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糖糖不复在萧笑面前的娇憨,也和在娃娃面前的无赖不同,此刻的她一脸倔强的望着自己被散落一地的衣服,抿紧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呦,穷酸就是穷酸,还穿着木叶的衣服,也不怕这副穷酸相配不上衣服!丑小鸭还想演天鹅,哼!”稚嫩的声音却吐出于年龄不相符的尖酸。
慢条斯理的从地上侍橇送她们一个眼神都吝啬。
轻车熟路的将衣服叠好,放到柜子里,显出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领头的女孩子见状,更是气愤难忍,刚想说什么,却被她身边站的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拉住。
粉色女孩梳着公主头,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不说话中就让人觉得那是个该放在手心呵护的公主。
她开了口,细声细语“温柔”的说“阿语,阿姨教我们了,不能对贫穷的人表示歧视,要慈悲的对待她们,她们本身就够可怜了,所以难免七上八跳的寻找出头的机会,这不能怪她们!”
一句话,得来身边三四个人的应和,特别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糖糖却依旧沉默的换好衣服,将柜子落锁,当然,她的无视更惹来几个人恶毒的讽刺。
门外等了一会儿不见糖糖出来的萧笑,拉着娃娃的手刚一屋子,靠近了更衣室就听到这番“高论”。
将刚听到就想冲进去的娃娃拉住,小家伙的包子脸绷得紧紧地,哪里见得了素日里的那张嬉皮笑脸样,拧紧了眉头,拳头攥紧。笑话,他家的笨二姐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
哪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竟然也敢在那咋咋呼呼的,再听到她们提起木叶,更是让他连翻白眼都懒得送她们,狗眼看人低就是为她们造的词!
萧笑压下心中的怒火,笑的那个灿烂,却没有出声,她望着那个一脸沉稳和刚毅,与在她面前撒娇耍赖截然不同的面目,不禁有些心情莫测。
将衣服放进了柜子后,糖糖转过身去,望着中间的那俩个女孩子“韩甜甜、韩语彤,我忍你们不是因为畏惧你们,而是你们在我心中,不过如此....”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伸出一个小手指头,比了比姿势。
不等几人反应,糖糖继续说“确实,论家庭条件我不如你们,或者是这样,谁知道事实呢?更何况,那条件关你们什么事儿?一个败军之将还在言勇,真是可笑之极,我姐常和我说,不要打落水狗,说容易被咬成狂犬病,果然如此啊!”
说完,糖糖转头就往外面走,她知道学园里不允许学生之间私下打斗,被发现全部劝退,作为b市最好的舞蹈学院,这些人不会轻举妄动的。
出了门看到在门外站着的萧笑和娃娃,糖糖立马扑到萧笑的怀里,满腹委屈的喊了句“姐姐,她们欺负我...”
白了一个眼过去,娃娃看着装可怜的糖糖,心中忍不住越发的悲痛,为自己今后在家里的地位担忧,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家可是三只啊...师兄,您老是实践出真知吧,没骗我啊....
没空搭理娃娃的纠结,萧笑看着糖糖,良久没说话,最终笑了起来“我们家的公主糖糖也长大了...”
知道姐姐不会说自己的糖糖,闻言更是骄傲的傻乐了下。
“那公主殿下介意和老公主坦白下,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萧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距离糖糖比赛的时间还有点距离,于是拉着俩个娃儿走到外面喷水池下面的花坛绿荫中坐下,问了句,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留意,刚才和糖糖闹矛盾的小姑娘将伙伴推开,盯着她们的背影咬紧了下唇,眼光里闪过一丝不合其年龄的狠毒。
糖糖依着萧笑的怀里,任凭萧笑梳着她的头发,头皮传来的舒服感让她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她倒也没想着瞒家人,于是从最开始的矛盾说起。
“这个事情要从最开始我学舞蹈开始,姐姐也知道我是后来才转到这个舞蹈学校的...”糖糖轻轻的趴在萧笑的身上,右手边的娃娃也靠着她在听糖糖说话,等到快要开始比赛的时候,萧笑也弄清了前因后果。
原来,糖糖最开始只是在现在搬进的家附近一个规模一般的舞蹈中心学的舞,后来因为舞蹈中心的杨老师见她的悟性很高,就将她推荐到她老师那面,也就是在小半年前,糖糖通过考试被杨老师收为学生。
而到了这个整个b市乃至全国最好的舞蹈中心后,糖糖因为本身天赋就是极其出色,加上她之前的指导老师杨老师也是现在的指导老师武老师的得意子弟,对她也会或多或少的多些偏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入学时候的一般成绩,成为现在中心数一数二的领舞人。
由此一来,自然引得原来的那帮尖子生不满,但大多数是孩子,也很少会出现除了冷言冷语外更多的情绪,但仍然有特别,特别这个中心本身除了有天赋之外,还有一群人,叫做特权子弟。
而更衣室里出现的那几个人,不巧就是这样的一群人,特别是那个最开始说话的叫做韩语彤的女孩子,其家族本身就是官世家,而后来的那个叫韩甜甜的,虽然也是姓韩,却不是正统的韩家血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收进韩家本族成了嫡出的小姐一般的存在,而且,见那仗势,好像那正经嫡出的还不如她受宠!
又是一出狗血的豪门恩怨。
而这几个人最近额外的喜欢找糖糖的麻烦,就是因为糖糖不出意外的成为此次舞