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骨的冷风带着酒气向未央袭去,看着身子有些不稳的他,起了身去给他倒了水。
皇甫泽支撑着自己坐了下来,口干舌燥的猛地喝了几口她递来的水又吐了出来。
未央拧着眉道:“你这又是何苦喝这么多酒不怕伤身?”
皇甫泽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苦笑道:“未央,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宁儿,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未央不明白,他为何不敢承认自己心?无情的揭穿道:“王爷喜不喜欢我,我很清楚。你如此强迫着自己来喜欢我,不就是想要忘掉楚碧宁吗?”
皇甫泽猛地摇着头,抓起桌上酒壶倒了一杯又一杯饮下,对她的话否认道:“不是的…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不喜欢她,不喜欢她!”
未央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冷声道:“别喝了!这不是我认识的皇甫泽,我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想清楚自己要的!”
皇甫泽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去抢未央手里的酒壶时,不小心用力过猛推了她一把:“你就让我喝吧,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的娶了你,我很高兴。”
未央毫无防范的被他一推,推到了地上,头磕在桌案上,痛.吟了一声:“啊……”
皇甫泽转眼看向她时,见她坐在地上,忙不迭失的去扶她:“怎么了?未央怎么了?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伤到?”
未央揉了揉后脑勺,小腹也有一些微疼,对他开口道:“快扶我起来!”
皇甫泽将她扶在了床上坐着,见她脸色不太好,心急的问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请大夫!”
未央知道他是失手,摇了摇头:“不用了,天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
“好。”皇甫泽转身去洗了个冷水脸,想要令自己醒醒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管家气喘吁吁的声音:“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楚姑娘服毒自尽了。”
皇甫泽急切的打开了房门,询问道:“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回禀:“大夫已经在极力挽救了,小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皇甫泽刚要迈步走出院子又倒回了身进屋欲要向她解释,那料未央已然起了身向他走来:“一起过去看看吧!”
“也好。”皇甫泽应了,也便同未央一起去了楚府。
*
躺在床榻上的楚碧宁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坐在一旁的吕氏可怜的看着她:“宁儿,为何你就不能忍一忍?娘说过,三王爷的王妃之位早晚都是楚家的。”
楚碧宁垂下了头,泪水一滴一滴无声的滑落在被子上,她在意的不是王妃的身份,而是他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
吕氏替她擦了擦泪,劝道:“好了,就别哭了,娘不希望你再做出傻事。”
楚碧宁绝望了,经历此番,她的心也死了:“娘,宁儿只是不想心里还有他。”
吕氏是过来人,也最懂这其中:“傻孩子,别说气话,有时候不仅是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
楚碧宁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心灰意冷:“不会了,过了今日便不会了,宁儿与他数十年的相伴却还比不过与他认识短短几个月的夏姝。”
吕氏语重心长的说道:“宁儿别胡思乱想,那个夏姝也算有几分姿色,三王爷一时迷恋也是常事,如果宁儿现在就不能忍了,决心忘了他,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他如果是王,就还会有更多的女人。”
守在门外的丫鬟步入屋内禀报道:“夫人,三王爷和三王妃过来看小姐了。”
“嗯。”吕氏被自己的贴身丫鬟扶起,款款的走出了屋内,看着二人淡声道:
“王爷,王妃。”
皇甫泽点了点头,眉间不经意间紧紧地拧在一起:“嗯,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刚才楚碧宁的话,吕氏也不想他二人再相见:“已经睡下了,若没别的事,王爷王妃还是请回吧!”
未央声音清淡的道:“这话本不该我说,但王爷也是忧心楚姑娘,还望夫人能够让王爷见一面姑娘。”
这话落在吕氏耳里却总觉得是别有深意,她这是在体现大度吗?也难怪宁儿不是她的对手。
屋内的楚碧宁执意下了床来到屋外,就这样看着他,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却极是凄苦与嘲讽。
即便她伤心欲绝,即便她为他寻了短见,他注定还是娶了这个女人为妃。这个女人对他真的如此重要吗?
他们的短暂相逢竟胜过他们十几年的情分。
“王爷是带着王妃来看笑话的吗?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了,因为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着。”
她冰冷的语气与陌生的眼神,让他微恼,出口的声音不由得沉了几分:“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选择轻生?值得吗?”
楚碧宁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滴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甚至咬出血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王爷,还记得三日前我对你说的话吗?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当初她明明答应了我,她说会让我嫁给你,可是如今呢?”
皇甫泽的声音极淡:“好了,宁儿,你就别再胡闹了。”
楚碧宁讽刺的笑了一声,冷漠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在你眼里我的所作所为永远都是胡闹。既然你不愿意相信,又何必过来探望?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