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一个狼人在他们躲藏的岩石之上跳过,显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无忧继续注视他的动向,他应该是为了绕到突厥士兵的身后偷袭,才会大意。无忧见状,赶快给两边的士兵指,让他们看好自己的两翼不会被狼人偷袭。这是他们应该把握的机会,于是趁着狼人不备无忧双手握刀挥出,刚刚好砍中狼人的双足,让无忧没想到的是,虽然是看起来很细的狼人的脚脖子,但是那根骨头却会那么硬,极其锋利的刀狠狠的砍在上面,发出铮的一声响,却并没有斩断,反倒是送回了极大的后坐力,让无忧手中紧紧握住的钢刀差点松手,缓了好一会儿,仍觉得虎口发麻。
狼人受伤吃痛,更快的,转过身向他感觉到吃痛的方向上扑咬过来。
无忧好不容易才缓住双手的颤麻,踉跄着奔开。狼人的那一扑,只能扑空。
它扬起脖子,还是恼怒的嚎叫起来,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无忧才能够腾出一些时间来仔细端详这个狼人的样子,形容枯槁憔悴,腹部染血,恶狠狠注视着无忧的目光,犹如两道犀利飞来的毒箭。不过,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从这只狼人身上发散出来。即使是在惊恐之中,无忧也竭尽全力的判断着那似曾相识的味道会是什么?
不过,战况太过激烈了,不断有血液喷出,很快将那种味道掩盖下去。
狼人仍在用那双受伤的脚,准备着向他们发起攻势。
无忧不服输的与狼人对视,她已经咬着牙关,决定跟这狼人拼了。可那两个答应了沙木要守护她的士兵,却在这时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她眼前。那狼人龇着牙扑过来,左边的士兵跳起来,用刀砍向他的脖子。
无忧暗暗想着,他身上的骨头都很硬。但是士兵的力量比自己大上好多,也许不会像自己那样失败。她等着那伤痕累累的狼人就此毙命。
可真正的情形,好像只能让人沮丧。被砍中的狼人只是摇了摇,再低头看一看胸前被士兵砍中的地方,汩汩流动的鲜血,仰天长号一声之后,把头狠狠甩甩之后再次纵身扑过来。
狼人动作太快,是另一边的士兵翻了个跟头,扑上前,才将无忧完好拉出石头,转到外侧,响在他们身后的,是长长的一声惨叫与狼的哀嚎!那声音就追着他们的衣角响起。如果不是士兵的动作快。无忧一定成为这个狼人的口中的碎肉了。
无忧被拉出来是避开了石头后面的狼人,当然也就进入了石头前面狼群战斗的中心,不过所处的环境到底是危险还是安全,无忧已经全都不在乎。她极麻木地露出笑意,场面不错,到处都是血腥与死亡的味道。
沙地之上的空气散发着阴森的寒气,而铺满之上的血液更像是燃烧的烈焰。
她这样的突然出现在前面的战场,使得她有机会恰到好处的偷袭了两个狼人,但当第二次偷袭的刀还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之前的那受伤的那个狼人人已经追了出来,原来他还没有死。
看到他牙齿上新鲜而热烈的血迹。
无忧心上一寒刚刚挡在她前面的士兵,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最难缠的,是狼人的行动并没有因为他身上的伤情而掣肘。
即使这么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已经发生,而她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勇敢无畏。她仰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做出一个亲吻的动作。
也许在这次之后,那些一直让她念念不忘的复仇,会随同她的生命消失不见。可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她曾经那样执着,只是在后悔,没有采用更激烈的办法,拉她的敌人同入地狱。
如果上天会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挥起手中的刀,劈向扑来的身影,然后微笑着说出心中的期待,她要用更残忍的手段,斩杀掉所有她的仇人。这样直接用刀,真的很痛快。擦过她身边的庞然怪兽,发出哀切的咆哮,接着,一团滚烫的血液从无忧的全身上下呼涌而至,那种感觉就像是地狱从四面八方降落。让她一瞬间屏住呼吸……
很快,那些温热的液体在她脸上变冰变冷,刺鼻的气味儿,也因为熟悉而变的慢慢黯淡,她抬起自己的手,看到自己在血液中浸透过来的掌纹,记得的母亲说有相士曾经为她占卜,说她一生无忧,所以才会为她取这个名字。可如今的现实来看,这相士明显是在信口雌黄,现在的她,过的哪里是一生无忧的优渥生活?各种各样的麻烦总是会变着花样来找她,不断的像今天这样将她驱赶上死路。那可真是个可恶的相士!不过她手中的刀竟然阴差阳错的划开了狼人身上本来的伤口。
眼前似乎永远也不会死的狼人,身体直着栽倒。
无忧还来不及好好喘上一口气,一个白色的影子,快速的奔跑过来,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就已经近在咫尺,有黑色的身影不断的从白影两侧冲出,可是那奔跑的白色身影,速度极快,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不断的啃咬开阻拦他的任何障碍物。
直到最后一个障碍物被这白色身影啃咬倒地无忧才从那可怕的慌乱之中清醒过来。
她还活着她想。看来一定是那些忧愁在保佑着她,他们还没有看够她上蹿下跳的慌乱。
此时的沙木从狼人的包围中发现了无忧,他本来也一直在害怕那两个士兵看不住无忧……看到有狼人像风一样地向她逼近,沙木的心一紧,想马上赶快去救她,但是此刻他的四周围满了不断团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