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凤袍就一直摆放在原位,未央连动都没有动过,直到博裕回来,死缠烂打要看她穿凤袍,未央才拿起了那件艳红的袍子。
触手的感觉出奇的柔软,质地是上好的蚕丝,颜色红的招摇刺目,而袍子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凤凰浴火,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泽,若是放在阳光下看,更是璀璨夺目,想必这丝线中是混合了金丝才有这样的效果。
这一件凤袍,可算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娘,我还重来没看你穿过红色的衣服呢。就让我看看吗,一眼也成。”博裕是打算耍赖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未央无奈,只好脱了外袍,将那件夺目的凤袍披在了身上,她肌肤莹白似雪,而凤袍艳红似火,这一红一白,分外妖娆绝魅。
未央站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连她自己都不敢认,那个一身华丽,双颊绯红的女子,真的是她吗?
“娘,你好美啊。”博裕惊叹道。
“少贫嘴。”未央娇嗔了句,刚要将凤袍脱下来,此时,云洛逸川已从殿外步入。
“爹,你看娘穿凤袍是不是很美?”博裕扑入云洛逸川怀抱,扯着他来到未央面前。
云洛逸川低头看着她,根本移不开视线,唇边的笑意加深,眸底一片暖意:“嗯,的确很美。”
“皇上也来取笑未央。”她笑着摇头,伸手要脱下来,手腕却突然被云洛逸川握住,他依旧看着她,双眸像要喷出火来。
“博裕,朕将兵书落在养心殿了,你去替朕取来。”云洛逸川突然对一旁博裕道。
“啊?哦!”博裕的反应有些迟钝,什么兵书那么重要,偏要拿到乾祥宫来。
他虽不解,却也没有违逆父亲的意思,自然,五岁的孩童是看不懂云洛逸川此时眼中燃烧正盛的欲.望,他自然要将这小鬼支开。
博裕走后,未央同样不解的询问:“皇上将博裕支开做什么?”
云洛逸川温笑,手臂已经缠上她柔软的腰肢:“央儿既然看得出朕是故意将他支开,怎么想不到朕想做什么呢,嗯?”
未央与他对视片刻,而后恍然大悟,脸颊瞬时烧红:“你,别这样,青天白日的。”
“央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的手掌抚摸着她莹白如玉的面颊,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油走:“这件凤袍是朕给你的嫁衣,朕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如今朕弥补给你,喜欢吗?”
“嗯。”未央淡淡点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凤袍,若这是云洛逸川补给她的嫁衣,意义就不同了。
“谢谢。”她又淡淡道。
云洛逸川拥着她,目光温温的落在铜镜上,镜中一男一女,一道明黄,一袭艳红,男子俊美,女子妩媚,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央儿,你觉得幸福吗?”他温声询问。
“嗯。”未央点头,唇边一直含着暖暖的笑。
“我也是。”云洛逸川低声呢喃着,唇已经落在她颈间雪白的肌肤之上,薄凉的唇一片片的吻过她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最后停留在锁骨处,连她肌肤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未央口中发出一声低吟,意识开始逐渐涣散,两人拥在一处,忘乎所以的拥吻,她身上凤袍很快脱落到脚下。
云洛逸川拥吻着她,一步步向床榻边移动,而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博裕的声音:“爹,养心殿那么多的兵书,你究竟让我找那一本?”
伴随着他声音而来的,是碰的一声推门声。
云洛逸川与未央贴合在一处的身体即刻分开,她慌乱的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而那件褪掉的凤袍却是来不及再穿上了。
“以后进门前让宫人通报一声,入宫多久了,连这点规矩都没学会。”云洛逸川的语气有些冲,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这种事被打断,谁都不会舒服,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真该考虑看看,是不是应该将这小鬼送走。
“我进我娘亲的房间,还通报什么,谁知道你们将我支开是要亲热,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博裕嘟着小嘴,他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太傅这几日都教了什么?朕好些日子没有靠你功课了,跟朕去养心殿。”云洛逸川起身,握住他的手腕便想殿外走。
“娘。”博裕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向未央,一副求救的模样。
他老子心情不爽的时候,常常会借着考问功课的由头来体罚他。并且,一定会把他问道无言以对为止。
博裕虽聪慧,却终究是孩子,每每此时,他都会暗暗祈祷自己快点儿长大。
未央摇头失笑,温声道:“我去煮碗绿豆汤,一会儿给你送到养心殿。”
“娘亲最好了,你快一点来哦。”博裕即刻又换上一张笑脸,未央就是他的附身符,只要有她在,云洛逸川是绝对无法体罚博裕的。
而博裕自然也知晓这一点,所以,这对母子一直将他吃的死死的。
未央的绿豆汤端到乾祥宫时,博裕正在受罚,他嘟着小嘴,正在低头抄书,那张小脸上写满了不甘愿。
见到未央,他即刻将手中毛笔丢掉,扑入未央怀中:“娘,爹爹又虐待博裕,你一定要惩罚他。”
“那罚他和你一起喝绿豆汤,可好?”未央笑意温柔,将羹汤放在桌案之上,父子二人一人一份。
云洛逸川与博裕低头看了眼绿豆汤,而又异口同声道:“你偏心。”
这两碗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