太子的险境,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殿下的忧虑啊!我不明白,这种事情,殿下怎么好像反而比我还要着急?”
“因为皇嫂不知道的事情当中,还有今天皇兄已经派禁军大举的围攻过东宫。”
皇后听到禁军与围攻几个要害字眼儿,端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歪了歪,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可皇上这样的意图未免太欠考虑,这些他从来都是清楚的,即使绊倒太子,皇储之位的纷争,反而会因为皇储之位的空缺变得更加混乱。他不是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
“他是很明白这一点,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恐怕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太子最近的脚步走得又快又急!”大公主目光里对某些事情的暗示相当明确。
皇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你说的是他引信利进帝都的事!”
“不止这些,还有他派人,刺杀曲舒的事情。”大公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刺杀曲舒?他背上这个罪名不会又是因为大公主对石头与紫色布条的臆断而来吧?信利明明是他从万水千山之外请来的帮手,他要又什么要害他最心爱的女子!与他做成仇人?”
“我不想与皇嫂争论此事,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太子殿下,在今夜的审问之中,完全承担了此事。”
皇后脸上已经完全变成一片死灰颜色,“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大意?难道,殿下刚刚所说的那个人,得到了皇上的旨意,对太子动刑了吗?才会招了这些有的没的。”
大公主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要找能够对太子动刑的人,皇兄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去天牢之中,挖出这个江洋大盗来了。这个江洋大盗有的,可是另有一番本事,听说,他只在轻轻言语之间就能挖出人深藏在心底的任何秘密。今天还只是对太子问讯的第一场。我担心的是明天后天,以及后来的日日夜夜。”
皇后动了动唇,想要反驳大公主些什么?却发现她其实根本无话可说,因为大公主说的全是事实。而且前后连贯,让她听不出任何的纰漏来。窗外好像起了很大的风,室中的纱帘微微摇曳一般,各种各样的想法,各种各样的念头,在皇后的心内独踱进踱出。最后终于抬起头来,目色锐利的问向大公主,“所以殿下的来意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他,答应要给殿下什么东西吗?”
“不瞒皇嫂,在皇上派人围攻东宫而太子闭门不出的那些时间里,他是赶过王府来见我的!”
皇后微微一笑,似乎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节,“那么,那个,大公主殿下并没有拒绝他的原因,我能听吗?”
“都说的话,就太长了!日后,皇嫂就去问太子吧!我要说的重点是,关于我们的这场相见,那个小个子已经从太子回答的最后两个问题的答案中完完全全的推断了出来了。”
皇后正心不在焉的摸索着桌边上冷茶的手一顿,“那么,连殿下也不灵了吗?”
大公主并不否认的点了点头,“我所能拥有的,不被皇上注意的时间,恐怕也就只有来找皇嫂的时间了!而摆在我们眼前的难题是,如何除掉那个小个子,在他明天,展开第二场对太子询问之前让他不能再开口说话。”“那样做的话,就太明显了!”皇后有些脱力的说。
“他还会问九皇子一些问题的,当然也会激发一些新的事情,九皇子会是个干净的孩子。没准他身上的猫腻,比太子还要更多。这个责任,皇嫂就想办法推到九皇子身上吧!要不然,就将之前帝都之中许多位公子失踪的事情,一股脑的推到这人身上,让那些王公贵族前来像皇上要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最后就请皇嫂拿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